“臥槽!”

“快,快傳啊,另一個滿分到底是誰?”

“嘖嘖,看人家這卷面,想扣分都找不到點兒!”

……

“前同桌,一起看?”裴時譯拖著板凳,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到任餘身邊。

任餘不語,往旁邊挪了挪給人讓個位置。

“你覺得你能考多少?”裴時譯賊兮兮地從任餘筆袋兒裡拿出根紅筆:“用不用哥幫你改改?”

“你能考多少?”任餘瞥了一眼旁邊的智障多動症兒童。

“嘿!老曹都把我的卷子當參考了,除了滿分還能考多少?”裴時譯五官凌厲,笑起來總有一股子痞痞的味道。

任餘側過頭,打量著死不要臉粘過來的裴時譯,按照男性的審美,裴時譯的臉才是更多男孩子嚮往的。

“你能考多少我就能考多少。”任餘微微彎了下嘴角,語氣異常肯定。

“任大佬,滿分。”剛說完這句話,前座王朝鑫就將任餘的答題卡傳了過來。

這麼一段時間,任餘的答題卡已經在整個班級傳了個遍。

“我瞅瞅!”裴時譯以迅雷不及耳之勢搶在任餘面前接過他的答題卡,仔細觀摩了起來。

任餘的字兒不像是裴時譯那般瀟灑狂妄放蕩不羈,任餘的字通體帶著一種內斂的鋒利,乍一看乾乾淨淨工工整整。

“我說前同桌,你學習這麼好啊?”裴時譯牙疼,原先他以為任餘就算學習好,也不可能太誇張,班裡前二十已經很不錯了,現在看來,班裡前三都有可能!

任餘語文105,數學150,理綜選擇題全對。

而裴時譯目前語文138,數學150,理綜選擇題全對。

兩人就差了33分的作文分。

學委程真這次語文雖然是年級最高139,理綜選擇也全對,但他數學砸了132。

跟裴時譯差了17分,比任餘高16分。

裴時譯默默看了一眼正不務正業寫物理題的任餘一眼,如果這人的水平真的跟他一樣,跟程真十來分的差距其實很容易追上來。

程真雖然學習不錯,但是在年級也就十一二名左右,理綜選擇全對代表不了什麼,畢竟理綜的得分點兒幾乎全部都在後面的大題。

“所以你要小心,說不定下次屁股下的年級第一就坐不穩了。”任餘漫不經心道,偏丹鳳的眼睛微微掃了一眼裴時譯,眼角下粉紅色的小痣更加豔麗。

裴時譯感覺渾身像是被螞蟻啃過一遍似的,酥酥癢癢的,特別想伸手摁住任餘眼角的紅色淚痣。

所以,這就是被人挑釁了那種被冒犯一樣的感覺嗎?

真特麼讓人火燒。

想毫不留情地揍對方一頓,揍得任餘哭著喊哥哥得那種毫不留情的揍。

“前同桌,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欠揍?”裴時譯把頭伸向任餘的耳朵,這人就是不太長記性,上次這樣剛被揍過,這次又賤兮兮地湊了上去。

任餘扭過頭,裴時譯的大臉就這麼盛開在他面前,無比的驚悚。

皮笑肉不笑地:“我不知道自己欠不欠揍,但是我知道你特麼再不離遠點就要被揍了。”

裴時譯佯裝驚恐地張大嘴:“這麼殘暴的嗎?”

任餘無奈,只能伸出一隻手打算抵著裴時譯的臉,把他往後推去,裴時譯眼尖,看見任餘的動作,賊雞兒精地偏了偏腦袋,然後……

任餘的小拇指成功插到裴時譯鼻孔裡,裴時譯的手雖然抓住了任餘的手腕,但是晚了一步。

二人一瞬間都愣了。

這特麼……

“所以,這道題的解法應該是……”講臺上,正在講課的男老師一頓,鏡片後面的眼睛閃過一片精光:“裴時譯,你們兩個人是在進行什麼特殊的禱告儀式嗎?”

不怪男老師將兩人揪了出來,實在是兩人的動作已經不能稱之為課堂小動作了,應該叫擾亂課堂秩序。

唰唰唰——

班裡同學爭先恐後地回過頭,繼而一陣爆笑從高二一班傳了出來。

“臥槽!這什麼神仙動作!”

“愛了愛了愛了,兩位大佬這是怕影響課堂秩序,換了個打架方式嗎?”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降龍十九式,倒插鼻孔?”

“哈哈哈,受不了了,裴哥任哥這姿勢可以承包我一年的笑點。”

……

倆人冷不丁的和全班同學來了個對視,尤其是講臺上表情呆板的數學老師還在看著他倆露出沉思的表情。

二人算是反應過來,互相放開了彼此。

他前同桌人輕,腰細,手腕也細。

裴時譯回想了一下剛才的觸感,心底兒想著,細的他都不敢用力,生怕給人掰折了。

一班同學還在爆笑起鬨,恐怕是好長時間沒見過這麼滑稽的場面了。

裴時譯臉皮厚,正打算調笑地跟著起鬨兩句,這事兒就算過去了,然而眼睛一瞟,看見他前同桌低著腦袋嘴唇緊抿,一抹薄紅爬到臉上。

!!!

這是生氣了,還是害羞了?

裴時譯瞪大眼睛,恨不得把人的臉盯出個洞來。

“裴時譯,任餘,你倆先出去站著。”老曹看班裡鬧鬨個不停,只能把爆笑源頭支走。

任餘好像鬆了口氣似的,騰的一下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裴時譯見狀,三兩步過去追上人,大臂一揮,攬著任餘的肩膀,哥倆好地向外走去。

“大佬和好了?”

“詭異,太特麼詭異了……”

“總感覺是裴哥在不停地撩騷怎麼肥四?”

“你不是一個人。”

……

“手拿開。”任餘又恢復到面無表情的冷酷樣子。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裴時譯晃了晃腦袋,表示自己正處於失聰的狀態。

前同桌身上一股子洗衣液的冷香,也不知道什麼牌子,聞起來清清爽爽的,上頭。

嗯,再聞一口,反正對方也發現不了。

“手不想要了?拿下來。”任餘不習慣長時間跟一個人接觸,那種被別人氣息包裹的感覺無比糟糕。

雖然裴時譯不知道燻了什麼香,身上的味道還挺好聞的。

但不習慣就是不習慣。

“得得,我放下來還不成嗎?”裴時譯舉手做投降狀,整個人懶懶散散,晃晃悠悠地跟在任餘身側,在安安靜靜的走廊上,像只巡視領地的呆頭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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