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甘心落後的,尤其是在面對裴時譯的時候。

檯燈還是幾年前的款式,燈頸很短,燈帽是梯形圓柱,上面還貼著奧特曼的貼畫,燈座上是個旋轉式的按鈕。

桌子是實木桌子,笨重又肅穆。

這方寸的風景是任餘十七年來印象最為深刻的景象,每次李豔冰和那個人吵架的時候,還有後來李豔冰在門外罵他的時候,他都是一個人坐在課桌前發呆。

厚重的墨黑色桌板上刻了無數稚嫩的話語,還有一個個正字,那是初中的時候不懂事,數著日子想要離開這裡的時候畫上的。

裴哥的生活該比自已好很多吧?

正想著,裴時譯的影片電話便打了過來。

“任小魚,我想看看你,我超想你的。”那邊,裴時譯看見影片開啟的第一瞬間就開始放騷話。

“裴哥,我沒記錯的話咱們才分開一個小時47分鐘。”

“你記錯了,是一個小時49分鐘。”

“……”任餘,就很服氣。

影片裡裴時譯的畫面角度是上揚45度的,整幅畫面除了下巴就屬鼻孔最突出。

任餘順手截了個屏。

“你在做競賽題?”裴時譯眼尖,看見了任餘桌子上的練習冊。

“嗯,就你今天做的那一冊。”

“裡面有一道題……”

“第28頁第三題。”

“對,就是那道,等我一下,我找找練習冊。”那邊裴時譯找到固定手機的支架,又掏出練習冊,鏡頭一陣晃盪。

任餘趁著這個時間將剛剛截的屏給裴時譯發了過去。

幾分鐘後,某大狗比固定好手機,開啟微信一瞅,大驚失色:“男朋友,為何你螢幕裡的我那麼一言難盡?”

“……傻逼。”

……

第二天上午有一場很重要的體育賽事,男女子的4X100米比賽。

這項比賽不再是個人榮譽,關乎的是集體榮譽的事兒,高二一班派出的四個人是裴時譯,任餘,尚好和宋昱。

這幾個跑的都挺快,尚好是體育生,裴時譯和任餘的牲口程度堪比體育生,就算是宋昱也是全校800米前十的人。

“巧克力能量棒,幾位大佬都趕緊補補,一會兒為班級爭光!”鄭欣欣提著一袋子吃的跑了過來。

4X100米的比賽是在上午10點10分左右開始,現在才剛過九點,幾個人吃點兒東西還是可以消化了的。

“班長,這不像是你買的啊,你會有這麼心細?”徐小翟上午沒有專案,但還是死皮不要臉的伸手拿了一支士力架。

“滾!滾!滾!是給你的嗎?”鄭欣欣笑著把徐小翟罵走,不過袋子裡零食很多,幾個運動員也吃不完,讓徐小翟這個昨日大功臣拿走一個也沒什麼。

“班長,誰買的啊?”宋昱過來挑走一瓶能量飲料和兩支巧克力,他們班班費雖然不少,但是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又是士力架又是德芙紅牛的。

鄭欣欣沒答,只是用下巴朝裴時譯和任餘的方向揚了揚。

“得,知道了。”宋昱做了個拉住嘴巴的姿勢。

“什麼時候我也能混到裴草兒和任大佬的程度,哎~”徐小翟憤憤地咬著手中計程車力架。

“夢裡吧,現實中硬體不太行。”尚好也是一臉淒涼的坐在徐小翟身邊,啃著手中的巧克力。

昨天因為一面大鼓,高二一班佔盡了風頭,也不知道是不是敲大鼓有種莫名的力量,高二一班總成績竟然排到整個高二的第三名。

然後今天,十個班級有七八個都擁有了自已的大鼓。

更絕的是有的班級租不到大鼓了,搞了一二十個腰鼓,敲起來竟然也是氣勢恢宏。

集體賽事4X100加分是個人賽的四倍,只要這次4X100的分數高,然後第一名的那個班級再發揮失常,他們反超第一都很有可能。

當然一切就是想想。

“我懷疑整個藍海市的鼓都讓咱學校給借完了。”裴時譯感慨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說不定,這得有二十來個大鼓了吧?”程真坐在他旁邊,如今兩個人因為某些事情達成了共識,關係突飛猛進。

“肯定是的。”裴時譯說完,看向坐在一邊的任餘。

此時鼓槌在任餘手裡,是被裴時譯硬塞進手裡的,順便將擊鼓的重任轉接到了任餘身上。

“400米快開始了。”裴時譯道,湊近任餘的耳朵:“男朋友,給同學加油全靠你了!”

任餘瞥了裴時譯一眼,有點兒無奈,心裡也有些暖暖的。

這人,想盡辦法讓他融入集體。

“好。”

“打起精神啊,手機放一放,都扯開嗓子給咱班同學加油。”鄭欣欣站起來拍拍手。

“班長。”裴時譯舉起手中的相機:“我負責拍照。”

“知道。”鄭欣欣點頭,裴時譯從家裡拿了個相機過來,從昨天開始就是負責拍照的:“任大佬,節奏靠你了!其餘的兄弟姐妹,雖然我們班人少,但我們的氣勢不能輸給別的班啊!”

“知道啦!”

“任大佬快打節奏,我們等不及了~”

“咱氣勢上一定不能輸給別的班。”

一群人打了雞血似的,在任餘身後吆喝著,熱烈的氛圍突然讓任餘清醒地認識到,他也是高二一班的一份子。

初中的時候李豔冰開始時不時發病,那時候任餘才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

因為經常帶傷,初中裡的很多同學都自然而然地將他歸為不好惹的存在,又因為學習好老師偏愛,又有很多人看不慣他的孤傲,於是也就與同班同學的距離漸漸變遠。

當然也有他自已的原因,也許是自卑或者別的什麼,他拼命地遠離所有人,拼命地將自已包裝的完美。

即使後來上了林南,他仍是最孤僻的存在。

對於小野那一群人來說,他不像是朋友,更像是一個代理長輩,比如像是老趙頭的代言人。

小野他們依賴他,也怕他聽他。

“任小魚,快敲鼓槌,想什麼呢?”裴時譯一手拿著相機,一手在任餘的額頭上談了個腦瓜崩子。

任餘回過神來,眼底含笑望著裴時譯:“在想,我什麼時候可以偷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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