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真實即為謊言
這種情況下，白綾子真就拿著氣泡水喝著，聽著玉墨如同導遊介紹，並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也是走到了一處掛有休息室的房間。
門口的機器簡單對白綾子等人進行了掃描，房門自動開啟，服務人員也離開這裡，而在房間內，像是小型辦公室和酒店房間的結合，衛生間都有。
而遙蕭也率先找了個椅子坐下，將檔案全放在了桌上，白綾子和陌青夢羽也是一樣，也同樣隨意找了個椅子坐下。
“那麼接下來，就先看看一審的現場來解解悶吧，提醒一下，可能和你們想象中的有點不太一樣。”玉墨說道。
一審？解悶？白綾子頓感有點不對勁，懷疑自已被安排進了什麼局內。
但沒給白綾子思考過久的時間，牆上出現了分割，一個螢幕隨即出現，隨著白光若隱若現，最終也出現了畫面。
而從畫面內容來看，貌似是監控，而內容，則是一個八人的會議，但並不是那種每個人都理性，像什麼高見文明的角色。
響起聲音的一刻，最先出現的，則是一段比遙蕭說的還要委婉一點的粗話，而且還是三句不離開的那種。
與其說是一審，不如說是爭辯對罵現場，就差上手打起來了，而螢幕裡周圍的四名護衛，倒是顯得格外冷靜，動都不帶動一下。
“這……什麼啊？”白綾子此刻就好像是吃不得細糠，外鄉人拘謹的禮貌，面對主家的自來熟。
“顧名思義，不用懷疑，就是一審真實寫照。”遙蕭解釋道。
“啊，不文明手勢都用上了。”陌青夢羽這時的表情和白綾子出奇的一致，也都驚訝不已，也就遙蕭是一副見過大場面的樣子。
“沒掐起來就算不錯了，畢竟每個人的理念都不同。”遙蕭說道。
“對呀，一審可不是兒戲，每一個決定，那可都是拿命在玩，你可以理解為，一審的人，都是些嗜賭的瘋子。”玉墨開玩笑說道。
白綾子也無法反駁，畢竟自已只是一個外行，也沒資格去指責。
“所以，這是在商討什麼？”白綾子發出疑問。
聽了這麼多話，白綾子也愣是沒聽出看出，這些人爭吵的是什麼。
“是關於學校的，關於減少課量，騰出更多時間讓學生選擇自已感興趣的東西。”遙蕭說道。
“那反駁點呢？”白綾子再度詢問道。
若單思考這句話，那自然是好的，但白綾子可不認為這麼明顯的好，會沒有風險，能被拿出來會議，還飆出這麼多粗話。
“這並不適合每一個地方。”遙蕭說道。
“會有些人會強行洗腦認知度低的學生，課量的減少並不是好事，少了很多知識，學生很難自主去學習，就目前而言，學生要學的知識，還是非常擁擠的。”玉墨解釋道。
學習是為了認知提升，明辨是非的能力升上去，那麼怪異的事情就會不攻自破。
但目前世界表面上，沒有多少人還朝著願望夢想等前行，認知的提升，使得對許多東西都表示無感。
當然，目的不是說減少學生認知度，而是將認知度拉長，讓學生都有足夠多的時間好好去玩樂。
“迄今為止，透過暗中觀察，大部分學校的學生都沒有夢想之類的東西，彷彿認知的提升，完全消磨了不成熟，使得有點成熟過早了。”玉墨說道。
“也就是說，需要測試，所謂的政策，實際上就是一個實驗場？”白綾子說道。
對此，玉墨倒也沒選擇隱瞞，而是正面回答了白綾子的問題：“這場會議，決定了各地方負責人的生死存亡，一旦政策引起了反效或公憤，那麼負責人將會面臨囚籠之刑，影響自已的家人，毀了今後的人生。”
玉墨的話很簡單，一個政策的失敗，意味著需要推出一人去承擔責任，市民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只要經過一些自導自演和小計劃，推出罪人，平息怒火。
“這是最優解嗎？”白綾子詢問道。
“不是，就好像取火，無論是鑽木還是打火機，只要能燃火就行，世界需要一個真相，哪怕這個真相是一個謊言。”玉墨解釋道，也是毫不吝嗇給白綾子進行講解。
“真實…即為謊言嗎？”白綾子此刻倒也丟失了繼續聽的慾望，對於玉墨說的，也只是當做冰冷的數字。
而這些數字，就好比死亡人數，犧牲人數，一個統計，沒有人記得名字，名字將化作冷冰冰的數字。
“行了行了，我們要審批的東西呢？”遙蕭這時也露出了些許的不悅。
“已經讓人送了，馬上就到，你們再看看，或者給你們換換節目？還是說要吃點東西？雖然不充裕，但還是很豐富的。”玉墨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閒聊聲中，服務人員也是拿了一堆的檔案，放在了白綾子三人面前的桌子上。
而白綾子看了面前一個人高的檔案，已經有點懷疑人生了，且和遙蕭異口同聲說了一句：“這麼多！”
“你們只需要仔細閱讀然後簽字就行，不過你們是二審，全部批過也是可以的。”玉墨說道。
“全部批過？”白綾子此刻倒也和陌青夢羽異口同聲了起來，並在簡單的對視後，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而白綾子和陌青夢羽的共識，倒也讓遙蕭感覺情況不妙。
“等等，你們應該…不會搞事情吧？”玉墨試探性的詢問道，語氣也是稍微柔弱了幾分。
不過，白綾子和陌青夢羽也並沒有做出什麼怪異的舉動，簡單的對視，彷彿只是嚇唬人一樣，此刻倒是開始認真審閱檔案進行簽字。
“如果可以的話，請給我們開一個特殊許可權。”白綾子開玩笑說道。
“比如赦免權之類的。”陌青夢羽也是緊接著說道。
“總感覺你們在想著什麼不好的事情。”遙蕭說著，此刻也開始審閱起了檔案。
但白綾子的普通，此刻在遙蕭眼中，卻是無盡的危險，遙蕭可不認為白綾子會循規蹈矩，這麼妥協，看來是密劃好了什麼。
但從目前而言，還看不到什麼，因此遙蕭選擇了旁觀一下，而玉墨此刻也選擇了閉麥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