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計江澤的過往

“我有我的娃娃陪我？”白綾子讀著咚妮雅照片上的字。

從內容來看，咚妮雅身穿病服並在醫床上，手裡拿著一個人偶，手上、額頭、脖子處都纏著繃帶，從大體上來看，咚妮雅得重病的可能性很高。

但若咚妮雅出現，那就表示，紅叉並不代表死亡，有別的什麼含義，這一點最好的證明，那便是咚妮雅還活著，除非是計江澤故意這麼做，紅叉表達的各個含義，只有他自已知道。

“都是筆記的擁有者？”

白綾子思考著，這一猜想也很快否決，因為自已和遙蕭沒有出現在裡面，而且照片內還有嬰兒，這一猜想實屬有點大膽。

白綾子也沒選擇在這裡耗下去，而是離開雜物間，繼續探索。

而目前獲知的，便是熒光指向的冰箱，和雜物間牆上未知含義的照片。

白綾子繼續向前，而這回，白綾子也開啟了臥室的門，房間依舊乾淨整潔，衣架上也有類似醫生穿的白大褂，桌子上也有白色手套。

白綾子也仔細搜尋了一番，最終還有點價值的，也就一本日記，上面記錄了計江澤獲得筆記和使用筆記的感慨以及想法。

“我是一名醫生，年少時期，我非常輕狂的認為我能醫治所有病，對此我努力鑽研醫道，但越是鑽研，我卻越發覺得自已就連感冒都束手無策。”

“我得到了力量，不知這是神還是惡魔賜予的力量，有了這份力量，我能徹底治好每一位病人，但我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了。”

日記上記錄了許多事，計江澤透過筆記，醫治了一位又一位病人，並且暗中替病人支付了一定的費用。

但貌似因為使用筆記過度，計江澤甚至在手術中，刻意出錯，甚至喜歡看周圍人手忙腳亂的場面以及病人家屬的禱告模樣。

但計江澤也注意到了自已的情況，但又不捨棄醫生的身份，依舊在極度扭曲的情況下，醫治病人。

“是我大意了，我不該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這種東西怎麼會沒有代價？我的身體也發生了病變，這絕對不是單純用來行善的東西。”

根據日記的描寫，計江澤在確認自已堅持不下去後，也辭去了這份職業，並去做了一名警察。

根據日記描述，計江澤認為這份力量既然無法用來救人，那懲罰惡人總該可以吧？

好在計江澤點資訊非常乾淨，成為警察也非常輕鬆。

但讀著日記，白綾子也像是想到了什麼，拿著日記來到雜物間，再重新看了看牆上的照片。

“病人，不會是，計江澤救治失敗的人吧？”

從日記上來看，計江澤因為筆記的影響，也有幾次不將人命當一回事，回過頭來的時候，自已就已經害死了病人。

而在筆記中，計江澤也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病無本藥，醫墮衡命。”

不過在白綾子看來，日記裡提到的應該只是冰山一角，以對計江澤的理解，若他繼續行善，那麼日記裡記錄的應該還會是一些小事而不是黑暗面。

若日記屬實和照片上的文字沒錯，結合來判斷，計江澤完成醫生這個職業很出色，在不斷否定中前行，以前世的標準來看，計江澤乾的可以。

但這個世界不同前世，醫者行善不可擬惡，換句話說，以極端的話講，醫者甚至需要獻出自已的身體來救人，當然，意思是這麼個意思。

看起來，計江澤當時的確是年輕，或許在同齡者眼中，計江澤也沒想錯什麼，可惜白綾子無法理解，即便是現在的同齡人，即便是陌青夢羽，白綾子也無法很好融入其中。

而在計江澤當警察的過程中，筆記的力量就用的少了，但為了能夠進一步瞭解筆記，計江澤也是放棄了上升和更好的發展，在旁人看來，計江澤就是一個行善一生的警察。

畢竟有醫生這一前職的加持，計江澤當警察時，人緣也很不錯，而且計江澤什麼案件都會插上一腳，同事之間也默許了計江澤這一行為。

而計江澤也透過筆記的實驗，對那些窮兇極惡的罪犯進行實驗。

“看來我又錯了，筆記的力量既不支援我救人，也不支援我逮捕罪人，難道做什麼都要付出代價嗎？”

從日記上描述，計江澤陷入了迷茫，看樣子計江澤那時還不成熟，有點意氣用事，但白綾子更加在意的是，他沒有描寫怪異之事。

也許是他刻意不寫那些不可名狀之物，但若是這樣，或許這本日記，些許是為了讓普通人看到也說不定，到時候計江澤就會被當做精神患者。

而白綾子也進行了對照，雖然不怎麼明顯，但牆上的照片，也一定有一些，是計江澤當警察時，懲罰用來實驗的罪犯，或者說剩下的全是。

但計江澤又做了老師，那也就表示，計江澤在得到筆記時的醫生，中途的警察，到最後做了老師。

一想到這，白綾子也草率翻閱起來，大概翻了八頁紙，白綾子也翻到了，和猜的一樣，計江澤果然辭職了，且在當老師前，也寫下了最後一句話。

“罪亦虛真，慧者皆無。”

而在計江澤做老師時，使用筆記就更少了，基本上也就和尋常的文官一樣，動口不動手，這麼一看，白綾子頓時就想到前面一堆議員破口大罵。

但透過日記的描述，時間是對不上的，計江澤寫日記時，應該不過二十多，應該是在白綾子還是初中畢業的時間節點。

“描寫這些，是想告訴人什麼呢？”白綾子思索著，耐心也被磨沒了許多，這本日記就和自傳一樣，白綾子實在沒心情去理解。

畢竟比起理解，理解計江澤的動機，不如直接說明，拋開中間那一堆無用的精神話語，只說開始和結果。

因此白綾子在粗略翻閱後，也再度進行了摸索，而接下來的摸索，也可以說是一無所有，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事。

而最終，白綾子也將目光放在了熒光指引的冰箱上，以及那一堆食材。

而進一步的檢查，白綾子倒也從食材裡，摸索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人手？”

白綾子將整袋的雞爪與鴨爪倒出，這才看到，除了雞爪和鴨爪外，居然還有各不相同的，人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