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間接的試探情報
前往學校的路上，與陌青夢羽嬉戲打鬧的同時，白綾子也不忘觀察周圍。
若不是有梓鴛通風報信，白綾子根本就發現不了跟蹤的人，但也僅僅是知道有人跟蹤，根本不清楚準確的位置。
不單如此，白綾子也發現，路上的不可名狀之物也變少了，或許是有梓鴛的緣故，使得那些不可名狀之物不敢靠近。
梓鴛沒有實體，只能和幽靈一樣跟隨著白綾子，而梓鴛此刻卻如同一個年幼的孩童一般，對路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而且還頂著白綾子的模樣。
就連在教室裡，梓鴛也在不斷走動，白綾子也多次被梓鴛奇怪的舉動吸引了注意，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白綾子可以不用像之前那樣假裝看不見不可名狀之物。
但今天，也不很意外，咚妮雅並沒有來，或許是透過筆記給自己請了一個假吧。
而那些試圖靠近的不可名狀之物，也都被梓鴛幹掉。
“我說綾子，你可以用筆記來消除看到這些雜魚的吧？為什麼不用啊？”梓鴛說道。
對此，白綾子並沒有說話，抬頭看著黑板，藉著所謂記筆記的模樣，在紙上進行了回答。
“不想做這種天上掉餡餅的舉動，用筆記還一個安穩的人生，不是更好？”白綾子如此寫道。
白綾子可不是那種拋開武器尋求安慰的人，相反，對於白綾子而言，筆記就是自己的武器，眼睛能讓自己看到潛在的危險，有梓鴛的幫助，這眼睛也只是還未開發好處罷了。
況且，白綾子本身已經介入，若說要尋求安慰，最要做的，便是按兵不動，正如棄掉傢俱，只留房子一具空殼，這樣雖然損失慘重，但卻保住了遮風擋雨之地。
筆記是個雙刃劍，白綾子不想完全依靠它，也不會完全信任它，它只是對抗那些同為筆記持有者的工具，以及自保工具。
“也對哦，你也可以一了百了，要寫嗎？”梓鴛說著，就準備將筆記拿出，但一瞬間，梓鴛就想到了什麼：“不對，你要是真能這樣，那豈不是看不見我了？”
的確，梓鴛如今只有白綾子能夠看見，計江澤那些人或許也行，對於白綾子而言，梓鴛也是一個檢測別人的好工具，判斷現實生活中，誰和自己是真正的同類。
“沒測試過，要試試嗎？”白綾子如此寫道，開玩笑的表情，還在文字後添置了一個笑臉。
“試試…個鬼！我可不要，誒～反正這節課你也十拿九穩，右手借我玩一玩吧！”梓鴛說著，也是一臉興奮鑽進了白綾子的身體。
“喂！”白綾子心裡默唸一句，而在下一刻，白綾子的右手便動了起來，簡單晃動了兩下後，便開始旋轉起了鉛筆。
“唉～”白綾子唉聲嘆氣一下，也不加以阻攔，就由梓鴛進行小鬧。
直至下課時間，梓鴛也才鑽出白綾子的身體，縮小了身體，趴在了白綾子頭上。
而在下午的自習課時，班主任也是拿著厚厚的名單，喊了許多人，其中，既包括白綾子，也有陌青夢羽。
轉眼間，數十人便在班主任的帶領下，來到了辦公室，且每個人都領取到了一份自主填報紙。
“大學申請表？”白綾子看著這張紙，確切的說，應該是科研申請表，畢竟這個世界不同，有能力的學生，基本上都會收到國有研究部門的邀請。
“有興趣的可以現在填寫，當然，你們的名字已經登記了，直至畢業前一秒，你們都有機會，現在也不急。”班主任說道。
幾名同學還在猶豫，包括陌青夢羽還在思考，但白綾子和剩下了幾名同學已經拿筆飛速填寫遞給老師了。
“哇，你們一點都不帶猶豫的？”一名學生驚訝道。
“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的確，這種事情對於普通學生來說，的確沒什麼可猶豫，雖然白綾子本身對這件事沒什麼興趣，但這就等於背靠國家，一方面等於是有了保護傘。
當然了，這把保護傘等於是小雨天打傘，不過俗話說得好，撒網哪有精精細做。
“夢羽你不填吧？”白綾子詢問道。
陌青夢羽思索了有一會了，此刻也放下了紙並說道：“我…還是再看看吧。”
陌青夢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好似在妥協，完全不像平時的陌青夢羽，白綾子也感覺奇怪，按理來說，這件事對於陌青夢羽來說應該無關緊要，為什麼會露出這種悲哀臉啊？
“噢～有秘密，綾子，要用筆記看看她的心裡嗎？”梓鴛在此刻說道。
白綾子自是不會聽取，白綾子可不會去自找沒趣，有些事情，知道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行吧，我們離畢業還早呢，不過我看不懂了，堂堂陌青夢羽，居然也有愁眉苦臉的一天。”白綾子開玩笑說道。
“我可是有好好規劃未來的路，可別小看我。”陌青夢羽理直氣壯地說道。
陌青夢羽話音剛落，班主任的聲音也是緊接著傳來：“我再說明一點，接下來的校園生活，你們將會收到科研人員的考試卷，做好隨時考試的準備吧。”
考試卷？這方面就觸及到了白綾子的知識盲區了，白綾子可沒想到過程會這麼複雜，只希望所謂的考試不在假日。
等回到教室，白綾子一如既往安心聽課，時不時在紙上與梓鴛聊天。
直至放學的路上，陌青夢羽還有點心不在焉，話也比平時少了很多，而回顧今天的事，白綾子也只能先認為，陌青夢羽對科研申請很上心。
“巡學部已經開始公開招人了。”白綾子拿著手機，擺在陌青夢羽面前晃了晃。
陌青夢羽此刻心情的轉變倒是迅速，臉上頓時浮現出自信的面容：“嗯哼～這個免補卡，我可是勢在必得。”
“誒呦，很自信嘛，不過貌似也不用那麼肯定，目前申請的人數不足三十。”白綾子說著，拿著手機刷了一下。
學校巡學部的招人申請人數正在上下大幅度變化，在二十四與三十二之間反覆橫跳。
“不是，這東西究竟有什麼吸引力？有那時間，還不如讓我自由行動一會呢。”梓鴛此刻也鼓著臉，一臉氣憤地說道。
對於梓鴛而言，這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地方，與其參與這什麼部門，還不如自己控制身體去大街上逛一逛。
當然了，梓鴛的話並沒得到白綾子的回應，畢竟現在可是在路上，回覆梓鴛這個透明人才奇怪吧？
而在與陌青夢羽分開後，白綾子也是對周圍進行觀察，並透過梓鴛，也是鎖定了三位跟蹤者，以及有五人在跟蹤陌青夢羽。
“梓鴛，你確定？”白綾子心裡嘀咕著。
“咳，咱的眼睛可非同一般，起碼有三人。”梓鴛回應道。
見狀，白綾子也不再多做懷疑，那些跟蹤的人，應該是公安便衣，具體行動任務不明，但若要去猜，還是有關咚妮雅更大一些，再者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麻煩事。
“那學校裡，你實驗怎麼樣了？”白綾子說道。
白綾子也讓梓鴛獨自在學校內晃悠，並試探了一下計江澤和遙蕭。
“不符合預想呢～就連同為筆記持有的那倆人，都看不到我。”遙蕭無奈嘆氣道。
也是，在異空間內，計江澤和遙蕭貌似就對梓鴛視而不見，但咚妮雅還不能確定，下次見面，就需要試探一下她。
“那遙蕭和計江澤的筆記呢？”
白綾子可不單單是讓梓鴛去閒逛，透過梓鴛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刺探遙蕭和計江澤的情報。
“計江澤啊～他在學校的是分身，筆記不在分身上，至於遙蕭，她倒是隨身攜帶，還用筆記支付了好多代價，你要聽嗎？”梓鴛說道。
白綾子估摸著，距離家中還有一段路程，此刻聽一聽也不會有什麼影響：“說一說吧。”
話音剛落，梓鴛就將自己獲取的情報一一奉上。
首先，便是遙蕭用筆記治療了自己眼睛模糊不清，雙腳無法劇烈運動以及聲音變啞等等身體方面大大小小的疾病，就連現在，遙蕭還在使用筆記對自己的身體進行治療。
但遙蕭選擇的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不永遠治療，而是有時間限制，一旦時間到了沒有續上，遙蕭便會再次淪為殘疾。
這其中，或許是遙蕭無法徹底醫治，畢竟都是有代價，遙蕭醫治身體的代價絕對不小，畢竟白綾子簡單問幾個問題就透支了精神力。
除此之外，遙蕭也透過筆記，間接害死了許多人，聽梓鴛的口訴，遙蕭筆記上的名字，都是遙蕭要除掉的物件，而且咚妮雅的名字也在其中。
除了這些，遙蕭就沒使用筆記做什麼了，那麼應該可以稍加判斷為，遙蕭使用筆記參與筆記，純粹是為了自身，不說太死，這心應該也有六十左右。
“遙蕭和咚妮雅……她倆仇恨程度不淺吶～”
在異空間就是，白綾子可還記憶猶新，遙蕭當時毫無顧及刺向咚妮雅時的模樣，不過遙蕭完全一副乖寶寶模樣，這種反差還是有點毛骨悚然的。
不過這一來，也讓白綾子想到了一點，遙蕭接下來與自己接觸，多半，是想要藉手聯合，以此絆咚妮雅一腳。
“依我看，主導原，應該在咚妮雅身上，你仔細想想，你牽扯進時，最先的事件，咚妮雅是抱著什麼心？”梓鴛說道。
梓鴛這麼一說，白綾子的思緒一下就被打斷了，畢竟關於咚妮雅在圖書館遇害的事，白綾子暫時將其歸為間接性插入。
但仔細一想，當時是咚妮雅的分身，那兩名女孩或許是被利用，咚妮雅和計江澤進行配合，而接下來，只要查清楚後邊跟蹤的三人是何目的，或許就能明白，咚妮雅是何居心。
“你是說，我被咚妮雅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