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交談
白綾子的行進路線並不安穩，但這些人此刻也都轉移方向，去對付開黑槍的人，可以說是任由白綾子穿行。
“嗯？”白綾子頓感不解，這些人前後差距過大，從之前的警戒程度來看，接下來應該會全力壓制自己才對，最遭的情況應該也是開槍射擊。
“那筆記我就先拿走了，你們應該已經記錄了吧？”
白綾子順利來到持有筆記者身邊並將筆記拿走，此人期間沒有說一句話，目光也有些許呆愣，像是遭人控制了一樣。
“是咚妮雅那些人做的？”白綾子見狀也不做過多的停留，將筆記放進內口袋便撤了出去，向著被稱為艾陌霆奈的不可名狀之物靠近。
而在白綾子不知名的角落，合情合理但又在預料之外。
咚妮雅此刻正拿著望遠鏡觀察著局勢，紅潤無光像是結了冰晶的雙眼，臉上數道黑色條紋如同樹枝，和毀容一樣。
不僅如此，兩隻手更是像拼接起來的一樣，還不斷滲出紅水。
“付出的代價這麼巨大嗎？”劉宇慎此刻也是放下了狙擊槍，看著咚妮雅的身體情況，不免有幾分擔心。
“看起來是在向我討利息，學校內干擾綾子同學時的代價還沒結束，話又說回來，你們調查怎麼樣了？”咚妮雅說道。
劉宇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行將手中的狙擊槍拆解。
“羽冥之的計策是錯誤的，江澤那傢伙大概的不行了，現如今能動的，也只剩你、我、遙蕭以及不知道在做什麼的白綾子。”
對於劉宇慎來說，最開始的計劃，這場遊戲不需要牽扯學生以及羽冥之，但如今實在是有點被迫無奈。
計江澤依舊認定不必將咚妮雅等人捲入其中，因此劉宇慎與咚妮雅的會面合作，也是屬於秘密訪問。
“或許她知道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報，先配合她的行動吧，說不定她交換代價了也說不準。”
“也對，畢竟你當初只是想影響一下，結果就讓自己的替身死了，要不是有計江澤和那女孩的協助，你都不好繼續生活了。”劉宇慎回覆道。
咚妮雅的那件事，計江澤所支付的代價可不小，但加上一部分注意被白綾子分散，以至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事件淹沒，就和無事發生一樣。
“那次是我低估了，不過確認了白綾子是同伴，也不虧吧？”咚妮雅說道。
“從你個人的角度來看的確不虧，但我個人並不覺得她是真正意義上的同伴，或許是她的過去影響了我，單憑致二十八人死亡這點，就讓我對她的印象很糟。”
面對劉宇慎的這句言論，咚妮雅也只是以笑而言，咚妮雅只相信自己得出的資料，而咚妮雅對白綾子的瞭解，也只停於白綾子的淺度事蹟。
白綾子致二十八人死亡，超過六百人受傷，這些都是可查的，且是已經結案的，但無一例外都沒有白綾子的資訊，她自始至終彷彿都是在扮演旁觀者。
從這點來看，不免讓咚妮雅產生，白綾子獲取資格的時間很早，而犯下這麼多事還相安無事，應該也支付了不少的代價，或許此刻展現的一切，就是後果，就是代價。
這次也不例外，無論是接觸還是共同參與遊戲，白綾子給咚妮雅的印象，除了過度謹慎外，便是獨來獨往。
“但她得到了資格，你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好人，至少，也會是一個假仁假義的人。”
“不可否認。”劉宇慎回應道，不帶絲毫的反駁，完全接受了咚妮雅的這句話。
多餘的話沒有半點好處，劉宇慎並不喜愛閒談。
而在片刻後，幾乎是在劉宇慎收拾完裝備，咚妮雅將望遠鏡放下的一瞬。
數道紅光出現在了咚妮雅與劉宇慎的身上，劉宇慎也自覺低頭進行遮擋，而咚妮雅也在此刻扔下了一顆煙霧彈。
“隊長！失靈了！”
“我的槍也是！”
恍惚間，煙霧消散，咚妮雅和劉宇慎已然消失不見，只留下滿臉震驚的眾人。
“消失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偽裝了！馬上圍住！指…糟糕，失靈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白綾子此刻也遭到了火力襲擊，即便有體內不可名狀之物的幫助，不會被幹掉，但疼痛卻是實打實的，威力巨大的子彈打在身上，如同用紙劃破面板。
白綾子現在能想到的優勢，就是後方沒人，探照燈標記不到自己的臉，不過這個世界還沒到單憑一張臉就能準確找到嫌疑人。
而白綾子目前的想法，便是讓火力誤傷到不可名狀之物，因此白綾子也在不斷朝不可名狀之物的方向靠去。
但白綾子的這一行動很快就被火力壓制，但由於對方並沒配備高亮度燈光，和白綾子打不滅的狀態，移動位置對於白綾子來說並不算難。
白綾子清楚明白這些人似乎都遵循著命令，遠端作戰人員和觀察手沒多大區別，那些人的攻擊不會致命也不會命中，只起到封路線的作用。
有點放長線釣大魚的意思，或許因為白綾子沒有表現敵意相對的緣故，對方也並未採取強力措施。
白綾子也儘量節省子彈，手槍已經打空，此刻手裡只有一把輕型槍，不配備瞄準鏡，但有紅外線，和槍口同步的那種。
但彈道偏移嚴重，白綾子只能在對方靠近自己不超過十米左右時射擊才有效，也是最省子彈的射擊距離。
而在此刻，白綾子也是快速移動到了小巷子內，這裡的掩體不多，只可容納三名成年人平行前行，且這裡若一路前進，便是直衝不可名狀之物而去。
“攔他後路！”
“三五隊繞到後方，狙擊！轉移！小型震破彈！”
這些人之間的配合和乾淨利落的行動，白綾子一下子就被堵在了巷子內部，通往目的地的路一下子就成了死衚衕。
震破彈晃得白綾子開始暈頭轉向，不僅如此，對方此刻已經不採取火力壓制，而是開始投擲辣椒水等一系列的投擲物。
白綾子見狀也不做過多的停留，立刻開始翻越後方的石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在身體內不可名狀之物的加持之下，白綾子完全能帶動身體，只需要忍耐住刺鼻的味道以及身體上的疼痛。
但說得簡單，那些人投擲的物品，也讓白綾子感到非常不適，紅色的煙霧只是微微吸入，白綾子就感覺有蟲子在喉嚨上爬，像吞吐了鐵鏈且刺穿了骨頭，每一次移動，就好比鐵鏈的晃動，白綾子甚至都能聽見骨頭嘎吱作響。
“真果斷啊～如果是現實，恐怕我骨灰都隨風消散了吧。”白綾子不自覺感嘆一句，對於白綾子來說，這種型別的戰術，自己前世都沒經歷過，真不知道最後會不會出動毀滅性武器。
不過白綾子翻越的還算順利，對方也的確有開槍射擊，但依舊無法阻擋白綾子的腳步，而這一下，被炸燬的障礙物，成了對方的難題了。
地面人員是解決了，但白綾子清楚，他們的命令變了，地面人員不再是進行直接抓捕，雖然白綾子還不清楚，但從目前來看，自己也只能繼續朝前走去。
而在前方的不遠處，也落下了兩名頭戴官帽的武裝人員，帽子只能說明這兩人身居高位，說明不了別的。
白綾子此刻也清楚他們採取的行動是什麼，將計就計，自己選擇的小巷子，反而成了自己的牢籠。
白綾子從不小看這個世界的武裝人員，尤其的公安方面，敢攔在自己面前，且左右手持槍瞄準，而是掛在腰間。
白綾子也是識趣將雙手抬起，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四道紅外線瞄向了白綾子的四肢。
“先生還真富裕啊～”白綾子彈聲音格外沙啞，再加上白綾子有過偽音經驗，此刻的聲線完全是一道沉悶的男聲。
“這位先生，請不要妨礙公務，這是最後通牒，若您再執意下去，我們將會對你採取直接措施。”
白綾子聽完，也不言閒語道了句：“那還真是對不起，擅自行動沒有報備。”
白綾子說完，此刻也是將手中的槍丟下，並出腳踢到了一邊。
那兩人此刻也是沉默了一會，而白綾子也注意到，這兩人雖然沒有佩戴眼鏡，但耳朵上還是有耳機的，想來應該是有隱形裝置。
“那請你說明身份，請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另外，請讓我們看清你的面容。”
白綾子一直壓低著身體，帽子幾乎遮擋住了四分之三的視野，加上黑暗的環境以及頭髮遮著旁邊。
而對方表明了要看白綾子的面容，那就表示對方目前並不能透過已有的資料查到什麼，說謊也有很大風險，指不定就憑一句謊言，就能讓對方鎖定到模糊的位置。
“冰…霜琳。”白綾子開口說道。
“冰霜琳？”
對方沒有繼續下去，而是進行了停留，直至片刻後，也才緩緩開口說道：“那支小隊應該全滅了，你……”
“你覺得我會報一個死人的名字嗎？我給你們出個難題，是抓捕我建立一個未知的獎勵而讓民眾陷入恐慌，還是妥協而去救你們的同伴？哦～你不用去想有多少人，很多～很多～”
白綾子的這一句，倒也瞬間就讓對方啞口無言，這一下的沉默比之前更加長久。
“你要做什麼？”
“很簡單，讓我接近艾陌霆奈，當然，我不會做什麼，你們自可以派人拿槍指著我的頭，相對的，接觸完後，我告訴你們人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