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子可是萬萬沒想到,自己身上居然藏著一個不可名狀之物,並且與自己的同步率百分百且完美相融,恐怕只有那顯微鏡或放大鏡才能看清。

而發現這點,就得歸功於那位代號為艾陌霆奈的不可名狀之物掀起的氣浪。

白綾子看得一清二楚,黑色的粘狀物從自己的身體乃至手臂鑽出,擋下了朝自己襲來的石碎渣渣。

為再度確認,白綾子這時也撿起地上了石片,朝著自己的手掌壓去。

白綾子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可是瞭然於心,石片在用力按壓之下,手掌並沒有往下陷多少,彷彿有股力量在與之對抗。

白綾子也進行了深層次的測試,其中包括大力揮拳打牆,最終得出結論,自己現在的身體,或許並不是科幻片中,無緣無故的恢復。

自己的傷並沒有好,只不過,自己身體內的不可名狀之物彌補了血肉,替代骨骼,從某種意義來說,自己現在算是無敵的。

肉體面板雖然會傷,但痛感卻大大降低,身體協調上升,但依舊會感到疲憊。

而之前那突如其來的資訊“而若在凌晨前沒能完成任務就會亡”恐怕是自己身體內的不可名狀之物使的不可知的手段。

可以勉強進行解釋,不可名狀之物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增添大腦資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隨時隨地都會被幹掉。

而這場遊戲被設定成步入凌晨就會亡,對於白綾子而言,無疑是在說明凌晨會發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且那很有可能是這場遊戲的幕後黑手不想看到的一幕。

這個世界的規則,凌晨前就不允許活動,遊戲也遵循著這條規則,那麼繼續深入猜測,這個世界的規則,和這場遊戲的規則,不說百分百,應該有七成機率一樣。

資訊上說任務失敗就會被幹掉,每一位筆記持有者都被幹掉,那麼也就表示,白綾子接觸筆記前,這場遊戲恐怕已經結束過一次。

如果說資訊上的“任務失敗就會被幹掉”是集體資訊,那麼也就表示,參與者之間的明爭暗鬥就如跳樑小醜,最開始選擇了各自為戰,簡直就是可笑。

白綾子參與遊戲是因為咚妮雅的訊息,猜測沒錯的話,只有筆記持有者都到場還能開始遊戲,或者說,持有文字資訊,這也是為什麼集中會面的原因。

但計江澤之前表示自己參與不止一次,因此,要麼是在撒謊,所有人其實都是第一次參與,要麼是有什麼保命手段給抵消了。

要麼,遊戲規則不同,或者就是遊戲規則不完整,開始前,只說明瞭遊戲任務“幹掉最終兵器並復活”而現在已經在過程才說第二條“凌晨前沒完成就亡”

那麼,接下來應該有第三條資訊,如果驗證成功,那就表示,在計江澤那些已經稱得上是老手眼中,自己故作熟悉的表現只是逗人開心。

而他,恐怕清楚明白在座的各位的底子。

進入遊戲前,白綾子還記得,計江澤說讓自己躲起來,而在進去後,計江澤又說讓自己留下,若他有心,那就說明,一定有什麼東西,能逃過刑罰,且稀少可能只有一個。

這種資訊差的劣勢,白綾子目前只能等待,希望這場遊戲會降下第三條資訊,而目前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找到幹掉艾陌霆奈的辦法,不能讓那些弒靈者得逞。

但目前還做不了什麼,白綾子只好在暗中使槍,逼迫那些人與不可名狀之物發生戰鬥。

而那些人此刻像是收到了指令一般,採用的戰術都是防守與拉距離,且大部分注意力,都到了搜尋使槍的白綾子身上。

好在白綾子現在的身體矯健,加上地形複雜,只要不停改變位置,對方不急的話,自己被抓到的機率低於四十。

但這辦法也並不有效,白綾子的騷擾頂多算是蚊子咬,因此白綾子也是放棄了,節省子彈留於不測,畢竟這子彈能對不可名狀之物造成傷害,必要的話,或許可以稍微報點僥倖心朝著自己身體來一槍。

白綾子放棄干擾,此刻步入廢墟矮樓,露出腦袋觀察著不可名狀之物思考接下來的打算。

“你在這?嗯?你偽裝成那群弒靈者了?”

此時,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從白綾子後方傳來,白綾子也沒有半點猶豫,舉槍後轉,手指只需要輕輕一壓,子彈立刻如雷延出。

而來者正是計江澤,只不過,計江澤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如果說白綾子現在的身體傷度是百分之五十,那計江澤就是百分之六十,兩人都沒好到哪裡去,也就白綾子的衣服破的地方比白綾子多一點罷了。

“計老師?”白綾子見狀倒也將槍放下,但手指依舊不松,時刻準備射擊。

“那頭怪物已經得到強化,你扮演弒靈者已經沒用了,我先說說目前的情況吧,咚妮雅同學和遙蕭同學失蹤,劉宇慎先生在暗中觀察那怪物,羽冥之,被那怪物吞了。”

計江澤一臉平靜說著,如同講故事,上課講課本時的狀態一樣,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無法被幹掉,每死一次,能力也會有所變化,性格溫順,可以被收容。”白綾子此刻也回應一句,同時也望向了窗外看著不可名狀之物的方向。

而白綾子現在的轉身幅度,計江澤若想襲擊,可以說是大好機會,白綾子也不敢保證自己露出這麼大的破綻在計江澤攻擊時能躲開,但現在,也正好可以拿來試探。

計江澤並沒有行動,此刻也回了句話:“弒靈者的資料情報?能力是什麼?”

“黑色腐蝕粘液,觸手延伸,聲浪攻擊等。”白綾子粗略講了幾個,那資料裡可多了,白綾子也懶得一個個說,此刻也是挑了幾個記得比較清的說。

“這些……”計江澤聽後也是略微沉默,片刻後也才說道:“你對任務有什麼進展嗎?我嘗試殺死它,但它卻不停復活,看起來任務裡的幹掉與復活並不單純指幹掉與復活。”

“是嗎?”

結合白綾子已知的情報再加上計江澤所說的情報,計江澤所說的話有七成的機率是真,六成的機率摻和了假。

“計老師,它真的是任務中的最終兵器嗎?”白綾子詢問道。

“這是什麼問題?莫非你真的質疑那怪物?資訊已經說的很明確,你應該知道,那怪物就是最終兵器。”計江澤肯定道。

對此,白綾子稍作了沉默,片刻後,也才轉過身面對著計江澤緩緩開口說道:“計老師,我有三個問題,怎麼幹掉?最終兵器是誰?怎麼復活?”

對此,計江澤倒也陷入了沉思,很顯然,計江澤並不認為白綾子要的回答是字面意思,這句話一定暗藏了什麼。

“你是說,它沒有真正意義上被幹掉?”

“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計老師要聽聽嗎?”白綾子說道。

“說說看吧。”

片刻後,白綾子移步,雙手後搭於窗臺,眼神略帶幾分厲犀,露出的笑容怪異且不自然。

“有這麼一個遊戲,遊戲的內容是這樣的,有十個人,其中一個人,手裡握著一把槍,遊戲的策劃告訴其餘的九個人。”

“只有幹掉拿槍的那個人,才能得救,才能活下去,若不然,就會成為槍下亡魂。”

“但這條資訊,拿槍的那個人卻不知道,而那九人,為躲避持槍者,抱團躲到了秘處商量對策。”

“對於那個持槍的人而言,自己只是被賦予了一把槍,這把槍有何作用,自己要做什麼,無從知曉,並且,沒有人可以進行對話,所有人都對持槍者保持沉默。”

“而在那九人的策劃下,持槍者進入了九人佈置的陷阱,而持槍者也動用槍進行了反擊。”

“但憑藉那九人精密的計劃與配合,最終,持槍者的槍被奪過,一聲槍響下,那名原本的持槍者應聲倒地,確認亡故。”

白綾子說完,此刻也擺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計老師,對於這個故事,你認為,結束了嗎?”

計江澤此刻倒也思考了起來,也進行了一番聯想。

“你想表達的是,要想戰勝那怪物,或許,需要依靠怪物的力量?你將槍比作了怪物?”計江澤說道。

對此,白綾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鼓了鼓掌,發出陰冷低沉的笑聲。

“呵呵~計老師,這故事的下文……遊戲,依舊在繼續。”

遊戲,依舊在繼續,這幾個字在此刻迴盪在計江澤的腦海之中,彷彿是一把鑰匙,一步步解開計江澤腦中一團黑的枷鎖。

“遊戲策劃者遵循了規則,遊戲卻並未因為九人親密無間的配合而結束,遊戲卻依舊在繼續,那存活的九人,卻是一臉茫然不解。”

“這場遊戲的規則,其最本質的意思,就是隻能活一個,只有活到最後的人,再無持槍的對者,才能活下去。”

“一瞬間,人人畏懼,人人想著遠離的東西,成了人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因為那東西,代表著活下去的希望,儘管這東西在旁觀者眼中的多麼垃圾。”

“計老師,我所猜想的,需要實驗,需要不僅一次的實驗,為了弄清楚,如何幹掉,最終兵器是誰以及如何復活。”

“而我的猜想,就和我說的故事結局一樣。”白綾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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