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破碎
白綾子見狀，雖然面對這個不可名狀之物的話不能全信，但從剛剛而論，這個不可名狀之物並沒有說謊，那兩名短髮女學生一定做了什麼。
而白綾子這時也做出了自己那麼做的解釋：“因為情況不明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直接衝過去吧，而且我是碰巧路過那裡，警惕難道不正常？”
“但你過去的第一時間不是檢查而是看向書架，是發現什麼了嗎？”老師再次詢問道。
而在這時，那個少女模樣的不可名狀之物也是來了個神助攻：“一定是看到了我掙扎的痕跡吧，我記得我昏迷前捏著書。”
白綾子聽完，也是一臉淡定的說道：“書架上有一小排書朝向反了，還有摳過的痕跡。”
白綾子說著，也是上前將監控畫面退回到那兩名短髮女學生的畫面，並對其進行了慢放。
“喂！你…”
老師話音未落，白綾子也是立刻打斷說道：“果然。”白綾子說完也是出手指向了螢幕：“雖然有意遮擋，但能看到，是有反抗的。”
此刻監控的畫面，經過白綾子的指出，也正如白綾子所說的那樣，少女的動作看上去確實是反抗，而且後邊的女學生明顯是在遮擋，少女的手也扒到了書架上。
見狀，兩名老師也不多說什麼：“找那兩名學生過來。”
“好。”
說完，其中一名顯年輕的老師此刻也是立馬跑出房門，而面前這名對白綾子進行審問的中年半入退休的老師，倒也是一臉欣慰看著白綾子。
給白綾子看得直犯哆嗦，連口詢問道：“那老師我能走了嗎？”
“不行，那名女同學還沒醒過來，可以請你稍微和那兩名嫌疑人對話一下嗎？”這名老師說著，也是擺出了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像是在算計什麼。
白綾子也清楚自己的嫌疑並沒有消除，現在若是當機立斷的走掉，若是那兩名女學生進行陷害，自己恐怕麻煩就大了。
無奈，白綾子一手搭在腦袋上，此刻也是坐在了病床邊上靜靜等等那兩名女學生的到來。
而在此期間，這個少女模樣的不可名狀之物就一直在白綾子身邊碎碎念，又誇又愛，還說了許多肉麻的話。
白綾子聽完只感覺汗毛聳立，看上去挺清純的少女，居然會說出這麼酥麻的話來。
而這期間，與白綾子一同的老師也將分析報告和白綾子進行了說明，再加上這個少女模樣的不可名狀之物的解釋。
白綾子現在已然清楚明白了一切並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像是藥店販賣的某個藥丸，我記得應該是補血治頭痛的。”
“沒錯，推測的很正確，是藥三分毒，這東西如果加多了配比，就會讓人頭暈目眩立刻昏迷，重則致死，而那位同學的情況，不容樂觀。”老師說著。
在一陣閒聊後，房門再度被開啟，進來的，則是一名老師帶著兩名短髮女學生，看來就是下毒的女學生了。
“來了？這位同學說你們下毒，請好好解釋一下。”老師此刻是立刻出言將白綾子給推了出來。
白綾子聽完後是真的想罵一句，明明剛剛聊的都很好，根本不需要自己說話才對，現在還把自己推出來，是還在懷疑自己嗎？
不過這時，少女模樣的不可名狀之物又開始了碎碎念，滿口指認就是她們兩個，但在白綾子看來，完全就是在說廢話，倒不如說說作案手法和動機，至少說的細節吧？
“事先宣告，我只是分析，兩位請講道理，有理有據進行辯駁。”白綾子率先開口說道，白綾子可不想說被滿口潑髒水，被人一口死咬潑髒水。
而見白綾子這麼說，那兩名短髮女學生也是一臉囂張氣息張口就說道：“有理有據，證據是什麼？”
白綾子見狀，也是把監控畫面的深度解析，以及少女的檢查分析報告說了出來，一言一句話不慌不忙，語速適中的說著每一條資訊。
而在白綾子精湛有理的話術之下，話題也是成功進行了轉移，成功將自己從嫌疑人的視角變成了證人。
而面對充足的證據再加上少女模樣的不可名狀之物的推波助瀾，還有少女的資料以及這兩名女學生的資料，白綾子也是最終得出結論。
“所以，你們兩個是想她出糗，就因為她成績好，和老師走得近，你們覺得是老師在偏袒，就愚蠢的將氣撒在她身上？”
因為身份的相容，同為學生就同為羔羊，人是很難從自身找到問題的，其中一部分就屬於外耗型人格，將怒火發洩在相鄰人且比自己高一頭的人身上，這樣能讓她們感到身心愉悅，覺得自己是在行使正義之事。
讓這種人產生自己的欺負是正確的，自己是在整治不良之風，絲毫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嘖～還真有這種人存在啊～”白綾子頓時就露出鄙夷的眼神，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的這種人，居然能被自己碰到。
而白綾子這鄙夷的表情，倒也瞬間引起了兩人的怒火：“你，是看不起我嗎？”
這兩人的臉上頓時露出火氣，並揮舞著拳頭試圖砸在白綾子的臉上，身旁的老師在此刻也是阻攔了一個，但卻來不及阻攔另一個。
但在白綾子看來，這顯然是故意的，那個年齡大的老師這時候居然去阻攔後面的那人，明顯就是故意的。
但好在白綾子還是有點防身經驗在的，並沒有完全忘記，而面對對方這種單純的直線攻擊，白綾子也是很輕鬆的朝右邊躲閃。
而在對方揮空調整重心的時候，白綾子是立刻上前一擊膝擊打在了這名女學生的腹部上，可以說是帶了點私人情緒在。
這名女學生也是很快神情緊繃蜷縮身體倒在地上。
而這時，白綾子身旁的那個少女模樣的不可名狀之物此刻卻露出了十分燦爛的笑容，隨後，從腳開始，逐漸消失。
白綾子不明所以，從餘光上看去，少女的模樣貌似在消失，但同時，安插在少女身上的儀器在此刻也發出警報聲且伴隨著紅光。
身旁的老師見狀，也是絲毫沒有猶豫，上前為其進行按壓並說道：“快！叫醫生進來！”
此時此刻，那兩名短髮女學生也感到意外，而白綾子此刻也緩緩開口說道：“我想想，致她人於死地，按照法規，介於你們的學生，但也免不了三十年的刑期和五百萬的賠償吧？”
沒錯，這個世界，致學生及二十歲以下人員死亡處以死刑，並且會連累家人乃至親朋好友，換算一個，大概和前世的誅九族類似，只不過沒那麼嚴重，而且，還需要賠付九千萬。
但如果犯案的兇手也是二十歲以下的人，那麼將免除家人和親朋好友的刑罰，並更改為三十年的有期徒刑和賠償五百萬。
而在聽完白綾子的話後，這兩名短髮女學生頓時就啞口無言，面如死灰的盯著白綾子看。
而白綾子是越看越來氣，此刻也是氣不打一處撂下一句：“你們替她死好了。”
隨後，醫生姍姍來遲，而病床上的少女，已然停止了呼吸，那兩名短髮女學生此刻也被帶走，而此刻屋內，只是剩下醫生和那名年邁的老師。
而醫生這時還在做最後的掙扎，同時也進來了數名醫護人員為其進行了救治。
而正當白綾子想要移步離開的時候，也是注意到，那名年邁老師的身體，此時此刻，居然鑽出了一個不可名狀之物。
“不會吧？”白綾子見狀是立刻埋眼準備離去，但在瞬間就被那名老師攔了下來：“等等，請告訴我，你是哪個班級的，叫什麼名字。”
“一班的，白綾子。”白綾子說完便移步離去，一秒都不敢久留，畢竟那個不可名狀之物可以說是非常可怕。
獠牙瘋長，觸鬚上長滿了尖刺，五官模糊，令人作嘔，白綾子甚至都能想象到在停留在那裡，下一秒自己就會哭出來。
但這時，離開醫務室後，白綾子便找到了一個角落蹲了下去，大口喘著粗氣，眼淚也在這時不爭氣的流下。
白綾子將其眼淚擦拭，並拿出了黑色筆記本，心裡默唸著：“是你讓我看到這一切的吧？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白綾子從未感受過這麼悲痛，死亡沒有讓白綾子感到刺痛，不可名狀之物也沒讓白綾子感到慌亂無措，但這陌生的少女卻做到了。
那消失前的笑容，這時也是深深刻在了白綾子的腦海裡，白綾子心一橫，牙一咬，瞬間就將黑色筆記本撕成兩半並說道：“來，讓我看看，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
但非常可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白綾子也在宣洩完不知名的情感後，撿起了地上的碎屑，並連同黑色筆記本，丟到了最近的垃圾桶裡。
而還沒走多遠，就又碰上了那名年邁的老師，此刻正站在門口一臉憔悴，好像自己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樣。
而見白綾子走到，這名年邁的老師也是立刻露出笑容來打起了招呼：“又遇到你了，折返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而白綾子並沒有說話，而是站在老師面前，目光盯著那個不可名狀之物看，一直盯著，視角一直跟隨。
而在老師看來，白綾子此刻就有點摸不清頭腦了，也是試探性的詢問道：“同學，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