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可名狀之物
在享用早餐的途中，陌青夢羽這時也進屋來和白綾子一同上學，還和平常一樣，陌青夢羽始終都快白綾子幾步，陌青夢羽跑來自己家貌似都成了理所當然的。
而且白綾子的母親也和陌青夢羽混得非常熟，比白綾子這個親生女兒都熟，熟到都已經下意識為其準備點心。
“媽，我走了！”
前往學校的路上，陌青夢羽也開始喋喋不休說著各種趣事，相比起陌青夢羽的超速網路，白綾子對外界的感知就停留在了古代。
好多事情白綾子都是透過陌青夢羽獲取的，就好比今天教數學的老師退了，換了另一個老師。
“不幹了？不會吧？應該還沒到年齡吧？”白綾子詢問道。
教白綾子班級的數學老師也不過四十多，退休年齡大概是五十六歲左右，起碼還能幹十年。
而且提早退休這種事幾乎不可能發生，至少在白綾子周圍，學校老師基本都是在五十多時退休。
“聽說調到別的崗位了，不說這些了，今天可是有測驗呢～綾子你可得幫幫我～”陌青夢羽撒嬌道。
測驗，每個學科每個月各一次，不過關的學生會遭到補課，重的會留校強補。
即便白綾子有前世的經驗，也不能保證百分百過，有時候還差點面臨補課，可以說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程度。
“這我可幫不了，我也很慌的，好幾次都差點掛。”白綾子如實回答道。這話倒沒錯，白綾子實話實說。
直至來到學校，上課期間，白綾子也是很小心的將那本抄下來的筆記本偽裝成了記課筆記，因為這節是語文，所以偽裝起來還是比較簡單的。
而也如白綾子所想的那樣，偽裝的很成功，白綾子也就這樣看著筆記看了一節課的時間。
而等白綾子徹底看完，翻過空白頁記錄課堂筆記後，其內心也在不斷思考：“祂究竟是什麼啊？”
白綾子根本摸不清思路，明明字全都認識，組合到一起就暈頭轉向了，以至於到了課間時間，白綾子還沒搞清楚筆記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很快，一道聲音就將白綾子的思考給打破，而聲音的源處，正是陌青夢羽。
“喂～喂…綾子？你發什麼呆呢？下節課就是測驗了誒。”
陌青夢羽說著，也是露出了鬱悶的表情，白綾子同樣也不好啊，測驗對於白綾子來說也不是多輕鬆的事。
“呵呵～聽憑天意吧。”白綾子已然是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此刻也趴在了桌子上。
但腦海裡還在思考著昨天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要不要放學去看下醫生？
但就在白綾子思考之際，一雙手也在這時搭在了自己的腦袋上，陌青夢羽也在此刻拼了命的搖晃，嘴裡還不停唸叨著：“幫幫我吧～綾子～”
“我拿頭幫啊～”白綾子無奈說道。
直至鈴聲響起，陌青夢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與此同時，一名陌生的男子，手裡拿著試卷走到了講臺上。
而與此同時，白綾子在這時也呆愣了，瞳孔急劇收縮顫抖，目光試探性的去看別的同學。
不因為什麼，此時此刻，在白綾子眼中，這名老師的身上，散發著肉眼可見的黑氣，同時身體內還鑽出數個黑手且還在蠕動。
“接下來測驗開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們新來的數學老師，我叫計江澤，叫我計老師就行。”
計老師說著，便將手中的卷子分發了下去，而這個時候，白綾子無奈試圖閉上眼睛稍稍沉浸一下，些許是自己看錯了。
不過很快，一道聲音打破了白綾子了思考：“測驗了，這位同學別想了。”
說話的正是計老師，此刻也走到了白綾子面前發下了卷子，而白綾子此刻依舊能看見這位老師身上散發的黑氣，而且身體的黑手還攥著卷子，直至計老師鬆手，那黑手也沒立刻鬆開。
白綾子略顯猶豫，絲毫沒露出一點驚慌，而是假裝沒有看見這個黑手，放平心態將卷子抓住，那黑手也在這時將卷子鬆開。
但這一秒，也讓白綾子注意到，卷子穿過了黑手，這個黑色如同手臂的東西好像不是實體。
但現在沒辦法確認，那隻手已經隨著計老師的離去而離去。
“誒～真糟。”白綾子暗自吐槽了一句，轉眼便恢復過來檢視卷子，畢竟目前的難題不是計老師身上的黑氣和黑手，而是這張卷子，決定了白綾子是否要補課。
但等到白綾子掃視一遍，大部分題目還是會的，這次應該是穩過。
但等到白綾子抬頭望去，面前不遠處的陌青夢羽此刻正一副求幫忙的模樣看著自己，白綾子也是注意到，也無奈嘆了口氣，將手比劃了一個小圈。
而陌青夢羽這時就好似接受到了什麼一樣，對著白綾子比了個可以的手勢，然後便迅速轉頭做起了卷子。
與此同時，計老師此刻也走到了講臺，眼光掃視一圈後，也是念起了考試準則規範。
而白綾子這時也注意到，計老師身上的黑手，也是開始擺動了起來，並延展伸到了視線內的學生面前。
“老師在控制著嗎？”白綾子心想著，從黑手的行為來看，完全附和著計老師的行動。
白綾子想著，這時也開始做題，而計老師在這時也不斷進行了走動，而計老師身體內的黑手，也不出所料，和計老師的目光一致。
白綾子這麼想著，待到計老師靠近自己這一排時，白綾子手臂稍稍一抬一動，橡皮擦瞬間掉在地上。
不出白綾子所料，計老師的目光此刻移到了地上的橡皮擦上，黑手此刻也延展著手掌到橡皮擦上。
而白綾子也藉著撿橡皮擦進行了試探，手很輕鬆就穿過黑手握住了橡皮擦，可以判斷出這絕非實體。
而等白綾子撿起後起身拉回時，黑手在這時也轉移到了自己的面前。
儘管知道了這東西不是實體或許是自己的幻覺，但黑手靠這麼近，白綾子此刻還是感覺毛骨悚然的。
做題的速度變得緩慢，心跳開始加快，黑手在白綾子面前晃動遲遲沒有退去，而且視野也被擋了一點。
白綾子的大腦在此刻也是飛速思考，或許是應激反應，促使白綾子此刻微微低下頭伸手撓了撓眉間。
而這一動作，也讓白綾子的眼睛穿過了黑手，看清了題目。
而在作答的過程中，黑手也漸漸遠離，當然了，期間那個黑手也多次伸到白綾子面前，還好白綾子的心理素質強，面對突如其來的黑手，也只是稍微僵硬了那麼一點點。
而很快，白綾子差不多將卷子做完了，接下來就是檢查的階段。
而就在檢查的過程中，計老師此刻也巡視到了白綾子面前，同時黑手也伸到了自己的卷子上，但並沒遮擋到什麼。
白綾子將其無視掉，有了先見，白綾子現在已經能稍微將這個黑手無視掉。
而這個時候，黑手居然宛如人手一般，指著白綾子的答案，且還不單單是一個。
“什麼？”白綾子有點沒反應過來，但稍微抬頭一看也才發現計老師的目光。
“他在看？”白綾子略帶的懷疑記下了黑手指過的題並將其重新做了一遍。
而從結果而言，黑手指的題目，大機率是自己做錯的，畢竟結果的確如此，黑手指過的題目有三分一的題，的確存有錯誤，剩餘三分之二的題則是白綾子不敢確認。
稍加算一下的話，也是足以不會補考，已經是穩過的了，已經不怎麼需要再檢查。
而接下來，便是陌青夢羽那邊，不過現在陌青夢羽還沒發出求救訊號，白綾子暫時先按兵不動，而是繼續檢查卷子並用餘光去觀察計老師。
而從結論上來看，好像只有自己能看到計老師身上的黑氣和黑手。
不過很快，計老師再度轉了過來，白綾子立刻做出檢查卷子的模樣，而黑手此刻也指了指少量的題目。
排掉白綾子為了測試故意做錯的題，此刻也能得出，黑手看樣子完全是按照計老師的目光和意願，現如今已經不需要測試了。
但這到底是什麼？難不成是自己的特殊能力？不太可能吧？
白綾子思來想去，只能先和那本筆記本掛鉤，或許答案在那其中，不過上面的文字已經消失了啊，等等，說不定會回來，或者明天會回來。
不過放學後還是得去檢查一下身體，這種情況還是警惕一些為好，那些幻想就免了。
不過很快，陌青夢羽便傳來了求救的訊息，手指不斷進行著變化，翻譯過來就是，第二十一題。
陌青夢羽和白綾子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只隔了一組而已。
而白綾子此刻也透過黑手的動向以及計老師的位置，迅速從抽屜裡撕下小片紙張寫下字並丟到了陌青夢羽的抽屜之中。
而在這時，白綾子也快速將卷子翻面，鬧出了一點動靜，不出白綾子所料，計老師身上的黑手短暫伸向了自己，但又很快縮了回去。
而陌青夢羽也有驚無險將帶有答案的字條開啟，但在看到上面的字後，陌青夢羽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為白綾子給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答案，而是四個字：“題簡自動。”
陌青夢羽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在說“題目簡單自己動手。”
“抱歉抱歉，計老師眼神太銳利了，可傳不了答案。”白綾子暗中笑道。
如果將黑手當作計老師的眼睛來看，白綾子所得出的結論便是作弊無望，被發現的機率高達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