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子被關押的時間並不長,在短暫的閒聊中,複製體倒是主動斬斷了白綾子手上的鐐銬。

“好了~你自由了,接下來,水已經攪渾了。”白綾子的複製體說道。

白綾子也是稍加活動下自己的雙手,而梓鴛,此刻卻躲於白綾子的身後,猶如炸毛的貓一般,惡狠狠盯著白綾子的複製體看。

“水攪混了,也就說,真假本體,現在一下子成了臥底戰了唄?”

複製體沒有明說,但白綾子也大致猜出了這點,咚妮雅已經順利打入複製體內部,遙蕭和計江澤的複製體也沒懷疑。

但恐怕,白綾子自己,可能很難在真正的計江澤和遙蕭面前,獲得信任。

畢竟,複製體白綾子已經在一同行動的遙蕭和計江澤面前暴露,自己與之會面,恐怕得掏心掏肺以證清白。

“那多沒意思,比這個更有趣,也更無聊,不過我也承認一點,我可不是主動暴露身份,那兩個傢伙,還挺敏銳的,居然敢玩詐的,簡直就跟賭徒一樣。”

白綾子的複製體說著,臉也是一下子鼓了起來,白綾子也清楚,這傢伙,絕對會想找個機會進行報復,前提是,她說的不假。

但在放人這一點上,她還真沒說謊,那便足以證明一點,接下來的局面,對於她而言,是最適合我登場的時機。

按照常人來思,對方將水給攪渾,那麼應該反向理清局面,但白綾子並不認為當下那樣做是最優解。

“梓鴛,你能分辨出誰真誰假嗎?”白綾子詢問道。

“這…這…”梓鴛對此並不自信,換做之前,梓鴛還能自信回覆一句可以,但複製體也能變得和本人一樣,除非說自主露出破綻,否則梓鴛也沒太大把握。

“把握不大。”梓鴛如實告知。

“那接下來可就不好辦了,還是先靜觀其變,遇事解事好了。”白綾子說著,倒也開始漫無目的地走著,一會走於樓梯,一會走於長廊。

不過好在,漫無目的地走,直至現在,倒也碰上了一位熟人,只不過,從單獨一人來分析,對方極大的機率,是複製體。

“白綾子?你又在搞什麼陰謀?還是說,你的偽裝暴露,跑來求我了?”遙蕭說道,此刻也是一臉的不屑,對白綾子根本不待見。

“沒,隨便逛逛,再見。”白綾子說著,便走過遙蕭身旁,揮了揮手,便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去。

而這麼一來,白綾子便能大致分析,咚妮雅單獨一人,遇上有八十的機率是本人,遙蕭和計江澤應該還待在一起,遇上了,遙蕭有八十的機率會是本人,計江澤就需要再看看了。

而走過的白綾子,在這裡,卻又一下子被遙蕭給拽住,而這突然的舉止,倒也驚了白綾子一下。

“有事?你不會想讓我跟你飈一飈戲,想讓我求一求你?”白綾子歪著頭,學著自己複製體的語氣。

對此,遙蕭的複製體倒也沒起一點疑心,此刻也立刻擺過臉去,一秒都不想看白綾子的臉:“滾吶!只是提醒你一句,走廊那邊,計江澤和遙蕭倆人一直在一起行動,你想偽裝,別想了。”

“是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是真的白綾子呢?”白綾子完全一副調戲的模樣,就連梓鴛聽完,也都是目瞪口呆的狀態。

“哇!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梓鴛吐槽道。

但白綾子的這句話,引起的,不是遙蕭的猜疑,而是滿臉的嫌棄與不屑:“你但凡不嬌聲作態,我一定把你當真身。”

“是嗎?像這樣?”白綾子繼續說道,這樣逗這個複製體玩,白綾子感覺還挺好玩的,有種逗年幼陌青夢羽的感覺。

但遙蕭的複製體終究不是陌青夢羽,此刻,回應白綾子的,則是一記巴掌攻擊,但好在白綾子反應迅速,使得遙蕭拍了個空。

“急了?”

“能咋樣!嫩我呀!我看你敢!”

白綾子見狀也不再招惹,這個複製體白綾子說的一樣,激怒遙蕭的複製體輕而易舉,看起來,遙蕭隱藏起來的,是怒氣騰天的性格。

與遙蕭的複製體各奔東西后,白綾子倒也展開了搜尋,無論如何,現在倒也有了進展,接下來,無論碰到計江澤和遙蕭,或者咚妮雅,都可以。

而在走了幾層樓梯,停留在樓梯拐角階梯上休息,與梓鴛進行一番整理和閒聊時,咚妮雅倒也在閒聊的過程中,緩緩從下方的樓梯拐角處走了上來。

而咚妮雅倒也立刻注意到了上方的白綾子,四目相對了片刻後,咚妮雅便率先開口說道:“怎麼?你這個複製體,有憋著什麼壞招?”

“哈?”白綾子頓感無語,無論是咚妮雅還是遙蕭的複製體,第一印象,居然固定在了這種人設上。

“我能有什麼壞招,坐在這裡休息罷了。”白綾子說著,倒也真的一臉散漫,當然,白綾子還是有略微警惕的,畢竟咚妮雅真有可能會立刻拔劍攻擊。

但好在,咚妮雅並沒有這種打算:“算了,不過你記住,我會請你吃頓好的。”

吃頓好的,白綾子當然明白對方在說什麼,此刻也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像是苦笑,又像歡悅。

“是嗎?那我等著。”

說完,咚妮雅便揚長而去,但直至離去前一秒的背影,白綾子也都注意到,咚妮雅自始至終都會放下戒心,甚至都能聯想到,自己一旦有攻擊的意圖,她就會立刻反攻。

“你現在想玩碟中諜嗎?很沒意思啊。”梓鴛趴於白綾子背後,好似寄居蟹尋求庇護一般。

“是沒意思,但眼下,貌似也沒什麼可做的,靜觀其變好了。”白綾子說著,痴痴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黑暗,好似白綾子自己的心境一樣。

從幼年到成年,扮演兒童與少女,又在這期間,穿插學生和女兒,複製體說的話,遠不及讓白綾子陷入自我惡墮。

反之,白綾子此刻只在思考一件事,自己在這場遊戲,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敵人亦同伴,協助者或解密者?或者,沒有一個固定的職位?

“又是等待嗎?你就真不想著主動出擊?”

“綻放的綠植才能得到水源,那些閉土自封的,隨便就行的,要不然,綠植也會枯死,到最後,寄託的支柱,可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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