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銀月首領,霧嬰振奮起精神,讓身上的四個奇門竅穴全力吸儲這座山谷中的元氣,然後又從樹林中衝了出來。

白澤自然在他身後緊追不放。

霧嬰將離炎劍放回鞘中,邊跑邊暗結真言手印。

若是有人從高處俯視,看到白澤追逐霧嬰,就會覺得霧嬰就像被一隻狗追逐的老鼠那樣狼狽。

至少如同大象這麼龐大的白澤,比起霧嬰,那是高大太多。

霧嬰加快了奔跑的速度,甩開了白澤一段距離,忽然轉身,雙手已經結好印,口中大喝一聲——

“臨!”

這一聲暴喝裹挾著元氣吐出,讓霧嬰自已的耳朵都被震得發麻,整個山谷中都似跟著有了反應,森林中大片的鳥獸驚起,四散飛走。

回聲陣陣,在山谷中來回激盪,湖泊中都掀起了一股水波漣漪。

真言的威力果然十足,白澤在他的怒吼之下,雖然沒有立刻癱軟下來,但顯然行動緩慢了許多,再不如剛才疾如風快如電的速度。

白澤兇狠的神色也開始露出了一絲慌亂。

不過對於神獸來說,這種表情到底是不是慌亂的表情,就不得而知了。

霧嬰不敢怠慢,抓住這難得一見的時機,拔出離炎劍反向白澤衝去,人在半空中點燃紫炎,手中的離炎劍也已經疊加出了重重劍影,如同一張黑色的光幕,向白澤脖子上斬去。

白澤的行動雖然變得緩慢下來,但只是比起剛才迅疾的動作來說,並非不能動彈,見到霧嬰來時猛惡,已經來不及躲避,只能伸出一隻爪子擋在身前。

霧嬰雖然沒有在手上結印,但心中卻暗運真言心法,口中暴喝一聲:

“列!”

隨著智拳印的心法,霧嬰的離炎劍重重砍在白澤的爪子上,無數劍影消散,唯見霧嬰的離炎劍砍在白澤的一隻爪趾上。

“嗚——”

白澤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哞叫,爪子一甩,霧嬰向後拋飛,離炎劍同時一拖,感到將白澤的爪趾似乎削了下來,又似乎沒有。

他的人雖然倒飛而出,但這一次他有所準備,落下來時正好在一棵樹的樹枝上。

白澤爪子血流如注,它的動作卻已恢復了迅疾。

神獸不愧是神獸,很快恢復了正常,爪子上的傷口對它來說雖然不重,但應該非常疼痛,白澤舔了舔爪子上的血,忽然向霧嬰所在的樹撲來。

霧嬰在它將撲到自已身上時,才忽然躲開,他原來站立的那棵樹被白澤的爪子抓得碎裂開,讓霧嬰看得暗暗心驚。

一人一獸又鬥將起來,霧嬰將九字真言手印一一使出,雖然並沒有佔據到多少上風,但也憑之保住了小命,他心下暗暗感激鏡塵教了自已這一套武功心法,否則恐怕現在已經為白澤所傷。

現在他和白澤拼鬥得難解難分,誰也佔不到上風,雙方都在拼命廝殺拼命廝守!

一人一獸拼的就是看誰先累倒,誰就輸,誰就死!

隨著打鬥的時間增長,霧嬰漸漸摸索出來白澤的一套攻守的法度——

它喜歡向霧嬰撲擊,償若被霧嬰躲開後,它的爪子就會橫掃,霧嬰如果繼續躲開,它便會再次撲擊,償若霧嬰反擊,它便側身躲避,不再用爪子阻擋,它也知道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

兩人打鬥了有半個多時辰,霧嬰因為有四個奇門竅穴不斷地吸收山谷中的元氣,所以動作依舊迅捷,而白澤的動作卻開始緩慢下來,不知是受了他真言手印的影響,還是感到累了。

霧嬰心下暗喜,這麼打下去,他終有獲勝的時候,現在他只怕白澤逃跑,而他未必能夠追的上。

若是它怕了自已,跑了個無影無蹤,自已再想找到他,在這茫茫山谷中,那就難了。

何況白澤受到驚嚇以後,會不會從山谷中逃往深山而去,誰也不能肯定。

所以霧嬰並不著急著下殺手,就是怕不能得手,反而驚走了它,而是慢慢消耗它的體力。

正在他在肚子裡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白澤忽然率先停止了攻擊。

這隻兇猛的神獸向後飛躍,一躍之下,大大拉開了它和霧嬰之間的距離,在這種距離下,白澤若是轉身逃走,霧嬰絕對追之不及。

然而白澤並未逃走,它那雙原本透著兇光的眼睛中忽然流露出一絲溫情,讓霧嬰簡直不敢相信自已所見,難道這隻神獸也像頭馬那樣,被自已降服了?

這種想法顯然有些一廂情願。

仔細看去,霧嬰很快察覺白澤的眼神改變並不是為了他——它的視線其實是放在自已身後。

霧嬰心叫不妙,他緩緩地轉過頭去,一見之下,差點被駭得魂飛魄散——

原來他的身後又來了一隻白澤!

他一直以為,像白澤這種神獸,就像老虎一樣,一山不容二虎,一座山谷中也只有一隻白澤。

萬萬沒想到他連一隻白澤都沒降服,又來了一隻!

從原來那隻白澤的眼神中能夠看出,兩隻神獸之間的關係還相處得不錯。

“呣——”

“哞——”

兩隻白澤互相吼了一聲,似乎在打招呼。

霧嬰希望自已忽然變成水一樣的透明,或者一段枯木,一塊石頭,讓兩隻神獸忽略了自已。

但他的幻想落空,兩隻白澤打過了招呼後,同時向霧嬰撲去。

一隻白澤已經讓他用盡了全力去對付,兩隻白澤一起出擊,霧嬰感到自已就像剛才被幾條鱷魚分食的屍體!

他不敢還手,還手就會耽誤時間,他直接向樹林中躥去,希望能夠先躲開它們的攻擊,然後和谷口的離炎軍匯合,再一起前來捕獵白澤。

單憑自已一人,除了送死沒有別的可能。

見他逃走,兩隻白澤在他身後緊緊追著,但因為樹林的阻隔,它們的速度比霧嬰慢上不少。

這兩隻白澤似乎恨透了霧嬰侵犯它們的領地,對霧嬰緊追不放。

霧嬰拼盡全力逃走,逃走之際還不斷吸收森林中最純淨的元氣。

等到元氣充沛時,他縱身一躍,跳上一棵大樹,然後在樹枝間急速穿梭,從一棵樹到另一棵樹上逃命,如履平地。

在樹下追趕他的白澤無法從樹上追趕霧嬰,雙方的距離越拉越遠。

不久,霧嬰已聽不到身後有什麼動靜,回過身來,也看不到白澤的蹤影,他暗暗鬆了口氣,總算擺脫了它們。

但他也同時迷失了方向。

之前為了逃命,他慌不擇路,在樹林中亂跑亂轉,一時連自已從什麼方向跑過來的都搞不清楚。

樹林中樹木錯落不齊,他繞過幾株大樹的時候,改變了一些方向,現在即便有勇氣再往回走,可是一路跑過來經過了什麼地方都記不得了。

這裡到處都是樹,看起來也都差不多,實在難以分辨方位。

他的褲腳也被灌木劃破,看起來十分狼狽。

自已現在走的方向是不是回去的方向,都不好說,他停了下來,準備休息一下,仔細想想辦法。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山谷中有兩隻白澤,他一個人絕非它們的敵手,神獸又聰明伶俐,想要用誘餌陷阱都行不通。

難道就此放棄了不成?

當然不能!

他想出谷去找自已計程車兵,又不知谷口在哪個方向,跑了這一陣,又飢又渴,他包裹裡的最後一塊熟肉更是顯得誘人。

不管了,先吃了再說,別再遇到白澤丟了性命,熟肉還沒吃,那才叫冤枉。

吃了肉,他又找到一條小溪喝飽了水,感到精力恢復了些,又開始茫然地向前走。

無論前邊是哪個方向,都比留下來不動要好。

往前走了三四里地,人還是在昏暗的樹林裡。

忽然,他感到前方有一些動靜,那是灌木叢被撥開的聲音,難道是什麼動物主動送上門來?

自已剛才那塊肉吃了個半飽,若是有動物,宰了剝皮洗淨,還能飽餐一頓。

他拿出無影弓,正準備向發出聲音的地方射出一箭,幾棵樹後忽然轉過幾個拿著火把的人!

原來是那些本應在谷口等待他回來計程車兵前來接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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