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郡奉高縣,泰山郡的郡治所在。

怎麼說呢,在這裡當縣令,那可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所謂“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套用現在的話來說,就類似於在省會城市裡當市長一樣。

在奉高縣令眼裡,自己目前的處境已經屬於惡貫滿盈了。

小小一個奉高縣,先是泰山郡的郡守府衙在這裡,明晃晃的頂頭上司就在這裡,遇到啥事都做不了主。然後,一個對整個三省六部都無視的州級獵妖署也在這裡,真碰上啥大事,他上司都做不了主。

不管怎說,雖然有著一個縣令的名頭,但是在這地界上,他誰都惹不起。

可真要等出問題了,那被推出來頂鍋的,怎麼都少不了他。畢竟真要說出來,他才是這一縣之地的父母官,名義上的一縣之主。

可怎麼說,就拿當今官員的考核中最重要的一項,治下百姓的妖化次數。獵妖署就在這裡,白老太君都無法阻止這種事,他一個普通人能怎麼辦。

真要覺得受不了,不想幹這小官了吧,後面有的是人等著。

你不幹,有人幹。

怎麼著,這也是一個縣令,正經八百吃朝廷俸祿的官。

就這樣,奉高縣令謹小慎微的待了幾個年頭。就盼著因為點啥原因,讓他調職,換個地方。

一大清早,如往常一樣,縣令來到了自己的衙門,開始處理那些零散的瑣事。

於此同時,勝一子也帶著小偷來到衙門口。

擊鼓、升堂、鳴冤。

一陣流程後,勝一子帶著小偷,也來到了這衙門的大堂上。勝一子站在中間,兩邊的各一排衙役,而在大堂上座的,則是愁的直嘬牙花子的奉高縣令。

這不知道從哪來的小偷不知道勝一子是誰,可是這奉高縣令可是門清呀。

這獵妖署的獵妖人共有幾位,啥歲數,啥模樣,甚至公開的啥能力,奉高縣令門清。甚至於,在獵妖署任職的普通人,奉高縣令都能說出他們的家庭成員。

這裡面,有一位算一位,都不是一個縣令能惹得起的。

尤其是眼前的這位,剛來奉高不久,來補李環的缺的。剛來的時候,奉高縣令還慶幸來了個年輕人,也許真碰到啥事也好說話。可就在幾天前不久,一個將整個大唐絞的天翻地覆的大事,就是眼前這位掀起來的。

甚至就在幾天前,奉高縣令還下令,讓縣衙裡的三班衙役將柩園的編制換了一批,然後配合的兵部又裡裡外外將全縣排查了一個遍。

經歷了這事,奉高縣令已經不認為這個叫勝一子的新人,是個好說話的人了。

奉高縣令此時也不坐在座位上了,從臺階上下來走到勝一子身旁,輕微弓著腰,讓自己比勝一子稍矮一點,然後恭恭敬敬的問道:“勝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在這裡,您才是大人。”勝一子同樣客氣的說道:"我在街上吃麵的時候,這人偷我錢包,人贓俱獲。當時麵攤的攤主,還有周圍的商人及當時路過之人都是人證,大人自可查驗一二。"

此時勝一子已經解開了兩個縛道,小偷就跪在地上,顫抖的連頭都不敢抬。

奉高縣令看著跪著的小偷,心裡恨的牙癢癢。

“你偷誰的不好,怎麼去招惹這一位?!”

縣令心中詛咒的小偷,再次向勝一子問道:“大人,您是什麼意思?”

勝一子瞥了一眼縣令,疑惑的問道:“按照大唐律令,當街行竊,被人贓俱獲後”

“依大唐律,諸盜竊不得財,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徙一年,十匹加一等,五十匹加役流。”縣令將法條背的滾瓜爛熟。

依照大唐的律法,犯罪的懲罰措施,從輕到高分別是笞、杖、徙、流、死。

其中笞、杖比較類似,都是拿工具打人,區別只是笞基本都是竹板,杖基本上木棍,一個輕點一個重些。徙是強制勞動,流就是流放加強制勞動,死就是死刑了。

“嗯……”勝一子看了眼小偷後,說道:“被我當街抓到了,可以算作不得財。而且裡面也沒多少錢,怎麼價值也到不了一尺。按照律法,就應該是笞五十。”

“就這麼定了?”奉高縣令小心的問道。

“嗯,就這麼定了。”勝一子點頭。

“還不動手~!”在確定勝一子確實就字面意思後,奉高縣令指揮著衙役施刑。

先是兩人把小偷按在地上,然後兩邊各一人,開始用竹板拷打小偷的屁股。雖說是竹板,可衙役們下的力大,五十下打完,小偷也基本上爬不起來了。

整個過程,縣令沒有詢問小偷的姓名,沒有確認小偷是否認罪,甚至是整個審案過程該有的都沒有,基本上就是勝一子的一言堂。

勝一子怎麼說,縣令怎麼做。

更甚至,在被拷打的過程中,小偷都沒敢喊一聲疼。

就害怕出點什麼東西,真的惹惱了勝一子,再受到更大的懲罰。畢竟有一說一,笞五十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

打完之後,在勝一子的示意下,衙役把小偷從正門丟了出去。之後這些衙役就一股腦的回到了衙門裡,看樣子是不太想和勝一子有過多的接觸。

勝一子站在小偷的旁邊,看著他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可就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後蹲在他旁邊,右手發出乳白色的光,輕輕撫過他的傷口處。

慢慢的,傷口開始癒合。

天賦能力,回道。

小偷也感覺到了自己屁股處的疼痛感開始減輕,疑惑的看去,發現了勝一子手上的光。

不知道是啥,但是卻清楚那是勝一子身為獵妖人的特殊能力。

直到小偷的傷勢不再有明顯的癒合痕跡了,勝一子才站了起來,說道:“站起來吧,雖然沒完全好,但也應該不影響你正常行走了。”

聽了勝一子的話,小偷壓根沒敢多考慮,立馬翻身雙膝跪在勝一子身前,雙手撫地,額頭狠狠地磕在地上,恭敬的說道:“請大人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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