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不留在禪院家
“你可知道,被摧毀的式神無法恢復,剛才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你那隻黑玉犬就已經被摧毀了。”禪院扇解釋道。
“你在說笑嗎?”井田衡冷聲嘲諷,再次結印。
「貫牛」
一頭體長接近三米,長著黑色毛髮的貫牛從黑影中鑽出來。
粗壯的四肢,每走一步就能發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響,頭上有一對銀白色的長角,那雙眼睛,呈現血紅色。
氣勢如同快要爆發的火山。
在出現的那一刻,就朝著禪院扇衝去,帶起一串殘影。
禪院扇感覺到危險,準備再次使用術式「新陰流·拔刀斬」時,又擔心威力太強,傷到貫牛。
畢竟,他的兒子好不容易覺醒「十影術式」,他可不想毀掉式神。
這可是讓他成為禪院家主的保障。
可是看著貫牛來勢洶洶,他也不敢藏手,最終用出術式「新陰流·拔刀斬」,拔劍揮出,一道凌冽的劍氣劈向衝來的貫牛身上。
撕拉……
攻擊落在貫牛粗糙的牛皮上,只是劃出一道血痕,根本沒有真正的傷到貫牛。
“什麼?”禪院扇驚疑。
就在他驚疑的間隙,貫牛已經臨身,那對雙角刺穿了他身體,將其頂了起來。
“咳咳……”禪院扇口吐鮮血,不敢置信的看著井田衡,正要掙扎逃脫時。
下一刻,刺穿禪院扇的雙角,開始裂變分叉,成為三層螺旋槳形態,飛速旋轉著。
頃刻間,禪院扇的血肉被攪碎,鮮血夾雜著碎肉流了一地。
“咚……”
禪院扇重重掉落在地上,身體出現兩個大洞窟,只有一點點皮肉相連,絕無救活的可能。
此時,禪院直毘人跟著家僕走了過來,看到眼下的這一幕,正準備動手,可又瞧著兩道式神,有些眼熟。
隨即雙眼放光,激動道:“是貫牛還有鵺,這是「十影術式」。”
可當他看向施展「十影術式」的人時,整個人愣了一下。
“井田家的小子。”禪院直毘人低語,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臉上浮現起笑容,自語道:“原來他就是那個丟棄的孩子,我早該想到了。”
禪院扇死了,井田衡解除術式,貫牛和鵺隱入影子中。
做完這些,井田衡並不想停留,轉身要走時,禪院直毘人開口叫道:“等一下。”
井田衡偏過頭,瞥了一眼禪院直毘人,冷聲道:“怎麼?想報仇嗎?”
禪院直毘人走到井田衡的身邊,搖了搖頭解釋道:“你是井田川梅子的孩子,對嗎?”
禪院直毘人之所以沒說是禪院扇的孩子,就是擔心對方產生逆反心理。
剛才的父子對戰,著實太慘烈了,可想而知井田衡對禪院扇的厭惡程度。
另外,他也知道,本來就是禪院家對不起他,只要他發洩心中怒火,不再對禪院家心存仇恨就行了。
“嗯!”井田衡回答。
“那也是禪院家的子嗣,既然你覺醒了十影術式,那麼就留在禪院家,不管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禪院直毘人說道。
井田衡疑惑的看著禪院直毘人,解釋道:“我這次過來,只是想幹掉還妄想當我爸爸的垃圾。”
“至於其他的事,我還沒有想過,更不會留在傳統且毫無人性的禪院家。”
身為家主,被人如此貶低禪院家,他卻連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誰讓井田衡覺醒了「十影術式」呢。
司機把車開到井田衡的面前,下車把車門開啟,恭敬的候著。
禪院直毘人見井田衡要上車,立馬攔住,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麼,才願意留下來。”
“當初是禪院家把我丟棄,現在求著我回來,這可真有意思。但是我對禪院家沒興趣。”
說完這話,井田衡坐上了車,司機關好了車門,井田衡透過窗,看向面露愁容的禪院直毘人。
此時,後者心裡別提多鬱悶了,畢竟覺醒「十影術式」的子嗣,至今為止,他知道的只有伏黑惠和井田衡。
可是這兩個人,偏偏對禪院家有極大的成見。
這不是天意弄人嗎?
車上的井田衡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就是有關咒物碧海瑞珠的事。
“我還有事,等會回去。”井田衡提醒司機。
“是的,少爺。”司機恭敬的回答。
拉下車窗,井田衡對著禪院直毘人說道:“你剛才說,只要我願意留在禪院家,你什麼都答應,對嗎。”
聽到這話,禪院直毘人連忙點頭。
“那我要禪院家主之位。”井田衡淡淡的開口。
禪院直毘人有些意外,他沒想到井田衡的胃口那麼大,竟然想一口吞掉禪院家。
可仔細一想。
對方本來就是禪院家的子嗣,又覺醒了「十影術式」,就算真的把禪院家交給對方,也沒什麼關係。
最後,他似乎下定了決心,開口道:“可以,我同意,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井田衡沒想到對方還提要求,不過為了碧海瑞珠,他決定聽一下對方的條件是什麼。
“那就入族譜,改名字。”禪院直毘人說道。
這話觸及到井田衡的底線,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要他改名字,那是不可能的。
“開車。”井田衡沒在搭理禪院直毘人,對著司機開口。
司機啟動車子,嗖的一下,飆了數十米遠,揚起的塵土濺禪院直毘人一身。
看著消失在拐角的車,禪院直毘人都忘記拍身上的塵土。
他心痛,覺得沒有把禪院家推向頂峰。
可是,要對方接手禪院家,成為禪院家家主,這姓氏必須要改,這也是他的底線。
車上的井田衡看著窗外,心裡悶悶的。要他改姓,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回到井田家,已經接近凌晨
別墅大廳,井田雲子坐在真皮沙發上,面露擔憂。
當看到井田衡回來後,她站了起來,快步走了過去,繞著井田衡轉了一圈,仔細檢查著。
井田衡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你這麼貿然去禪院家,知不知道很危險。”井田雲子回答。
“危險?我能秒殺特級咒靈,難道會怕一個禪院扇?”井田衡回答。
“你沒事就好。”井田雲子鬆了一口氣說道。
“媽,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禪院扇已經死了。”井田衡說道。
聽到這話,井田雲子一驚,雙眼透著光,臉上難掩驚喜,激動道: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死了。”
“是的!本想把他屍體搬過來祭奠我母親,可想著我母親不想看到他,以免髒了她的輪迴路,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井田衡解釋道。
“嗯嗯!你說的很對,那個畜牲根本不配見我姐姐。”井田雲子讚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