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甕中捉“豬”
幾個小哥在一旁聽著,都有點嚇著了。
尤其是陸曉,他緊緊抱著禾苗的胳膊,像是怕他下一秒就要被綁走一樣。
禾苗拍了拍他的手,安慰他。
“別怕,咱們都知道了,他們就得逞不了。”
陸曉愣愣的點頭。
禾苗其實自已也怕。
林意也覺得怕人:“這人怎麼這麼壞?還敢打這鬼主意!”
江憐卻不怎麼害怕:“他敢來綁人試試,我咬也咬死他。”
王菊也說:“禾苗,陸曉,到我家去住,他們敢來,我就敢拿刀子,還能讓他們給欺負了?!”
楊老大倒是怪喜歡這種不怕事的性格的。
他朝著陸豐豎了個大拇指。
“你媳婦,是女中豪傑。”
陸豐嘿嘿的笑了。
原本沉重的氣氛也輕快些。
陸行安靜了半晌,才說:“我有個法子,能把朱老三一夥人制住……。”
當天晚上幾家子還是照常回了家。
楊老大聽了他的計劃,見他安排的妥當,也就趁著天黑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陸行安就像往常一樣去了鋪子上。
朱老三比他來的還早。
陸行安瞧他的眼神冷了許多。
朱老三還那副樣子,只要有人來賣貨,他就說秤不對。
不過現在已經沒多少人搭理他了。
該怎麼賣,還怎麼賣。
李寧東坐在鋪子前跟陸行安閒聊。
他斜了一眼朱老三,裝著不經意的樣子說:“安子哥,你下午要去鎮上啊?”
陸行安“嗯”了一聲:“我去鎮上有點事,今晚不一定能趕回來,鋪子上你多看著點。”
他說完就去看朱老三的反應。
朱老三原本吊兒郎當的坐著,可一聽說陸行安今天要去鎮上,晚上還趕不回來,他立馬就坐直了身子,豎著耳朵聽兩人的對話。
李寧東故意大聲說:“沒事,你忙你的,鋪子有我,晚上回不來就在鎮上住下,別摸黑往家趕。”
陸行安也煞有介事的點頭說好。
朱老三跟身邊的幾個小跟班使了個眼神。
幾人就假模假式的走了。
他們這邊一走,陸行安也就忙著往家走。
禾苗依舊進進出出的忙活。
下午的時候陸行安真就套了牛車走了。
禾苗跟陸曉站在門口送他。
真就跟漢子要出去,夫郎出門送的樣子。
送走了陸行安禾苗跟陸曉就開始收拾牲口,等一切收拾好,兩人就早早的插上了門。
陸曉原本是有些怕的,可見禾苗那麼冷靜,他也就出奇的放下心來。
夜深如墨。
村子裡靜的出奇。
朱老三幾人趴躲在陸行安家屋後的玉米地裡。
朱老三拽過身邊的人,說:“你去開鎖,再把他家的狗引出去。”
他身的男人是個矮個子,大家都叫他冬瓜。
冬瓜點了點頭,貓著腰就往門口走。
他原本是有點怕的,怕驚動陸行安家裡的大黑狗,鬧出動靜再引來人。
結果今晚的黑豹跟沒瞧見他似的,聽到他開鎖的聲音,也就過來聞了聞,居然也沒叫。
冬瓜一喜,覺得今天是天時地利人和,這票是肯定能做成。
他順利的開了門栓,就急忙跑回玉米地。
“三哥,成了,門栓開了,狗也沒叫。”
朱老三興奮的直瞪眼。
“他孃的,這是老天爺幫我吶,走!哥幾個,掙錢了。”
其他幾個男人也都高興的直咧嘴。
他們套上頭套,就往陸行安家門口走。
屋裡禾苗跟陸曉緊緊的挨著,馬正收守在屋門口從小窗往外錢。
就見朱老三推開大門,直接進了堂屋。
他見東面的屋子裡還留著亮,這間屋子又是最大間的,他就覺得禾苗是住在這間屋的。
他衝身後的幾人揮了揮手。
那幾人就悄悄摸摸的進了堂屋。
一個男人推了推門,見門沒插,他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朱老三藉著亮光,瞧見床上被窩裡躺著人,他頓時就心花怒放起來。
他瞧著隆起的被窩,突然心生歹念。
他想,小哥最在意名聲,被欺負了也都是不敢吭聲的。
他邪惡的笑了。
拉了拉衣服就直接掀開了被窩鑽了進去。
其他幾人一瞧,也都往床邊去。
他們正在想著美事,卻沒成想屋門已經被鎖上了。
陸行安領著戚大偉帶著幾個官差也剛好趕到家。
屋裡朱老三也已經知道自已被算計了。
因為他一鑽進被窩就被陸豐當臉一拳。
柱子也從櫃子裡出來一腳就踢趴下一個。
擒賊先擒王。
他倆將朱老三按住後其他人就不敢動了。
李寧東守著門,聽到朱老三被揍的哀嚎,他就覺得手癢癢。
早知道這鎖門的活讓柱子幹得了。
他喊:“別打狠了啊。”
陸豐踢了朱老三兩腳,“放心,不能讓他有傷。”
李寧東剛想說自已也進去揍兩拳,結果就見陸行安回來了。
他忙拍門,小聲說說:“安子哥帶人來了。”
陸豐說了句知道了。
李寧東這才喊:“官爺,您快來啊,這幾個人厲害得很,我大哥都要捱打趴下了。”
屋裡柱子故意鬆開了朱老三。
朱老三剛才被按著頭打,這會手腳得了空,他自然要打回去。
他朝著柱子就是一拳,結果他還沒碰到人,柱子就“哎呦”一聲撞向門板。
“東子,快開門,他們要打死我跟大哥了。”
那官差也說:“還不快開門,你兩個兄弟要吃虧了。”
李寧東這才哆哆嗦嗦的去開門。
門一開啟陸豐就一頭躥了出去。
朱老三正在追著陸豐打,還沒瞧清面前的人就一拳砸了過去。
官差沒有防備的被迎面打了一拳,頓時就流了鼻血。
陸行安跟幾個官差一擁而上。
陸行安一腳踢在朱老三的腹部。朱老三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陸行安一把將他按住,手上的力氣大的讓朱老三覺得陸行安是要捏死他。
事實上陸行安是真想捏死他,敢將主意打到禾苗身上捏死了都算便宜他。
李寧東見陸行安要發狠,忙過去拍了拍他。
陸行安冷靜下來,今天他們沒有自已動手,就是不想惹禍。
屋裡的幾人也都被官差按住了。
朱老三這會才瞧見官差,他立馬傻了眼。
先前被他打出鼻血的官差用刀子架在了他脖子上,朱老三居然害怕的哭了。
“官爺,別殺我,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他說到這裡頓了頓。
他想,自已什麼都沒幹怕什麼?
“官爺,我們什麼都沒做啊,就是入室盜竊,而且還沒得逞。”
官差上前踹了他一腳:“哼,那可不止,你們盜竊,意圖綁票,勒索錢財,還毆打官差,現在是數罪待定,走,去衙門。”
朱老三的幾個小跟班立馬就哭求起來。
“官爺,求您明見,我是被朱老三威脅了才跟他乾的啊。”
“是啊官爺,我們都是老實的莊稼人啊。”
官差抹了抹鼻子上的血:“成,等去了衙門你們把朱老三的罪行說清楚,衙門會秉公辦理的。”
朱老三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已這次是栽了。
官差把人綁好就帶走了。
等人走後馬正才帶著禾苗跟陸曉從隔壁屋裡出來。
陸行安見兩個小哥都白著臉,知道他們是嚇著了。
他摸了摸陸曉的頭。
“你今晚跟你小哥住,二哥給你們守著門。”
陸曉仰頭,瞧著陸行安:“二哥,你這個甕中捉鱉的計劃很厲害,就是怪下人的。”
禾苗突然笑,他還怕陸曉嚇壞了,沒成想這小哥倒挺堅強。
陸行安笑著又揉了把陸曉的腦袋:“這叫甕中捉“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