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公寓的一週後,陳度便在學校附近的便利店找到了工作。每天上完課,他便急匆匆地趕往便利店,幾乎把所有的業餘時間都投入到了工作中。這樣一來,他在公寓的時間自然就少了很多。

不過,儘管相處的時間減少了,但陳度與曹戰、蘇見夏之間的關係卻在這短短的一週內迅速升溫。三人一同吃飯、聊天,相互分享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逐漸變得熟稔起來。

這天,陳度照常前往便利店的路上,路過學校的籃球場。曹戰從背後叫住了他。與此同時,一顆籃球從他耳旁擦過,驚險地避開了他。

然而,隨之而來的並不是道歉聲,而是一陣嬉笑聲和夾雜著的“這你都打不中……”之類的調侃。

陳度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曹戰和蘇見夏走到陳度面前,指了指扔籃球的人問道:“你同學?”陳度淡淡地回答道:“算是吧。”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疏離感,顯然對那個同學並不感冒。

隨後,陳度看到他們手裡拿著書,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裡?還拿著……書?”曹戰一手搭上陳度的肩膀,邊走邊解釋道:“我沒告訴你嗎?我們也在這上學。”

陳度聞言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確實沒想到曹戰和蘇見夏竟然也是學生。曹戰不滿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妖也可以有文化的!別小看我們。”

陳度趕緊解釋道:“不不,小夏……我是說蘇見夏,她看起來確實挺像學生的。但你說你也來上學,我就有點難以置信了。”

蘇見夏聞言笑了笑,豎起大拇指說道:“有眼光。”曹戰則是一臉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

然而,就在此時,曹戰突然舉起手裡的書作勢要拍陳度,嚇得陳度趕緊腳底抹油溜了,邊跑邊說道:“我去打工了!”

曹戰看著陳度逃跑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轉頭對蘇見夏說道:“這樣的人,怎麼就跟室友處不好呢?”

蘇見夏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才認識他一個禮拜,怎麼就知道他沒問題呢?”

曹戰想了想,開始細數陳度這一週以來的表現:“你看他每天打工早出晚歸的,都小心翼翼不發出聲音,生怕打擾到我們。偶爾還帶夜宵回來給我們。房間衛生也是他打掃的,這樣的好人,怎麼就得罪人了呢?”

蘇見夏聽了曹戰的話,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人和人之間氣場不合也不是沒可能啊。陳度確實是個好人,但他選擇搬出來住,說明他想用逃避來解決這件事。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至少避免了矛盾升級。”

曹戰垂下眼,算是認同了蘇見夏的想法。一直以來,蘇見夏都是他們兩人中的主心骨,她的分析和判斷總是能夠讓他們心服口服。

凌晨12點,203室的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卻如同刺耳的警報,打破了夜的寧靜。

曹戰睡眼惺忪地從床上爬起,揉了揉眼睛,搖搖晃晃地走過去開門。

門外的景象讓他瞬間清醒——梧桐樹妖頂著一頭光禿禿的樹枝,面色凝重地站在那裡。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尋常的緊張,讓曹戰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隔壁的蘇見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吵醒,她披著外套,皺著眉頭走出了房間。一看到梧桐樹妖和曹戰緊張的表情,她立刻就猜到了幾分。

“大晚上的作什麼妖!”蘇見夏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但更多的是擔憂。

梧桐樹妖用那空靈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開口:“不是啊~我剛才趁著晚上出去遛彎~看到住你們這兒的那個人渾身是血的躺在隔壁巷子裡~”

聽到這話,曹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衝出了門,蘇見夏也急忙向梧桐樹妖問清了地址,拿了件外套就跟了出去。

曹戰跑得飛快,但心裡卻是亂成一團。他根本沒問地址,附近的巷子那麼多,要是沒頭沒腦地找,等找到了陳度,恐怕人已經不行了。他焦急地四處張望,希望能看到一絲線索。

就在這時,蘇見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往哪跑呢!”她扯著嗓子喊道,然後指著相反的方向,“這邊!”

曹戰這才如夢初醒,他連忙調轉方向,跟著蘇見夏進了巷子。一進巷子,他們就看到了渾身是血的陳度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曹戰愣住了,他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懊惱的說:“今天下午看那幾個人眼神就不對,我要是跟著陳度就好了。”

蘇見夏卻顯得相對冷靜,說:“你先別急著懊悔…”

“這個時候還不急,什麼時候急!”發怒的曹戰體溫比平時更高,在寒冬中冒著騰騰熱氣。

就在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從腳下傳來:“小戰…你是熟了嗎?”陳度揉著腦袋坐在地上,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們。

曹戰這才反應過來,他一個箭步走到陳度身邊,摸了摸他的臉,確認是熱的,這才鬆了口氣。但隨即他又開始責備起來:“大晚上的不回公寓躺在外面等著凍死嗎!”

陳度本就虛弱,曹戰這一推雖然沒用什麼力氣,但還是把他又推倒在地,彷彿剛才做了一個仰臥起坐。他躺在地上,有些無奈地看著曹戰和蘇見夏。

蘇見夏見狀忙上前拉開曹戰,說:“你推他幹嘛!”

曹戰雖然被拉開了,但卻開始蹲在地上捂著臉不停地哭。一開始陳度還挺感動,以為曹戰是因為擔心自已才哭的。可看著曹戰哭了5分鐘還沒冷靜下來的樣子,他也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用眼神詢問蘇見夏這是怎麼回事,蘇見夏也是一臉無奈:“回想起一些陳年往事了。”

最後,蘇見夏拍拍曹戰的肩,一手拉一個把兩人拉了起來說:“我倆可快凍僵了,先回家再說。”

曹戰抹了抹眼淚,重重點了點頭。他攙著陳度往公寓走去。

回到房間,蘇見夏檢查了陳度的身體。

確認他身上沾染的只是紅色顏料,而非真正的鮮血,也沒有發現任何凍傷的跡象,這才放下心來。

陳度換了衣服,裹在厚厚的被子裡,臉上還殘留著些許蒼白。他在外面躺了這麼久,能沒凍死沒凍傷,確實是太幸運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對蘇見夏和曹戰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我今天下班以後,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潑了一身顏料。我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推了一把,摔倒以後就暈了,後面的事情什麼也不知道。”陳度的聲音裡透著幾分無奈和委屈。

曹戰一聽,立刻火冒三丈:“這還用說嗎?肯定是那幾個壞東西要害陳度!”他口中的“壞東西”,自然是指下午用籃球砸陳度的那幾個人。

蘇見夏雖然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但她還是努力保持冷靜:“也許只是惡作劇吧。他們可能只是想捉弄一下陳度,沒想到結果可能會這麼嚴重。”

陳度忙點頭稱是,想讓曹戰消消氣:“他們就是鬧著玩沒收住,我都不氣,你彆氣了。”

曹戰的體溫卻因為憤怒更高了,陳度裹在被子裡甚至覺得有點熱。

蘇見夏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看著陳度,認真地問道:“你為什麼跟那幾個人關係這麼差?能說說原因嗎?”

陳度被問到這個問題,一下子變得有些委屈。他垂下眼睛,看著地面,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其實,我到現在都覺得很扯。原因是他們說我不搓澡。”

蘇見夏和曹戰聽了這個理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曹戰更是直接說道:“你室友都是北方人嗎?北方人也不可能因為這事就搞孤立吧!”

蘇見夏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荒謬:“生活習慣不同而已啊,怎麼能因為這個就鬧翻呢?”

陳度嘆了口氣,解釋道:“其實我室友就一個北方人,問題是說我不搓澡的是個南方人,叫嚴廣梁。一開始我也難以理解,後來才知道,嚴廣梁他喜歡的一個女孩子誇我乾淨,然後他就不開心了。”

曹戰聽了這話,更加覺得這件事的起因不可理喻:“你現在覺得你室友是真有毛病,那另外兩個呢?也沒腦子嗎?也跟著一起孤立你?”

陳度無奈地搖了搖頭:“主要我一直在外面打工,很少回寢室,他們跟我也不熟。也不能全怪他們……”他最後這句幫室友解釋的話,卻在曹戰的怒視中消散在空氣中。

蘇見夏冷笑一聲,說道:“確實腦子不好。女孩子說一個男生乾淨,通常只是指他外貌清爽。”

這時,曹戰突然湊近蘇見夏,扒拉了兩下自已的頭髮,一臉期待地看著她:“那小夏,你看我乾淨不?”

蘇見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逗笑了,她皮笑肉不笑地撥了撥曹戰額前的碎髮,說道:“乾淨且傻。”

寒風依舊在窗外呼呼的颳著,隔著一層玻璃,像是隔著兩個世界。

聽完陳度被孤立的原因,曹戰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冷飲,狠狠地喝了一口,義憤填膺地說道:“我去打他們一頓吧!”

陳度看著曹戰的樣子,心裡有些擔憂。他弱弱地勸道:“不太好吧,戰哥,現在掃黑除惡挺嚴的……”他向蘇見夏投去求救的目光,生怕曹戰真的不聽勸,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蘇見夏看著曹戰,冷笑道:“陳度可是還要在學校呆4年的,光打一頓有什麼用,有本事把人打死啊。”

陳度一聽蘇見夏的話,頓時急了。他連忙打斷道:“不是...”他生怕蘇見夏的話真的讓曹戰更加衝動,連忙想要解釋。

曹戰知道蘇見夏是故意說反話,也意識到了自已的衝動。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然後,他看著蘇見夏說道:“那你說怎麼辦,你一向最有辦法了。”

蘇見夏思考了片刻,然後胸有成竹地說道:“保證讓他們終生難忘!”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似乎已經有了完美的計劃。

按照蘇見夏的計劃,曹戰和她合力製造了一個夢境。這個夢境從他們推倒陳度開始,但與現實卻完全不同。

在夢境中,陳度沒有被人及時發現,也沒有及時醒來。他孤獨地躺在雪地裡,身體漸漸被冰雪覆蓋。寒風呼嘯著,彷彿要將他的靈魂也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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