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南海邊陽光明媚,金色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彷彿一片金色的海洋。然而,到了夜晚,天空突然變得陰沉起來,電閃雷鳴,狂風肆虐,一個又一個巨浪被掀起,拍打著岸邊的礁石。

陳度焦急地抱著一個水桶站在海邊,伸長了脖子一直朝海面看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彷彿在等待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紅色影子從海底破出,瞬間吸引了陳度的注意。那影子在落地前迅速變回了曹戰的樣子,他手裡捧著一條奄奄一息的小魚。曹戰小心翼翼地把小魚放進陳度懷裡的水桶裡,然後兩人迅速離開了海邊。

這一切都要從雪女消散後說起。

“你要褪人魚族長的烙印?!”曹戰驚訝地重複著蘇見夏的話。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解和擔憂,顯然對這個決定感到十分意外。

蘇見夏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到時候需要你在我完成褪印的時候帶我走。”

陳度則是一臉茫然:“為什麼要褪印?”他對於妖族的事情瞭解得並不多,所以對這個決定感到十分困惑。

蘇見夏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解釋:“剛才在雪女的幻境裡,族長也出現了。她告訴我,後來的每一任族長都不過是封印冰珠的容器。”

“可那只是幻境啊,可能是雪女騙我們呢?”陳度提出了疑問。

蘇見夏搖了搖頭,說:“所有的幻境都是基於現實的。上次你室友的那個幻境是根據你被惡作劇的基礎,我和曹戰再創造的,後續是假的,但前面都是真的。而雪女的幻境屬於還原,它沒到改變事情節點的地方就崩潰了,也就是說雪女還沒來得及騙我們,我們看到的一切都是已發生的事實。”

陳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蘇見夏的意思。但他仍然有些擔心:“可既然族長的能量來自於冰珠,冰珠又被小戰吞了,那她對我們來說還有什麼威脅?她可能很快就死了。”

蘇見夏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拉起陳度的手蓋到曹戰的肚子上。陳度立刻感到一股寒意襲來,猛地收回手:“好冰!”

“小戰只是吞了冰珠,而不是消化了它。”蘇見夏皺著眉解釋道,“我猜測消化冰珠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而這段時間裡,如果族長髮現了是曹戰吞了冰珠,你們猜她會怎麼做?”

曹戰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猛地抱住自已的肚子:“我拉給她不行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慌和無奈。

陳度嫌棄地看了曹戰一眼:“別鬧了。”

蘇見夏戳了戳曹戰的額頭,示意他不要開玩笑了。然後她轉向陳度,嚴肅地說:“褪印是必須的。族長烙印除了是族長的象徵外,受印之後會提高修煉的效率,但褪印也會失去多出來的那部分妖力。打個比方,你原本的速度是100,有了族長烙印就是150。修煉能力越強,褪印時受的傷就越重。”

陳度聽到這裡,緊張地問道:“那小夏這麼強,豈不是……不能不褪嗎?”他想到剛才看到的華麗魚尾,那足以證明蘇見夏的能力之強,如果褪印會讓她受到重傷,那該怎麼辦?

蘇見夏再次搖了搖頭,說:“不褪也得褪了。首先,我不知道族長烙印與作為封印冰珠容器之間有沒有聯絡;其次,我要為曹戰消化冰珠爭取時間。”

曹戰抬起頭,看著蘇見夏的眼睛,問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蘇見夏解釋道:“你這身火不是先天帶的,在你身上就和定時炸彈一樣,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了。現在看來冰珠能和你融合,可能從此你就擺脫這個困擾了。”

陳度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蘇見夏的用意。但他仍然有些擔心:“可是你會不會……”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知道任何安慰的話語都無法減輕蘇見夏即將承受的痛苦。

蘇見夏看著陳度擔憂的眼神,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說:“你知道的,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她的眼神堅定而自信,彷彿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陳度看著蘇見夏,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他知道,無論遇到什麼困難,只要有蘇見夏在,他們就一定能夠度過難關。

曹戰垂下眼簾,思考了良久。他知道自已不能成為蘇見夏的負擔,也不能讓她的努力白費。最終,他抬起頭,笑著對陳度說:“小夏從不做沒把握的事。”他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卻充滿了堅定和信任。

“好,我會去接應你,你小心。”陳度說道。

這是承諾,也是囑咐。

風雪已止,人魚族結界的溫度開始緩緩回升,堆積的厚雪逐漸融化,露出了原本被掩埋的土地和樹木。族人們紛紛從藏身之處走出,開始忙碌起來,為即將到來的狂歡做準備。

曹戰已經先一步將陳度送回了岸上,並交給他一大筆錢。他囑託陳度務必買好一個大魚缸,租一輛越野車,並備好足夠的食物和水。陳度沒有多問,他深知事情的緊迫性,立刻轉身衝回城市,按照曹戰的要求一一準備好所需物品。

租車行的人將車開到海岸邊,看到陳度身邊堆滿了各種東西,還熱心地幫忙一起搬上車。他們好奇地問陳度是不是要去自駕遊,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還有那麼大一個魚缸和空桶。陳度只是敷衍地點點頭,他的心裡充滿了對曹戰和蘇見夏安危的擔憂,實在沒有心思應付其他人。

曹戰安排好陳度後,便獨自一人再次返回人魚族。他藏在暗處,時刻關注著族內的動向。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將會更加危險和複雜,他必須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而此時的蘇見夏,已經按照既定的路線下山。一眾長老和護法已經迎在山下,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大長老走上前來,激動地說道:“見夏,你們成功了,氣溫已經開始上升了。”

蘇見夏面不改色地撒謊道:“雪女已被我們擊敗,但冰珠暫時沒找到,想來是埋在積雪下面了。待積雪完全融化,我們再去找就可以了。”她想要試探一下,看有多少人知道族長的命脈就是冰珠。

出乎意料的是,長老們並沒有對蘇見夏的話產生懷疑。他們紛紛表示贊同,並安排了一組人待命,等積雪融化後就上山尋找冰珠。

難道真的只有族長才是主謀嗎?蘇見夏心中暗自思忖,但她仍然不敢放鬆警惕。她深知,人魚族內部可能還隱藏著其他未知的危險。

“我已經安排了感謝宴,你的兩個朋友呢?”大長老突然問道。

蘇見夏隨口找了個藉口說道:“他們本就是請假來的,今天學校有考試,解決了冰珠就急著趕回去了。”她不想讓長老們知道曹戰和陳度還在人魚族內,以免給他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大長老點點頭,表示理解。他又說道:“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族長一定會在族人面前好好誇讚你的。”

蘇見夏只是微微一笑,附和著點點頭,心想:還誇讚呢,不殺了我都算好的了。。

二長老向來活潑,他直接說道:“見夏,你這次可真是太厲害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蘇見夏的敬佩和讚揚。

回到人魚族駐地,族人們已陸續回到自已原來的住處。街道兩旁的房屋矗立,窗戶透出暖黃色的燈光,映襯著人們歡快的臉龐。一些動作麻利的族人已經打掃乾淨屋子,紛紛出門探親訪友,看看其他人有沒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雖然找出冰珠,拯救人魚族對於作為下一任族長的蘇見夏來說是義不容辭的責任,但人們對於“救世主”向來都是滿懷歡迎的。當族人們知道蘇見夏已經平安歸來,紛紛從四面八方湧來,聚集在街道上,跳起了歡快的舞蹈。這是人魚族的傳統,所有美好的情緒都用舞蹈來表達,歡樂、愛慕、崇敬……

蘇見夏見此情景,也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混入人群,跟著大家一起跳舞。她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彷彿真的在享受這一刻的歡樂。然而,她的內心卻充滿了緊張和焦慮,她必須裝作若無其事,才能讓曹戰有更多的時間去“消化”冰珠,換言之,就是消耗族長的妖力。

她的行為如果以人類的視角來評判,確實顯得有些奇怪。完成了這樣一件關乎全族人安危的大事後,她怎麼不第一時間去覲見族長,而是投入到了狂歡之中?

但是,在人魚族,這樣的行為卻並不罕見。大多數人魚族的妖性很重,他們的思維方式更接近動物,想到什麼、看到什麼都會第一時間去做。蘇見夏的思維方式雖然更接近人類,但她此時卻選擇裝一裝傻,以此來掩蓋自已的真實目的。

迎接她回來的長老和護法們見她一進城就加入了跳舞的人群,自然也沒有多想。他們只是暗自想:到底是剛成年的小魚,壓不住性子。於是,長老和護法們留下蘇見夏,自已先去覲見族長,報告蘇見夏已經回來的訊息,並說明了冰珠的下落。

過了一會兒,二長老遠遠地出現在蘇見夏的視線中。蘇見夏看到後,立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向更擁擠的地方走去。她心裡清楚,自已不能輕易被找到,否則一切計劃都將付諸東流。

“見夏!見夏!”二長老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大聲呼喊蘇見夏的名字,“族長叫你去見她!”

蘇見夏卻假裝聽不到,繼續在人群中鑽來鑽去,躲避著長老的視線。她心裡明白,族長之所以要立刻單獨見她,一定是因為冰珠的事情。但是,她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去見族長,否則曹戰就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消耗族長的妖力了。

二長老不明白族長為什麼非要蘇見夏立刻單獨去見她,又馬上派人去山頂找冰珠。在他看來,慶祝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他也不敢違背族長的命令,只能繼續尋找蘇見夏。

沒過多久,三長老、左右護法也相繼來尋找蘇見夏。眼見著躲不過去了,蘇見夏的心臟突突地跳著,直到她瞄到遠處角落裡曹戰的身影,懸著的心才放下了一半。

她停下舞步,大聲喊道:“族人們,讓我們一起去廣場繼續慶祝我們人魚族大難不死吧!我們的族長正在等著我們!”她的聲音在人群中迴盪,立刻得到了眾人的贊同聲。

見夏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緊張的心情,然後迎向來尋找她的人。她知道,這一刻,她必須保持冷靜和鎮定,不能被任何人看出破綻。

“見夏,族長找你有事,你怎麼讓大家都跟著你去了廣場,這不太好吧。”左護法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和勸誡。

蘇見夏微微一笑,調皮地眨了眨眼睛,說道:“對不起,護法,我剛才太激動了沒想那麼多,現在讓大家散了也不現實,一會我就讓大家在廣場繼續狂歡,我自已去面見族長就好了。”

所有人在外面的話,即使死在族長手裡,也能讓所有人知道族長有問題。

說完,她又撒嬌地補充道:“拜託了嘛,護法。”

左護法看著她那副可愛的模樣,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都這樣說了,那好吧,跟我來吧。”

於是,蘇見夏領頭,帶著人魚族的族人們向著議事廳走去。

不知是誰開始喊起了口號:“英雄!英雄!英雄!”這聲音在人群中迴盪,如同一股暖流湧入了蘇見夏的心中。她感受到了族人們對她的信任和敬仰,這讓她更加堅定了自已的信念。

大家紛紛跟著吶喊起來,聲浪一陣接著一陣,越來越高昂。蘇見夏伴隨著所有人魚族人的吶喊聲,獨自走進了議事廳。

議事廳內,莊重而肅穆。與幻境中的蘇向婉一樣,蘇見夏曾經無數次在這裡學習、工作過。

你把冰珠藏到哪裡去了!”

族長蘇今瑤在關上門的一剎那,就氣勢洶洶地直衝過來,一雙鐵鉗般的手掐住了蘇見夏的脖子。蘇見夏眼神一凜,迅速抓住對方的手腕,一用力就扯開了族長的鉗制。

“蘇今瑤。”蘇見夏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出族長的名字,她的聲音冷靜而堅定,“你在害怕。你的力量果然減弱了。”如果不是冰珠被曹戰吞下,蘇見夏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躲開對方的攻擊。

蘇今瑤憤恨地看著她,說道:“真是可笑。我在族長的位置上幾千年,你一個剛成年的小魚懂什麼!把冰珠交出來!這偌大的人魚族全靠著我才得以生存。六萬年前的雪崩是我一人抵擋的!三萬年前鮫人大肆進攻也是我帶領軍隊奪得勝利!你出生那年的地震,是我到處奔走安撫族人才得以重建家園!你!連你都是我親手抱回來的!”

蘇見夏靜靜地看著蘇今瑤,搖了搖頭,她的聲音裡充滿了質疑:“你太自大了。且不說你依靠冰珠才能在這族長之位這麼多年,害了這麼多繼位者。我倒有另外的疑問。雪崩真是你一人獨自抵擋的嗎?你那時也不過我這般大,別說六萬年前,即使是現在的你依賴著冰珠的能量也抵擋不住一場暴風雪。鮫人的進攻你又出了多少力,你身邊的長老護法換了一批又一批,你卻安然無恙,難免不讓人多想,你會不會只是個逃兵呢?”

蘇今瑤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胡說!”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有一陣強勁的疾風襲來,蘇見夏迅速閃身躲開,同時看清了攻擊者的面孔:“是你!”

大長老從暗處走出來,眼神陰冷地盯著蘇見夏:“你知道了多少?”

蘇今瑤對著大長老喊道:“母親!”

大長老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

蘇見夏看著大長老,心中瞭然一笑:“本來還在想這樣自大的蠢貨怎麼當上族長的,現在明白了。”她心中暗暗盤算著逃跑的路線,同時保持著表面的鎮定。

“抱你回來是我犯過最大的錯。”大長老的眼裡閃爍著陰狠的光芒,“你太聰明瞭,這在人魚族很少見,不過很快你就再也無法成為我們的威脅了。把冰珠交出來,我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蘇見夏絲毫不膽怯地回懟道:“謝謝誇讚,我確實很聰明,我給自已帶了護身符來的。更何況,你們兩個的妖力都因為冰珠的消散而下降了很多吧,你覺得你們對我還有什麼威脅嗎?”

議事廳外,人們仍在高呼著“英雄!英雄!”的聲音此起彼伏,這就是蘇見夏敢站在這裡的底氣。她知道,只要族人在外面,大長老和族長就不敢輕易對她下手,這就是她的護身符。

“你以為族人在外面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了嗎?冰珠若是消失,你也落不的好!”大長老很快意識到蘇見夏帶來這麼多人的原因:一旦在此刻殺了蘇見夏,所有人都會知道是誰做的。

蘇見夏也透過對方的話確定了族長烙印確實與冰珠有聯絡。她心中一動,決定利用這個資訊來對付大長老和族長。

“不是我以為。”蘇見夏說著快速向大長老右側攻擊,同時人向左側移動。她的動作迅捷而準確,讓大長老和族長都有些措手不及。

“母親!”族長蘇今瑤伸手想為大長老抵擋攻擊,但她的速度終究慢了一步。

大長老雖然看穿了蘇見夏的用意想攔住她,但終究是年老體衰,加上冰珠被曹戰吞下,實力大幅減弱,慢了一步。這使得蘇見夏成功地避開了大長老的攻擊,並且為自已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各位!”蘇見夏突然開啟議事廳的大門,高聲喊道。

原本在狂歡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議事廳內的族長和大長老也顯得有些緊張,她們沒想到蘇見夏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來。

蘇見夏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大家今天齊聚在這裡,是為了慶祝我們人魚族又度過一個難關。然而,在這個喜慶的時刻,我卻有一個重要的決定要宣佈。”

族長試圖打斷她:“見夏,今日是狂歡,不宜宣佈公事。”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顯然擔心蘇見夏會揭露什麼。

然而,蘇見夏卻無視了族長的話,堅定地說:“透過這次的劫難,我深知自已無法承擔維護一族人的重任,所以在此決定褪去族長烙印!”

她的話音剛落,整個廣場就像被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人群中立刻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族長和大長老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抹驚慌。她們不明白蘇見夏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更不明白她為什麼不揭穿她們的秘密。

蘇見夏微微一笑,輕聲對著族長說道:“你當然是想不明白的,不過我想你的母親,也就是大長老,應該會在最後的時間好好跟你說明的。”

說完,她便開始褪印。褪印的過程極其痛苦,但蘇見夏卻咬牙堅持著,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廣場上的眾人都被這一幕震撼到了,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褪印,更不知道褪印會如此殘忍。一些長老和護法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族長攔了下來。

大長老趁機下手,下手極重,一片片帶著血肉的魚鱗被割下,蘇見夏的魚尾變得殘破不堪。直到最後一片魚鱗被割下,蘇見夏甚至無法維持人魚形態,變成了一條奄奄一息的小魚。

正當大長老準備下死手時,一隻大紅狐狸突然從人群中衝出,叼起小魚就往結界外衝去。整個人魚族一片慌亂,一時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

“還愣著幹嘛!狐族抓走了蘇見夏,快去追!”大長老第一個反應過來,她怕蘇見夏不死,還想派人抓回來。但此刻眾人還沉浸在褪印的慘烈陰影中,一時竟沒有一個人去追他們。

也因此曹戰順利的衝出結界與陳度接了頭。

“我們去哪裡?”陳度抱著魚缸跟著曹戰。

“先上車再說。”

“誰開車?”陳度雖然看到曹戰坐到了駕駛位,但還是問了。

曹戰發動車:“我會開,跟小夏出來的第一年我覺得開車有意思就考了駕照。”

車像被髮射出去一樣,在雨幕中疾馳,向遠方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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