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的小琴,彷彿聽到了熟悉的崔家女主人的語氣,除了聲音稚嫩些,語氣是一模一樣。

這樣的語氣,小琴以前幾乎是一天聽八百遍,早就耳熟能詳了。

這個熟悉語氣已經三天沒有聽到了。

她有點害怕,難道是張曦若附體了?

不,不可能,她已經死了,人死魂破,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惡毒的小琴,馬上反應過來,哼,她早就死了,怕她做什麼?

可是這個小乞丐怎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惡毒小琴的臉再度因為驚嚇變得扭曲。

難道真的張曦若附體了。

她不敢看小乞丐,就連踩在小乞丐腦袋上的腳也在往下移動。

她想到了張曦若生前經常給這個小乞丐吃的,喝的,還經常和小乞丐聊天,說不定就是這樣小乞丐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了呢。

對,應該就是這樣的。

可是當惡毒小琴再次看去,看到了小乞丐的臉,這張臉和張曦若的臉簡直是一模一樣。

她連連後退,馬上又整理一下大衣,捋了捋耳邊的碎髮,強裝鎮定,大聲呵斥,“你是誰?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在崔家門口睡覺。你看你把門口都弄髒了。”

張曦若可以明顯地感受到了小琴的聲音發顫,明顯就是在害怕。

張曦若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地說道,“我,我是莉莉呀。我媽是撿破爛的。小琴姐姐,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上一星期,曦若姐姐還讓你給我端了一大碗紅紅燒肉吃呢?怎麼幾天不見,小琴姐姐就不喜歡我了,要踩死我嗎?”

張曦若死死地盯著惡毒小琴。

“臭乞丐,看什麼看,再看我,信不信,一腳讓你上西天,反正這裡沒有攝像頭,沒有人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張曦若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這雙手粗糙而佈滿傷痕,與她前世那雙白皙修長、養尊處優的手簡直天差地別。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龐,感受到了歲月的痕跡和生活的磨難。她的臉上佈滿了灰塵和汙垢,眼睛裡閃爍著疲憊和無助的光芒。

然而,在她的內心深處,一股堅強的意志逐漸升起。她知道,自己不能沉溺於過去的回憶和幻想之中,她必須面對現實,適應這個新的身份,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她要學會生存,學會抗爭,學會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好弄清楚自己究竟是怎死的,是意外,還是人為?

張曦若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改變,但她決心不向命運低頭。她要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屬於自己的未來。哪怕是在這個最艱難的時刻,她也要堅持下去,尋找希望的曙光。

她馬上又想到,

孩子,我的孩子們呢,司機呢?難道他們也都……死了。

不,不要。

我的孩子們還那麼小,還都沒有走遍大江南北,還沒有看看這世間繁華呢!

她的眼睛摸索著,想要在這片白茫茫的世界裡找到自己的孩子。此刻的世界,安靜得只剩下兩種聲音:樹枝上掉落的雪花,以及她的心跳聲,那是生命的聲音,微弱卻又堅定。雪花緩緩地落下,宛如天使的羽毛,輕柔地觸碰著她的臉龐。她的眼睛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彷彿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找到了一絲光亮。每一次心跳的聲音都如同鼓點,敲打著她內心的恐懼,

就在這時,張曦若聽到了大房子裡她的孩子們的聲音。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宛如黑夜中突然升起的一顆星辰,熠熠生輝。他們都還活著,她的歡歡,苗苗,豔豔,你們等著,媽媽這就回家。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無法遏制的喜悅,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瞬間淹沒了一切。她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彷彿陽光般溫暖。她的步伐變得輕快起來,好像一陣微風吹過,讓她幾乎要飄起來。

她的心跳加快,彷彿要跳出胸膛。她的手指緊緊地摳著雪地。希望可以能夠站起來,然後走進那幢大房子裡面,看看孩子們有沒有受傷 。有沒有想媽媽,有沒有害怕。

可是她實在動彈不得,她的雙腿麻木了,失去了知覺。她的手不停地往前扒,不小心,扒到了惡毒小琴的鞋子上,惡毒小琴的高跟鞋馬上就狠狠地踩了上去。

那是怎樣的高跟鞋啊!鞋跟又尖又細,像一把鋒利的匕首,閃著寒光。那是怎樣的一腳啊!這一腳踩下去,彷彿用盡了惡毒小琴全身的力氣,帶著她所有的惡毒與怨恨,想要把眼前這個可憐的女人置於死地。

她感覺自己的手指像是被千萬根鋼針同時扎入,痛苦的感覺讓她幾乎昏厥。她的眼前一陣陣發黑,耳邊迴盪著惡毒小琴尖銳的笑聲,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惡鬼,想要將她帶入永恆的黑暗。

可是,她不能昏厥,她不能放棄。她知道,只要她倒下去,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機會了。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啊!!”

她疼得豆大的汗珠從身體裡迸發出來,剛出來,就被變成了冰。那汗珠如同晶瑩剔透的鑽石,在她額頭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它們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凝固成了堅硬的冰塊,彷彿在向人們訴說著她所承受的痛苦。

張曦若的手被踩得生疼,那劇烈的疼痛猶如千萬把利劍直刺她的骨髓,讓她幾乎無法忍受。她感覺自己的手彷彿要被硬生生踩斷了,就像一隻被踩碎的螻蟻,無助地躺在地上掙扎。此時的她,手已經凍得不成樣子,凍傷的面板呈現出一種駭人的紫紅色,彷彿是被人用烙鐵燙過一般。如果再不及時去醫院接受治療,估計這雙手就要壞死,甚至可能需要被截肢。

張曦若用微弱的聲音呼喊著,“請送我去醫院。”她的聲音彷彿是一隻受傷的小鳥在啼鳴,充滿了痛苦和無助。

“什麼?你說什麼?”惡毒小琴如同一頭髮怒的母獅,惡狠狠地蹲下身子,將耳朵貼近張曦若,想聽清她的話。

“我說,送我去醫院。”張曦若的聲音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一般。她那微弱的聲音,如同是風中搖曳的燭火,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她那蒼白的臉龐,就像是一張白紙,沒有一絲血色。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無助,彷彿是一隻受傷的小鳥,渴望著得到救援。

“吆,你不是話都說不清楚嗎?怎麼著,你的拾荒媽媽死了以後,你就會說話了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連媽媽都喊不清楚的。”惡毒小琴滿臉憤怒地說道。

張曦若也不知道,為何惡毒小琴為何對這個小乞丐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非要如此欺負她。惡毒小琴對這個軀體沒有任何憐憫,還要變本加厲地羞辱她。

“求你了,小琴姐姐,把我送去醫院吧,不然的話,我的四肢都會壞死的。”張曦若既然自己已經成了小乞丐,就學著小乞丐的樣子,對身邊的人求饒。

“哼,你的四肢壞死,和我什麼關係,你不過是一個沒人管沒人問的乞丐,你死了,沒有人會在乎的。”

張曦若到現在才看清楚那小琴的醜惡嘴臉,沒有想到,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小琴所表現出來的殷勤和乖巧,原來都是裝出來的。

乞丐的性命也是命,怎容小琴這般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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