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打的就是你
崔巖看著這個討人厭的小胖，低著頭，瞪著眼和他對視，大眼對小眼。崔巖的眼睛本來就很大，現在看起來更大了。他憋著笑，看小胖子的再怎麼瞪，也看不見他的眼球在哪裡。小胖的眼睛本來就小，再加上臉上的肉多，把眼睛又擠小了。
崔巖伸手指著小胖的鼻子，“我打的就是你，誰叫你對你的姐姐不友好。既然你不夠禮貌，那我就要打你。”
“那是我的事情，關你屁事，真是多管閒事。”小胖也指著崔巖的鼻子。“我們家的事情，你最好是別管，不然的話……哼……你應該知道，後果很嚴重。”小胖嘟著嘴巴，老高，和豬鼻子一樣。
崔巖並不氣，繼續氣小胖，“不然的話，怎麼著，你會吃了我嗎？哼，一個小孩子，天天哼哼哼的，一點都不可愛，我告訴你，小孩子應該乖巧懂事點就好了。”
“哼，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小胖雙手叉腰，活像潑婦。
“現在不是你什麼人，保不齊以後不是你什麼人了。”崔巖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道。
“你還想當我姐夫？”小胖問。
“怎麼著，不行呀？”崔巖說。
“不行！”小胖堅決地回應。
崔巖笑了笑，問“為什麼？”
“哼，想當我的姐夫，你做夢，我告訴你，我媽說了，你不過是個工資少的可憐的司機，根本就配不上我的姐姐。你還是先弄個鏡子照照自己，幾斤幾兩，就你這樣的，給我姐姐提鞋，都不夠格的。你要是再纏著我姐，信不信，我……我。”
“你什麼你？”崔巖繼續追問。
“我會讓我的媽媽打你。”小胖扯著嗓子，紅著臉喊。
崔巖輕哼一聲，“原來還是一個沒有斷奶的紙老虎，我當很厲害呢。也不過如此，和我較量，小豬，你還嫩了點。”
崔巖一邊說一邊挑著小胖的下巴，小胖伸手使勁把崔巖的手推開。
“姓崔的，最好拿開你的臭手。你還這樣，是嗎？我看，你真是活膩了，你是不知道我媽媽的厲害吧。”
崔巖實在是看不慣這個囂張小兒，於是又揪著小胖的耳朵，“哎，這個閒事，我是管定了，你叫你姐姐一聲傻子，我就扭你一圈耳朵。你要是想要保住你的耳朵，就最好在我面前安分一點都不”
“傻子。”小胖以為亮他崔巖也幹不出來那事，就挑戰崔巖。甚至還學著崔巖的樣子，去揪崔巖的耳朵，奈何，這個時候崔巖已經直起了身子，小胖可夠不著一米八九 的大高個子。
崔巖依舊不客氣，上手就是扭了小胖的耳朵，轉了一圈。
扭的小胖，吱哇亂叫，“疼，疼。”他一邊叫疼，一邊伸手去掰開崔巖的手，奈何崔巖的力氣很大，小胖可不是崔巖的對手。
“就是傻子。”
小胖還不服輸，繼續叫。
崔巖繼續扭小胖的耳朵。
小胖繼續倔強地喊，“傻子，你們都是傻子。好好地打我做什麼？我又沒有做錯什麼？還揪我的耳朵，看我不告訴我的媽媽。讓她罵你，打你。往死裡罵，往死裡打，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崔巖征戰商場多年，和同行，唇槍舌戰，明裡暗裡地鬥智鬥勇，卻被這個不受教的小胖給纏住了。
“喂，你怎麼這麼唧唧歪歪地。你的耳朵還是不疼是嗎？”崔巖摸了摸小胖的大胖臉。
“喂，不許摸我臉。”
小胖又把崔巖的胳膊推開。
來來回回地，崔巖扭了小胖的耳朵好幾圈。左耳朵扭了右耳朵扭，一下子小胖的耳朵已經紅彤彤地了。宛如一個煮熟的豬耳朵，加點下腳料就幾乎可以拌了吃了。
崔巖並不打算放過小胖，他的手又在小胖的臉上，結結實實得拍了兩下，“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小胖突然間兩隻手握緊，從喉嚨裡，吼出來一個詞“啊……”那聲音很尖銳，很響，把旁邊的一個路燈都震碎了。
“是我的兒子在叫我，他一定是受了委屈了 。”
於愛珍的耳朵很好使，她拉著曦若快速跑過來。
曦若跟著搖搖晃晃地，差點摔跤。
於愛珍已經120碼的速度跑了過來，走近一看，自己的兒子的耳朵紅彤彤的，一看就是有人扭的。而這個時候，崔巖已經看見了於愛珍跑過來了，他早就腳底抹油，先跑到一邊去了。
崔巖兩隻手插兜，吹著口哨，活像個無業遊民，既然自己現在是個司機，就應該有司機的樣子，崔巖有現成的榜樣，小張不就是個司機嗎，在崔巖身邊多年，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崔巖看到了眼裡。
小張頑固，喜歡擰著來，喜歡在沒人的時候，哼歌，抽菸，泡一大杯濃茶喝。又喜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美女。
崔巖從車裡拿出小張的杯子，抿了一口濃茶，嘴上罵道，“他媽的，真苦。”他媽的這個詞，也是跟著小張學的。
崔巖覺得不過癮，又走到嚴老頭的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
“借根菸抽。”
嚴老頭看也沒看他的，掏了半天的口袋，掏出來一盒煙來，然後開啟盒子，對著崔巖在手上晃了晃。
崔巖從煙盒裡掏出來一根菸，抬著嘴巴對著嚴老頭。
嚴老頭又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來，給崔巖點了煙。
崔巖學著小張的樣子，抽了起來，一口煙嗆了自己的喉嚨，嗆得他不停地咳嗽，連眼淚都咳出來了。
嚴老頭掰起崔巖白皙的手看了又，說道“你的手很白。我的手又黃又黑。”
崔巖笑笑。
“你的手上沒有什麼老繭。”
崔巖頓了頓，又笑笑。
“你不會抽菸。”
崔巖驚奇地看看嚴老頭的眼睛，說道“前些年會抽，後來就戒了。”
……
“戒了好，你看我抽菸都要抽萬吧塊錢的，沒什麼用，吸進去的都是毒氣，留下來的都是殘灰。”
崔巖想，我光送出去的煙都有幾萬個一萬了。
於愛珍在哄她兒子，曦若就站在邊上，幸好小胖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不然的話，曦若要是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混蛋弟弟，他一生下來就應該把他掐死。
曦若捂著小胖的耳朵，“乖兒子，你這耳朵怎麼了。這是誰打的，怎麼這麼缺德。我看他活得是不耐煩了吧。”
小胖回頭找崔巖，卻發現沒人了。
“誒，剛才還在這裡呢，怎麼一眨眼的時候，人就沒了，難道是完了瞬間轉移了嗎”小胖眯著眼睛到處找人。
“乖兒子，你找什麼呢？”於愛珍看著他問。
“我找姓崔的。”小胖一邊找，一邊回答。無奈眼睛不僅小，眼神還不好。
“在你爸爸身邊坐著呢。”
“我爸爸在哪裡？”
“在臺階上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