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四一早上的時間白陽都在整理關於凱高專案的各種細節和後續推動的計劃，他給自己列出 了幾個重要的工作計劃，同時約了他的老闆Ann中午做專案彙報。
1)人力安排。計劃再全面沒有得力的人落實，全憑自己也不現實。米娜駐濰城當地，連線客 戶關係的基本溝通和資訊傳達，本想讓山東的區域總經理老張全面穩定並擴大除凱高之外的項 目，但由於王麗的狀況現在也需要老張重新參與到專案中來，幫忙在當地把關。
2)當地的客戶溝通。曾市⻓到目前為止對內對外都很少發聲，大多是參與流程類工作，想 必短期內也沒辦法約到，更沒辦法詳談。⻩副市⻓雖然嘴上說著快速發展，上新建設，但種種跡 象基本已經表明他屬於相對偏保守的一方，他的觀點會以基礎方案為主，表面上這可能對HD有利，但他的溝通卻跟EEC及EEC的代理商政道更緊密。於副市⻓個性鮮明，確定是上新派的代 表，做事利落，專案方案上會更傾向於雲技術和區塊鏈技術，但卻沒聽說對哪個廠商更有傾向 性。張副市⻓確實是第一副市⻓的⻆色，在凱高專案中他不一定會主掌具體工作，但如果能有他 的支援勝算定會大大提升。
3)當地代理商溝通。三家代理商的局面比較明顯了，豐潤一定會參與專案，但目前還在觀 望，沒有具體的廠商傾向，這也許是他的短板但也更可能是他的砝碼。智聯是HD陣營，政道是 EEC陣營，可眼前這兩個億的專案，他們兩家誰都不敢掉以輕心。這對他們來說既是對技術實 力，工程實施的實力的考驗，更是對公司財務實力的考驗，想必他們都想拿下專案，同時又都顧慮重重，現在都不會僅依靠一個廠商，都在多方接觸，不放過任何的合作機會。
4)產品實力。這點至關重要，目前大機率來看凱高專案上新的比例不會低於基礎裝置方 案，但上新跟基礎是兩兩持平，還是上新要高出很多，這就是未知數了。但不管怎樣，現在EEC 在基礎裝置上不如HD方案成熟，但在新技術上他們與一線品牌華雲的合作已經談了很久，目前已 經接近尾聲，這是相當有優勢的砝碼。而HD方面雖然也已經在跟新技術公司談合作機會，但進展 比較慢，而且對方也不是知名大廠，目前在公司內部是由Karen的產品部在主導。
基本情況做好整理後他先給Ann發了郵件作為彙報用的材料，同時看了一眼Outlook上面HR ⻩總的狀態已經不是開會中了，目前是顯示綠色有空的狀態，他便溜溜噠噠的來到不遠處⻩總的工位旁邊。
“哈，⻩總忙忘了嗎?剛才看你一直在開會，也沒過來打擾你。” 白陽笑著倚在⻩總工位的隔斷邊上。
“哎呀，白總這麼客氣幹嘛，有事兒就吩咐，開會也沒關係，哈哈。” ⻩總也開起了玩笑。
“一個Sales怎麼敢打擾HR老闆開會呢?!罪過，罪過。”
“得了吧你，大紅人太謙虛了，昨天你在交大的表現那可是瀟灑自如啊，別說交大的學生了， 我這兒HR在現場的小姑娘還有幾個市場部的小美女，都看著你眼睛裡冒星星呢。” ⻩總調侃了起 來。
“大慈大悲的⻩總，您就別拿我開涮了，我這兒因為專案的事情已經一腦袋包了，說我滿眼星 星還差不多，我是暈的啊。” 白陽把話接了過來，又把王麗現在的情況跟⻩總做了簡單的描述。
“哎呀，少了王麗這麼一員大將對你來說是夠棘手的，說吧，過來找我有什麼吩咐?” ⻩總知道白陽這過來一準兒有事兒。
“哈，那我就不客氣了，就是交大實習生的事兒，不知道名額是怎麼安排的。” “這次主要是聯合活動，咱們把名額基本給到了市場部，技術部，服務部，內勤部，你們業務部⻔向來不喜歡這種短期的實習生啊，帶人嫌麻煩，新人又不出業績。怎麼?你這次有想法?”
“哈哈，不麻煩，不麻煩，給公司儲備優秀的銷售人才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白陽說道。
“別唱高調了，計劃我都報上去了，你要是想要人，我這兒要儘快調整。” ⻩總說到。
“那真得麻煩你了，我這兒要一個人，而且是週一就要爭取走完流程。”
“啊?!這麼著急?咱們基本流程都走不完吧。” ⻩總沒想的白陽要求的時間如此緊張。
“所以才請您幫忙啊，您看今天，明天，週一，還有三天，面試流程週一早上就做，辛苦了， 辛苦了哈哈，但凡我現在有辦法，我真的不能給大家添這麻煩。” 白陽直接提出了要求。
“實習生流程到沒有這麼複雜，你既然說了，我現在就啟動吧，你先把基本資訊給我一下，我 來對接，咱們爭取週一搞定。” 隨後白陽把米娜的情況和要派她去濰城的計劃跟⻩總做了溝通。
“白陽，你!可!真!行!一個應屆女大學生，還是個濃眉大眼的新疆姑娘，實習上班第一天 就給人派到駐外的業務一線，還是盯這麼大，這麼重要的專案?!” ⻩總一邊翻看著當時收上來 的學生資料，一邊回憶起了那個漂亮的異域⻛情的面孔，不免感嘆白陽的計劃。
“兵貴神速!兵貴奇術!” 白陽衝⻩總擠眉弄眼的抱拳致謝。
白陽跟⻩總爭取完協助，剛回到工位便收到了Ann的微信 “我還在會議上，麻煩你到樓下咖啡 廳要一個小包間，兩份午市工作餐，稍後我直接過去，咱們邊吃邊聊。” 白陽回覆了OK後便動身下樓去了。
另一邊楊雪此刻剛剛走出地鐵口，在不遠處的越南菜餐廳，李然然正在等她。
“這呢，這呢。” 李然然一身粉紫色的連衣裙，清爽又凹凸有致，她正揮手叫著朝剛進餐廳⻔ 的楊雪示意。
“哎呀，你看這大熱天兒的，就我這種懶人還要從公司坐20分鐘地鐵過來找你，想想都佩服自 己。”楊雪上身穿著墨綠色T恤，下身一條淺色牛仔褲，這會兒她正摘下大大的遮陽帽和大大的太 陽鏡。
“我去!這人要是沒了良心啊，再防曬都白搭，這太陽能把你的心都給曬黑了!我這給你把化 妝品背過來，還點好菜招待你吃喝，沒良心!” 李然然的朋友總有出國業務，便經常幫忙帶一些 免稅化妝品，楊雪塗的敷的一大堆幾乎都是跟李然然一起拼單購買的，今天便是李然然藉著拿化 妝品的由頭把楊雪叫來，趁著大家午休時間一起聊天吃飯。
“得了吧你，防曬霜也是跟你一起買的，我要是曬黑了就找你退貨!”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邊吃邊聊起來。
“你吃慢點啊，注意點美女的形象好不好。” 李然然看著一上來就大口吃起越南米粉的楊雪說 到。
“就咱們倆人我犯得上矜持嗎，嗦粉不大口就不香了，我這早飯都沒吃就趕稿的⺠工命跟你們 這高檔寫字樓裡的摩登白領可比不了。” 楊雪一邊吃一邊說，仍舊絲毫不顧忌。
“最近的客戶還那麼難搞嗎?天天趕稿，就沒⻅你輕鬆過。” 李然然一邊小口吃著軟殼蟹，一 邊問到。
“客戶都是大爺，所有要求都是對的，不趕稿沒飯吃。”
“行行行，你說的對，你最辛苦。那約會進展怎麼樣?”
“昨天剛被我媽盤問了，怎麼你也不放過我?!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楊雪斜著眼睛數落起了李然然。
“阿姨問的對，還不是因為你不省心，但凡你自己聰明點，多考慮考慮自己的感情生活，我才 不問你呢。”
“我有那麼生活不能自理嗎?大家天天都為我操心。”
“真有!” 李然然看著楊雪的眼睛斬釘截鐵的說。“你平時比我聰明多了，但感情這事兒你可差 遠了，雖然咱們都離婚了，情況可不一樣哦，我是自由了，我現在不著急，我還慢慢選呢，你呢?你還糊塗著呢。”
楊雪抬頭看看李然然，然後再低頭吃菜，沒打算接茬兒。 “咳，不想理我是吧?!行，我跟你說，你現在的情況小白應該都知道了。” 李然然突然說到。
“啊?你告訴他的?添亂吧你?” 楊雪聽到小白禁不住提高了聲音。
“看看，不是不理我嘛。我沒直接告訴小白，是前兩天衛東給我發微信，問我們沒離婚之前買 的一項保險的事兒，最後我告訴衛東了。他應該會跟小白說的。” 李然然說到。
“然然你可真行，離婚了你倆還時不常的聊天，不過你倆聊就聊唄，你把我摻和進去幹嘛?你 說是不是添亂?” 楊雪不依不饒的說著。
“離婚就離婚唄，分開是大家都同意的，我可看不起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當老公他是混蛋 的不行，但對朋友衛東可是夠意思的，聊聊天怎麼了，又沒有深仇大恨。” 李然然和衛東當初能 走到一起也確實是因為性格相似，但分開估計也是因為兩人性格太相似了，都不是過日子的主 兒。“我沒覺得把你現在的情況告訴白陽是添亂，如果你覺得沒什麼那才是正常的反應，如果你覺 得這樣會讓你們的關係變的複雜，那隻能說明你還沒放下那段感情，這才是你的問題。”
楊雪雖然一面埋怨著李然然，但她說的話楊雪卻一下無法反駁，她甚至有些羨慕李然然的拿 得起放得下。“哎，算了算了，我又沒做什麼錯事，知道就知道吧，我承認很⻓一段時間我都沒想清楚，但現在我已經在努力了。”
“這就對了楊雪，你選白陽還是選程朗做為你的朋友我都贊成，只要你心裡是愛，而不是什麼 妥協和將就，都是對的。你跟小白性格太像了，你們需要的都是想清楚，不管拿起還是放下，只要心裡清楚就要去做，而不是熬著。”
“我知道，程朗跟我告白了，我也答應了，但我請他給我時間，我會全身心的去投入。我也請 兩邊的父母不要給我們壓力，畢竟感情不是家庭的選擇，我要確定自己是愛他的，我要確定自己 對程朗的感情不是依靠，不是從小跟在他身後的安全感，這對他不公平。”
“楊雪，你說的對，但又有點太複雜，感情需要理清楚，但不要當成黑白是非去理性分析，感 情本來就是感性的，是衝動的，你要允許自己衝動，認可自己衝動。” 李然然的話句句說到楊雪的弱點上。
“然然你說的對，我正在努力。希望，希望他也在努力吧。” 楊雪的話裡又提到了白陽。
“一對傻鴛鴦，他比你更需要人勸······，你先把自己管好吧，這或許對他也很重要。”
楊雪點了點頭。
白陽在咖啡廳包間的沙發上用手機收下郵件，反覆看著上午總結出的濰城凱高專案相關信 息，一面看一面琢磨等下跟Ann要聊的重點。此時Ann輕叩了兩下包間的房⻔，隨後走了進來。
白陽趕忙起身叫了一聲老闆，Ann笑著微微點頭，坐在了白陽對面。白陽按了房間的呼叫器， 請服務生將剛剛準備好的工作餐端了進來。
“邊吃邊聊吧白陽，不好意思上午會議拖堂了。” Ann說話向來客氣。
“沒關係的老闆，把您吃飯時間都佔有了，我才不好意思。”白陽說到。
Ann微微笑了笑，白陽便開始把早上整理的資訊一五一十的跟老闆做起了彙報。Ann一邊吃飯 一邊認真聽著，細節的地方還微微點頭稱是，不打斷別人的話是她的溝通習慣，待別人都說完 後，她才會就前面的內容慢慢說出自己的觀點。
“嗯，好的，瞭解了。辛苦你了白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接手這麼緊急的業務。雖然你在匯 報中沒有特別Highline，但能聽得出來我們HD目前的處境不好，跟進多日後，現在整理出來的大都是問題，雖然你也給出瞭解決問題的方案，但難度都比較大。” Ann看問題總是這麼直接。
“是的老闆，問題很多，但還好我們看清了問題，爭取少走彎路。” 白陽的積極心態也是他的 ⻓處。
“嗯。對於人員的問題待你發出郵件我會第一時間批覆，剩下的你自己安排就好，但用一個實 習生是否妥當你要考慮清楚，雖然公司現在要設定新崗位比較艱難，但我可以想辦法給到你一個 正式編制，你可以考慮招一個熟手。” Ann表達了她的疑慮和支援的態度。
“謝謝老闆，目前當地有能力的人都已經就職在各個廠商，臨時挖人也不是辦法，如果外派銷 售過去，四個月時間都不夠他熟悉當地環境，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啟用新人，新人新氣象， 當地的客戶和代理商說不定更喜歡接觸新人，實習生只要夠機靈，在當地處理好基本的連線工作 就好，真正的專案我會自己直接跟上的，老闆您放心。” 白陽一通說明。
“好的，你有安排就好。另外剛剛的總結裡面最重要的問題點就是我們公司在新技術上面的動 作了。” Ann再次擺出了重點。
“是的老闆，您看的很準，我知道公司也在談跟新技術公司的合作，但剛剛立項，我們業務部 ⻔還沒有太多資訊，您應該知道的更多，還需要麻煩您給介紹一下，如果有可能，希望公司可以 儘快推動落實下來。” 白陽努力把最重要的問題說清楚。
“白陽，我們共事快兩年了，我這人的脾氣性格你也應該很瞭解了，我喜歡跟心術正，有能力，有幹勁的人合作，說話做事也不喜歡兜圈子，所以不管之前你在公司的人際圈子是怎樣的， 目前我們一起合作跟進濰城的專案，我希望你瞭解更多的資訊，能對專案局面作出更好的估盼， 所以，這個問題我要跟你聊的資訊希望您能正確理解。” Ann的一番話中含義非比尋常。
白陽一下感覺到這個跟新技術公司合作專案的話題好像很複雜，但他又根本沒辦法繞過這個問 題。“好的老闆，我明白您的意思，請您直接介紹實情就好，這個專案對公司和對我個人都很重要，我會做好判斷。”
“好的。白陽你知道這個合作專案是市場部在推動，也可以說是Karen在主導，我來國內這兩年 大家好像覺得我跟Karen總會有摩擦，這難免，畢竟在公司裡扮演的⻆色不同，她的有些策略確 實不適用，我便一定會提反對意⻅，當然好的計劃我會帶領咱們銷售團隊執行到底。” Ann安靜的說著。
“嗯，老闆，您說的這些我能看得到，我也是一直在把您的每一項安排執行到底。” 白陽真心的說到。
Ann微微的點點頭，在全國銷售團隊中她最認可的便是白陽帶領的華北團隊，她賞識白陽的 能力，同時更滿意白陽對人對事的價值觀。“是的白陽，你和你的團隊做的都很好。就像剛剛說 的，我跟Karen之間沒有什麼核心矛盾，我更不會對她個人有任何看法，都是日常工作上的各自 意⻅罷了，但在這次Karen和產品部主導的與那家新技術公司 泛亞科技 的合作專案上，我表示大 大的不同意，我不能去揣測這個專案裡面有什麼不合規的成分，但這個合作專案對公司未來很多 年的發展都至關重要，絕不能這樣草率決定。”
Ann的話一說完，白陽後背不禁閃過了一陣涼⻛，他知道這些話裡面包含了太多資訊，他也 知道這些資訊很重要，重要到他要考慮該不該繼續聽下去，重要到他的任何一種表態都會變成他 一直在努力逃避的公司內部的“站隊”問題。他想了想說到:“老闆，您說，我會以公司和專案為重來判斷。”
“我來國內時間不久，在生意問題和新技術的發展上我是瞭解的，但國內的市場中各類公司都在蓬勃發展，我確實無法針對某一家公司去發表意⻅，畢竟我確實不瞭解。所以在半年前Karen 在公司內部提出要與新技術公司 深圳泛亞科技 商擬合作的時候，我並沒有提出明確的意⻅，她在Jon和總部的領導面前大談特談雲技術和區塊鏈技術在中國的巨大潛力和迅猛勢頭，也談了目 前國內公司都在做類似合作的現狀，最後提出了目前國內新技術領域的幾家公司情況，在她的介紹中這家深圳泛亞是與杭州華雲還有⻘島海邦在新技術領域同屬於一類公司行列，還談到泛亞更具有創新力，老闆更年輕，跟咱們的談判條件更優等等，總之就是在各個⻆度極力推崇泛亞科 技。當然咱們公司也有自己的問題，線上的管理層裡面真正瞭解國內市場的沒有幾個人，僅有的 幾個國內管理層都順著Karen的話來講，沒人有不同意⻅，Jon和我也沒有當眾說太多，線上的幾 個老外就更是被Karen的一番言論講的激情澎湃。”Ann把合作專案的情況慢慢展開講給白陽聽。
白陽隨著Ann的話在回憶泛亞科技，應該在某些行業新聞上看到過，而且看到很多次，但確實沒太關注，畢竟真的釋出新技術讓大家為之一振的基本都是華雲和海邦，所以聽完這些，他的眉頭已經微微皺在一起。
Ann繼續說著:“這半年時間Karen一直不遺餘力的推動這個合作在公司立項，而我也在不斷去 瞭解市場，請專業人士去了解這家公司，不出所料，專業人士給出的建議都是慎重考慮跟泛亞科 技有太大規模的合作，大家都覺得簡單對接業務做些嘗試可以，但大規模合作不穩妥。據說泛亞 公司花在市場部的精力比放在銷售部的大，而放在銷售部的精力又比放在真正的技術開發上的要 大，他們目前只是把別人的前一代技術換了一套新衣服，用新說法不斷的鼓吹，沒有腳踏實地的研發，只靠講故事這怎麼能贏得市場!”
“老闆，我聽明白了，這種情況怕是對公司，對目前的專案都不是好訊息，很抱歉我只能這麼 說，並不是強調凱高的專案難度。” 白陽誠懇的說到，他知道現在不是普通的職場站隊問題，這更像是堅守些什麼，堅守一種原則，一種內心。
“是的白陽，這樣很不妙哦，可能會使公司在未來很多年都處於絕對的劣勢。抱歉讓你也捲到 這事情中來，如果不是你在盯凱高的專案，除了我以外這件事情我是不打算讓銷售部有第二個人參與進來的。但你放輕鬆，你繼續盯緊專案，跟泛亞的合作立項怕是攔不住了，美國總部已經回 復郵件批准了，後面就是具體的流程執行了，不過走完這些背景調查，合作協議，權責說明等等 事情怎麼也要三四個月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會利用我全部的資源和能量去阻止，公司必須要有 更正確的選擇，這是公司的專案，不是某些人的專案。” Ann的聲音並沒有因為情緒而升高，但那 聲音中的堅定不移卻落地有聲。
“我明白了老闆，我這邊的工作您放心，怎樣的結果才對公司更有利我也非常清楚。我已經身 在其中了，老闆您甭客氣，有事兒您可以隨時安排。”
Ann一如往常的微笑的點點了點頭。
今天的溝通也許給了白陽更多的資訊，能幫助他更好的規劃後面的工作，但與此同時這更是 一層新的迷霧，在本就艱難的凱高專案之路上又多了一個大大的問題，公司內部可能存在的極大的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