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破天被懟,黑著臉不敢發作,我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平日都是算破天衝我,沒想到他也有這麼一天。

當天夜裡,大哲在村長的安排下,跟兩位文物局的人坐在一個桌上吃飯。飯局就定在村委會里,進去的時候看著停放在院裡的那副棺材,大哲心還撲騰撲騰的跳了半天。

能一起吃飯這個事讓大哲激動不已,一方面是自已有這個賊心,還想再看看棺材裡有別的沒了,另一方面自已平日受慣了村裡人的白眼,被瞧不起的時候太多,現在能跟政府的人吃飯,多少讓他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文物局留下來守著棺材的是倆年輕男生,準確地說是兩個學歷史的青年學生。一個叫史亮,一個叫趙鵬,倆人是同一個導師。

白天的時候導師帶著倆人挖掘保護現場,在確定沒有大的墓葬群以後,導師由於上了年紀,就先行回去了,留下兩個學生看護這所謂的文物,其實也沒把這棺材跟死屍當回事。

幾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話匣子也就此開啟,怎麼說也是涉世未深的學生,在門外漢面前都有一顆想吹噓表現的心,不等大哲先開口,趙鵬就憋不住地問道

“大哥,聽村長說你是最早發現棺材的人哈,怎麼說,害怕沒?”

自已都害怕地撒丫子溜了,你說害不害怕。心裡雖然這麼想,大哲還是裝作一副膽大的樣子,將杯中的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唉,那有啥怕的,大中午的能有啥呢。”

“呵呵,到底是上了年紀了,膽子就是大,這要換我,早嚇的腿軟了。”史亮一邊繼續給大哲杯裡倒酒,一邊恭維道。

聽對方這麼說,大哲心裡十分受用。剛倒的酒便端起來一口乾了,惹的村長連連使眼色,明明是讓他來陪人家,他這喝的比人家還勤。

“那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你告訴他那真實的情況,你看看他害不害怕!”趙鵬在一旁不屑地撅著嘴說道:“咱今天留下一起喝酒,不就是害怕嘛,多個人,多分底氣。誰知道發生啥呢。”趙鵬顯然喝多了,把心裡想的都說了出來。

史亮聽他要酒後失言,立馬踢了他椅子一腳,示意他不能再亂說了。哪知趙鵬非但不領情,反而怒斥史亮:“你踢我幹啥,咋了,我說的是假的?老師那不是覺得沒貨,是害怕,先溜了,讓你我在這守著,這算哪門子事呢?哪個老師是這麼對學生的,那老東西還真不老糊塗。”

見自已同學越說越離譜,史亮尷尬地笑了笑:“嘿嘿,他喝多了,胡說八道呢。你們就當沒聽見。”說話間重新給村長跟大哲倒上酒,“大哥,你發現棺材的時候,裡面就空無一物嗎?”史亮企圖轉移話題道。

大哲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思考剛剛趙鵬的話,聽他的意思好像棺材裡的死屍有問題。正疑惑間聽到史亮詢問,機械地點了點頭:“嗯,就一口棺材,一具屍體。”

“那可不是屍體!那是…”趙鵬後面的話被史亮捂住,慌亂間連飯菜都差點帶灑了。

見狀大哲更是肯定,那死屍一定有貓膩。現如今那棺材就在院子中,只要套出趙鵬的話,知道棺材跟死屍的價值,兩個喝多的學生和一個老村長,又怎麼攔得住自已。

想到這,大哲故意說道:“難不成那不是屍體,是神仙?”說完還有意得乾笑,想看看對方是什麼反應。

趙鵬好不容易扒掉史亮的手,衝著桌子下大口地吐了幾口,才稍微好了點。“你捂著嘴我也能說,大哥,我跟你說昂,那具古屍呢,最少也有幾千年的歷史了,我們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師說怎麼也得是戰國時期的,而那棺材吧,嘿嘿…”

“棺材怎麼樣?”大哲迫不及待的問道。

“棺材卻是明朝的!意思就是新瓶裝老酒,新棺裝舊屍,你說怪不怪呢?”

趙鵬說的意猶未盡,一臉玩味地看著大哲,似乎大哲越是好奇,越能滿足自已的虛榮心。

聽大哲說到這,我不免對這種搞學術的人充滿鄙視之情。真他奶奶的能裝13啊,要說這事過了這麼多年了,除了金星,我還真沒服過誰,畢竟金星是裝真的,別人都是嘴上說說。但是當時趙鵬裝13的態度讓我印象深刻。

“新棺裝舊屍?還戰國時期?不吹牛逼他能死啊?”我對趙鵬說的話一萬個不信,或許是楊威作為歷史老師給我留下的壞印象,導致我對他說的話嗤之以鼻。

“也許他說的沒什麼問題,那死屍沒準真是戰國時期的也說不定。”算破天倒是不像我這樣反正這麼大,甚至還覺得對方說的是對的。

算破天的話一出來,別說是我,就是小鄭都一臉不解。“師父的意思是?”“你好好想想,他們這是什麼地方?”算破天反問道。

“你是想說代王城?”

算破天點了點頭。小鄭家所處的地方,大約在三千多年前,由北方少數民族犬戎的一支在這一帶建立了一個諸侯政權,名字叫代國。

據學者透過文獻和實證兩方面考證:“代國是由商王朝所封的,它的建立有明確的時間,即商湯時,亦即公元前16世紀初。從建國到公元前475年滅亡,其年世約1100多年。

“那也跟後面的明朝不沾邊啊!”雖然理解了算破天的意思,我還是不能把這兩個跨度時間如此之長的政權聯絡到一起

“明洪武年間,明將張溫統兵進攻蔚州,元臣楚國善以全城歸附,所以當時此地的很多人文地理都沒有遭到破壞,或者是那時候因為什麼給弄得吧。”算破天也不知為什麼,只能將心裡的猜測說了出來。

“對對,那個叫趙鵬的也是這麼說的!還說棺材內側有什麼劉文成寫的話。”大哲聽算破天說話,鼓著腮幫子叫喊道。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心想他知道個屁啊。劉文成又是誰,不知道就瞎咧咧。“劉文成是誰,你知道嗎?”我出言懟道。

“就是,就是那個誰,反正就是明朝的,那倆小子都說了,人家是學歷史的,難道還沒有你懂的多啊。”

見他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也懶得搭理他再。“師父,劉文成是誰你知道嗎?”

算破天習慣性思考的時候抽菸,剛剛大哲說劉文成的時候,就已經點上,現在見我詢問他,一捏鼻樑道:“據我所知,劉伯溫就叫劉文成。”

“對對,就是劉伯溫!就是劉伯溫!”大哲激動地手舞足蹈,見有人證實了自已的話,彷彿這是他自已發現的一般高興。

劉基,字伯溫,那可是朱元璋手下的第一某臣。自幼博覽經史及天文、曆法、兵法、性理諸書,尤精象緯之學。

朱元璋甚至稱劉伯溫為自已的張良,中國民間廣泛流傳著“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前朝軍師諸葛亮,後朝軍師劉伯溫”的說法。

更有甚者傳說劉伯溫乃諸葛孔明轉世。因諸葛亮生時火燒藤甲兵,火燒赤壁犯了諸多殺孽。七星燈不能為其續命,死後下了無間地獄。

唐太宗夢遊地府時,無意間看到無間地獄中的諸葛亮,知道眼前之人為當朝皇帝,諸葛亮便請求太宗救自已出去,在聽對方說是前諸葛妖道後,太宗氣氛萬分。自已貴為天子,一生殺人無數,也不及諸葛。

遂說道:“你這等人,除非太陽月亮同時出現,要不然就活該你在這無間地獄受此折磨。”哪知諸葛亮聽後不怒反道謝,謝太宗金口玉言。

果不其然,朱元璋國號大明,明字就是太陽月亮同時出現,諸葛亮轉世投胎,劉伯溫橫空出世。

這當然只是民間傳說,也從側面反應出劉伯溫有通天徹地之能,與諸葛亮能相提並論。

“那劉伯溫在棺材內側寫的什麼?那趙鵬又說棺材裡不是死屍,那到底是什麼,你們不是都是親眼看到的嗎?”一時間接收的資訊有點多,我也理不出個頭緒。

“難道是悶香?”

大哲聽算破天提到悶香二字,瞳孔都放大了好幾倍,也不怪算破天插嘴打斷了。“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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