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崢的識趣,讓宗錦澄忍不住想笑,他偷看了徐婉一眼,睡著了。

哼哼,他也要睡覺。

小魔王依靠著車廂,打了個哈欠就睡了過去,睡著後的小崽子無意識往一邊倒,最後直接靠在了徐婉身上。

徐婉睡覺淺,一碰就醒了。

她一扭頭就看見了肩膀上的小魔王,眼睛緊閉,嘴巴微張,均勻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動著。

徐婉無奈又心軟,這小子真是天生的寵兒,睡著也能討人喜歡。

她就這樣被靠著也不動,直到馬車停在侯府門口,孩子們陸續醒來。

小魔王睜開眼,感覺到自已臉壓著她的肩膀,趕緊跟個炮彈似的彈起來,一臉防備地看著她,生怕她再刺他兩句。

徐婉活動活動發酸的肩膀,朝他道:“走吧,回房間好好睡。”

“哦。”小魔王呆呆地應著,跟著她下車。

徐婉在前面走,他就在後面不遠不近地跟著。

宗錦澄一時還有點不適應。

她真的跟他休戰了,也不懟他了,說話還溫聲溫氣的,一點都沒有刺……她果然也是喜歡我的吧,她喜歡我,她肯定特別喜歡我,她就是以前沒找到臺階下來。

小魔王想通了,仰著嘴角繼續小跑跟上去,心情特別好地說:“我明天開始練字。”

她一直希望他去練字,他要是乖乖去練,她肯定就會越來越喜歡他,甚至有可能主動來牽他的手、摸他的頭……

對,肯定是這樣。

一個聰明的兒子,要學會給母親搭好臺階。

“啊?”徐婉震驚回頭,“這是你能說出來的嗎?”

每次說到練字就想辦法矇混過去的小混蛋,竟然主動提出要練字,難道明天太陽打西邊出來?

小魔王噘著嘴瞪她,哼了一聲道:“少看不起人了,我可是知道練字的重要性的,我明天就去練!”

他邊說邊朝自已院子走去,只留下徐婉愣在原地,半晌才搖頭笑著自言自語:“這小孩……”

小魔王說要練字就練字,只是他鬼畫符一樣的字型固定太久,就是放慢了速度也練不好,最多能做到讓人能辨認出來,但仍然不好看。

“錦澄,你練字的時候可以順便背書,我找了本你還沒學過的書,抄了幾頁下來給你先臨摹,後面的我再接著抄。”潘宏枝的北院標準字型又上線了。

“好。”宗錦澄接過來,老實地將紫色墨汁換成了黑色的,認真開始臨摹。

徐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了這段話,邊寫邊背確實把小魔王的學習時間節省了不少,但是練字的速度還是有些慢,整體仍然比較費時。

她出聲道:“潘夫子,不用給錦澄抄書了,讓他反覆臨摹這幾個字就夠了。”

潘宏枝和宗錦澄齊齊看來。

小魔王隱隱有點興奮,難道她又有什麼很厲害的方法要教給他?

潘宏枝也將紙筆遞了過來,謙虛道:“請夫人指教。”

徐婉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十個字:人、心、永、天、火、寸、古、工、口、女。

每個字都極其的簡單,卻包含了基本的筆畫:橫、豎、點、撇、捺。

練的時候好練,見效也快。

潘宏枝一眼就看明白了,不住地點頭道:“夫人果然厲害,我這就重新抄寫這幾個字。”

小魔王探著頭,看著上面娟秀的字型,問道:“我不能直接臨摹這種嗎?”

潘宏枝趕緊見縫插針地科普:“這種字型叫簪花小楷,由書聖王羲之的老師衛夫人所創,字型柔美清麗、秀雅飄逸,在咱們京中多為女子書寫。”

“哦……”小魔王一聽就垮臉了,“那我還是好好地練我的北院體吧。”

徐婉沒忍住笑了,拍拍小崽子的肩膀,離開了書房。

小魔王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又有了幹勁,他拿過潘宏枝遞過來的字,又悶著頭開始練習。

練字的效果很快顯現出來,九月初的月考中,宗家倆兄弟終於爬上榜單了。

童科班總考生為二百人,宗文修第八十八名,宗錦澄第一百零八名。

小魔王看完成績回來,對著何崢忿忿不平道:“秦夜又是第一名,煩人,清波書院怎麼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何崢一臉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他來重點班快兩個月了,一直沒見過秦夜的面,但每天喊了無數遍的班訓、聽錦澄說秦夜壞話無數次,導致他現在對這個叫秦夜的好奇得不得了。

宗文修心裡默默地補刀:翰林北院也沒人能打得過秦夜啊。

但表面他還得好聲勸道:“是秦夜太強了,但我們將來肯定能打敗他。”

宗錦澄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再給他囂張一段時間,等著吧,看本大天才怎麼火速趕超他!”

“嗯,肯定會的!”宗文修附和給他打氣。

小魔王被激勵到了,他仰起頭大聲嚎道:“來,我們再喊一遍班訓!”

“打倒秦夜,必上一甲!”何崢聲嘶力竭地配合好兄弟。

宗文修:“…………”

龐將軍府。

經過半個多月的查詢和嚴刑審問,羅三小姐的貼身侍女、太醫,都招了她偷偷懷孕一事,並供出了產婆的姓名。

產婆滿臉淚水,鮮血淋漓地跪在下面道:“是男孩,是個男孩!”

她們曾經立誓要死守這個秘密,可誓言到底是虛的,板子和烙鐵上在自已身上時,什麼誓言和忠誠都顧不上了。

龐將軍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這個好訊息,連忙興奮大叫道:“孩子呢?那個孩子在哪?”

產婆聲淚俱下地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孩子剛出生就有很多人闖進來,將我們全都打昏了。等我們醒來時,孩子沒了,三小姐也自盡了。”

龐將軍看向旁邊行刑的人,那人回道:“將軍,她們都招了,產婆跟侍女的供詞一致,是分開審的。”

“孩子身上有什麼特徵,胎記之類的?”龐將軍又問。

產婆猛烈地搖搖頭:“沒有,沒有任何胎記。”

龐將軍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他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嘴裡唸叨著:“三小姐的祭日是七月初六……查,都給我查這天出生的八歲男孩,京城上下,裡裡外外,全部都給我查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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