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角宮侍女,侍衛們一片忙碌。

徵少爺發燒了……

從深山回來後,他當晚就發起燒來,燒得通紅的臉頰,滾燙的額頭……

昨日,少年淋了雨,腿上被毒蛇咬傷,又一時受了驚嚇。

雖然,回來角宮後,他重新包紮好傷口,還服了藥,但是仍然事與願違。

幸得宮尚角,半夜去他房間及時發現,忙喚了醫師過來。

藍色長袍的宮尚角,抬手摸了下,少年的額頭,眼中滿是擔憂,心裡惴惴不安。

怎麼還這麼燙,藥呢,怎麼還未煎煮好……

他拿起冷毛巾,再次輕柔地擦拭起來。

“哥……”少年聲音微弱,輕聲叫喚……他又害的哥哥擔心了。

“湯藥在熬著,很快……很難受嗎?”宮尚角出聲安慰,眼神溫和。

“哥,是我的錯……害你擔心了……”他有點兒吃力的……伸出手,悄悄拉起,哥哥的衣袖。

宮尚角,嘴角微微翹起,語氣溫柔地哄道:“不想我擔心,遠徵弟弟,那就快點好起來。”

好起來,恢復他那個活蹦亂跳的弟弟。

“嗯……哥……我會的……”

“角公子,湯藥好了”侍女端上溫溫的湯藥。

“好,放下”

“是”

宮尚角,扶起少年,用湯匙,慢慢地喂少年喝下。

燭火昏黃,他守了一夜,待得少年退燒後,方才回房休息。

………

早上,屋簷下的鳥窩裡,似乎是幼鳥們,在嘰嘰喳喳地鳴叫,活潑又稚氣。

少年醒來,發現紫玉姐姐和紅英姐姐,已經來了角宮。

他頓感無奈,徵宮的侍衛金一二三,果然,不可靠……

月白色少年起來,身子靠在靠枕上,微微傾斜。

他臉色蒼白,尚有些病色,頭髮披散著,未編小辮子,未戴抹額和小銀飾。

劉紅英擰了擰熱毛巾,給徵少爺擦臉,擦手,洗漱。

劉紫玉則用湯匙,一勺一勺喂著廚房送來的肉粥。

“姐……”

“我是腿受傷了,不是手受傷……”少年有點,氣弱的出聲,眨了眨下眼睛,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

“昨夜你發燒了!”

“這幾日好好休息,哪也別去了!知道嗎?”劉紫玉瞪了一眼少年,表情嚴肅十分。

“以後,遠徵,去採藥,一定要帶上金一他們幾個。有他們照應,我們也放心”劉紅英更是直接叮囑少年。

今日一早,聽到侍衛金一他們,過來稟報,宮遠徵出事的事情,真是嚇了兩姐妹一跳。

這深山老林裡,萬一一個人,真出了事怎麼辦?

“……好的,姐”他有點沮喪,他打斷了姐姐們的練武閉關了。

今後,他一定會更加細心,更加小心謹慎!

正說話間,侍女們扶著個,白髮蒼蒼的老醫師,慢慢地走進來。

“先生”少年一見來人,立刻掙扎地動起身子,坐直了,向老先生恭敬地拱手行禮。

“哎,徵少爺,不必多禮!”頭髮鬍子,俱發白的甘老先生,露出慈祥和藹的笑意,抬手安撫道。

劉紫玉,劉紅英也是,連忙起身,恭敬地行禮。

“勞煩甘老先生了,感激不盡!” 甘老先生,是徵宮資歷最老的醫師。

他的醫毒之術精湛無比,曾經救人無數,受到宮門上下的敬重。

只是他近年來,年事甚高,已是退隱宮門。

這次確實是勞煩老先生了。

宮遠徵就是從小,向甘老先生學習醫毒之術的。

徵宮的醫師們,大多數是向甘老先生和已過世的荊芥先生,拜學醫術和毒術。

他們是徵宮醫館的撐天大樹,撐起徵宮的一片天!

“不敢當,這是老夫的本分。”甘老先生笑呵呵應道。

“徵少爺,如何,好多了吧?” 甘老先生,拂了拂鬍子,開始問診。

宮遠徵點頭應是,“好多了,先生,我剛吃了粥。”

其實,他見到老先生,心裡有些開心,眉眼不由地露出笑意。

甘老先生,仔細觀察了下少年的神色,聽聞其聲音,問其病因,病發時間,並檢視了腿上的傷口。

“來,徵少爺,老夫把一下脈”

宮遠徵,抿了抿嘴,乖乖地伸出右手。

甘老先生,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凝神指下 ,靜心把脈。

一會兒,宮遠徵,再乖乖伸出左手。

“如何?甘老先生?”劉紫玉恭敬地,問起甘老先生。

“無礙,徵少爺,昨夜服了湯藥,已退燒了,只是蛇毒嘛……尚有點,餘毒未清。老夫再開幾劑湯藥,解毒便可!”甘老先生摸了摸發白的鬍子,氣定神閒。

“這是什麼毒蛇?竟然連百草萃都奈何不了。”劉紫玉心有餘悸,未免有些擔憂。

“這世間無奇不有,老夫見得多了。正所謂天外有天,山外有山。莫急莫憂。”甘老先生經歷得多,心胸豁達,心態平和。

他溫和慈祥的眼睛,看了宮遠徵,關切地說道:“徵少爺,切勿沮喪。老夫,當年去深山採藥,也曾被毒蛇毒蟲咬過。”

“不經磨難,如何有所得?出門在外,需謹慎小心,下次勿要疏忽大意了!”

“是,先生!”宮遠徵恭敬地應下。

他還是有點疑問,眨了眨眼睛。

“先生,我已經帶了雄黃粉,為何還會被咬?”

“或是下雨,使得香包藥效減弱,或是你惹到它了,是否摘取了什麼草藥?”

“我是摘取了一朵靈芝草!”宮遠徵恍然大悟。

“老夫曾教導過你,靈草,野山參附近容易,有毒蛇毒蟲守護,徵少爺忘了?”

“先生,我沒忘!”宮遠徵搖頭否認。

“我用樹枝敲打過附近的草叢,您教過我的,打草驚蛇呀!還有,我灑了雄黃粉在四周……”宮遠徵突然想到了一個疏忽……大意了。

“我忘了下雨了……”徵少爺,有點羞赧地低下頭。

“徵少爺,吃一塹長一智。”甘老先生笑了笑,慈眉善目。

徵少爺從小就好學,勤奮,是個好苗子,他心甚喜愛之。他或許是他收的最後一個學生了。

“多謝先生,教誨!”宮遠徵。

“嗯……”甘老先生鬍子抖動了一下,語重心長的叮囑一番,“徵少爺,你還年輕,路還長著!”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你才剛走幾步路呢,不急,不急……”

“ ……切記!不要內心急躁,操之過急,急於求成。一定要,愛惜好自已的身子!”老先生意有所指。

“……是,老先生,謹遵教誨”少年低頭垂眸。

劉紫玉,劉紅英,不疑有他,面露感激之情,姐妹倆恭送老先生出去。

“甘老先生……”宮尚角遇見,正欲離開的甘老先生。

“有勞,您老人家了,多謝!”

宮尚角上前兩步,端正儀容體態,緩緩伸出手,恭敬地拱手行禮。

兩個月前,宮尚角中了無峰的毒,奄奄一息地逃回宮門。

當時,徵宮醫館的醫師們,紛紛束手無策。

幸得退隱的甘老先生,出手解毒,方才死裡逃生。

一番寒暄,待甘老先生離開後,宮尚角才踏入屋裡,看望宮遠徵。

……

骯髒的泥潭裡,滿是泥巴和汗水的臉,看不清面目的少女們,在兇狠地互相擊打。

口中鮮血飛濺,有人倒下泥潭裡……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寒鴉叄,寒鴉肆,寒鴉柒站在岸上,冷眼旁觀……

他們在等待,誰是最後的贏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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