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宮遠徵跟隨甘老先生學習醫術和毒術,不知不覺已過兩年。

夜深人靜,清冷來襲。偌大的徵宮,悄無聲息。

院子裡,螢火蟲繞著綠色的樹葉飛舞,星星點點,閃著微弱的光芒。

屋內,蠟燭火光明亮,光芒映在少年的身上。

十三歲的少年,正心無旁騖地提筆蘸墨,書寫草藥的藥性和藥方。

不知過了多久,他寫的手發酸,方才停下筆來。

少年打了個呵欠,已經亥時了。

他轉身,洗漱後回到自已的屋裡,開啟木盒,拿出裡面的東西。

和往日裡一般,他拿起乾淨的擦布,愛惜地,擦乾淨刀柄,刀身!

不知道,哥哥到蒼山派了嗎……

唉,他有些擔憂哥哥的身體了。

“一水繞蒼山,蒼山抱古城。”

落日餘暉映晚霞,傍晚的天空,尚有一片紅色晚霞未落,映照在行人身上。

“駕!駕!”一群黑色披風的人騎著駿馬,如一陣風似的飛奔過去,塵土飛揚,只聽見噠噠的馬蹄聲遠去。

宮尚角和金復一眾侍衛們,騎馬快奔,終於在天黑前,趕到蒼山派山下的葉城。

“籲……”

“籲……”來到古茗客館門前,眾人騎在馬背上,勒緊韁繩,雙腿輕磕馬肚,停下馬來後,紛紛下馬。

馬兒們止住步伐,收住性子,甩動著尾巴。

“客官,客官……”店裡掌櫃和夥計見到一群人,身強體壯,拳腳有力,分明是江湖中人。哎呦喂,雖然背後有蒼山派撐腰,可也不能得罪啊,免得一言不合,拔刀砍來。小本生意,可損失不得。他們趕緊放下手中忙活的事,小跑出來,笑臉相迎。

“抱歉啊,公子,小店客滿了,您知道的,最近許多江湖門派來投宿。”掌櫃向著簇擁在中間的宮尚角,一臉歉意地說道。他們見過的人多,知道誰是做主之人。

“我們是聚元坊的,一個多月前,已經付了銀子,訂下十間房間。”站在宮尚角身後的金復,出聲回應。

他們早已飛鴿傳書,下命宮門在蒼山派城裡的藥館管事,來訂房間了。如果沒有,那隻能上去蒼山派裡住了。

“聚元坊?啊,有的,原來是聚元坊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客官,快請……這邊請。”掌櫃連忙熱情地招呼,帶路。這可是財大氣粗的財神爺啊。夥計則領著幾個侍衛,將馬兒們牽到後院的馬圈去。

宮尚角,摘下披風的帽子,露出冷肅的英俊面容,身後描金的披風,輕輕拂動。

他抬眼,緩緩打量了一番古茗客棧,見並無異常,便邁開步伐,沉穩地走路,踏入客館。他們一行人,穿過大廳左邊的過道時,聽見一聲清朗的聲音響起,“角公子……”

宮尚角聞聲,轉身望向聲音之處,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男子,淺藍色修身長衣,束腰精緻,佩戴一枚光澤瑩潤的玉佩。

“原來是謝公子,幸會!”宮尚角回眸,認出淺藍色年輕男子,是崑山派的謝公子,以前見過。他回以禮節。

“角公子,幸會!”原本正想出去的謝公子,恰好遇見宮尚角和一行高大的,穿著黑色勁裝的侍衛們進來。

“謝兄,怎麼這麼快,等等我們啊。”又有幾人出來,遇見宮尚角。

“啊,原來是角公子啊”其中一位青色錦繡長衣的年輕男子,認出來是宮尚角,驚撥出聲。

其他,幾位年輕的男子俱是面露驚訝,難得遇見了大名鼎鼎的宮門的人——宮尚角。

他是宮家,目前子輩一代中江湖裡,最負盛名的宮尚角。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宮尚角。只見他身披刺金黑色披風,一襲深藍色繡金線的長袍,華麗而精緻,華貴又內斂。一頭漆黑的長髮用髮簪束起,披散在他的身後,身姿挺拔,輪廓分明,面容俊美。只是他的神情淡漠冷冽,帶有威嚴之色,令人不敢輕易靠近。

“角公子,有禮了”他們紛紛上前恭敬地行禮,打招呼。

宮尚角回以禮節,他除了方才出聲的,鳳凰山莊的明公子外,其他的幾位公子,俱不認識。

“角公子,幸會,在下丁家堡的丁平川”一玄色銀絲束腰長衣的年輕男子,上前道。

“丁家堡,不知平賢兄是?”宮尚角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上下打量了下,問起面前的男子。

“是在下的兄長!兄長因家中有事耽擱,未能成行,所以,派我來蒼山派出席盛會。”丁平川微笑致意。

“原來如此。”宮尚角微揚嘴角,回道。

“角公子,在下大賦城的上官澤。”淺杏色寬袖長袍,肩上繡著精緻的枝葉,清新雅緻。

“哦,是大賦城的名醫世家,上官家?”宮尚角記得上官家,有一種紫什麼……祛毒膏很出名,連遠徵弟弟都誇過。

“是的,正是……哦……不敢,不敢稱名醫世家,角公子過獎了。在下家中,只是出了幾位大夫,救死扶傷而已。”上官澤不好意思地笑了,嘴裡謙虛道。

“我們正要出去,應蒼山派白公子的約,去雲海樓聚一聚,不如,角公子和我們一起去?”謝公子,溫文爾雅地,向宮尚角邀請道。

“多謝了,只是我剛趕入到城中,風塵僕僕,車馬勞頓。抱歉,就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宮尚角向謝公子推辭。

“哦,對,角公子剛到客館,想必是車馬勞頓,十分疲累了。是謝某一時冒失,望角公子見諒!既然如此,那就來日再約角公子,到時請務必賞臉一聚。”謝公子有些歉意地一笑。

“好的,告辭了,各位。”宮尚角向眾人,拱手致意一番,便離去。

“好,角公子,告辭。”眾人紛紛回應。

宮尚角進入房間後,鬆開披風的領口,摘下披風,終於鬆了一口氣。

金覆上前接過衣物,放好。

他坐下椅子後,闔上眼睛,用手按了一下脹痛的額頭。方才在一樓客館內,與眾人的一番寒暄,他是硬撐著精神,應付的。

金復,有些心疼角公子,連忙倒了杯熱茶,遞上來。

他接過熱茶,一口喝完,乾渴的喉嚨,稍微好受一些,連喝了好幾杯,方才解了渴。

他和金復等角宮侍衛們,奉了執刃的命令,外出宮門辦事。他們離開舊塵山谷,到達太湖碼頭,坐船四天後,到達大蒼江,接著下船後,一連三天都在騎馬趕路,日夜兼程,確實是奔波勞碌,疲累無比。

他十幾天前,剛闖過了宮門的三域試煉,受了內傷,加上第二關的……身子還未休養好,便出來趕路了。

為了來這蒼山派,參與江湖門派盛會,他不得不出宮門。執刃說的對,宮門不能繼續做那睜眼瞎子……該與江湖門派交好的,該打聽的訊息,還是要花費些功夫。

他忽然想起遠徵弟弟,那紅著眼睛,氣鼓鼓的,肉肉的臉頰……唉,遠徵弟弟,他擔心他,不願意他出來……

“哥哥,你剛闖關過了三域試煉,身子受傷,還未修養好,又要出去了嗎?不可以不去嗎?這什麼蒼山派,什麼狗屁江湖盛會!執刃太過分了!”宮遠徵為尚角哥哥感覺難過,又憤怒。

不可以不去嗎?為什麼啊?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少年人一肚子的不滿和不解……他是不懂……

“遠徵弟弟,不可說這胡話!”宮尚角目光嚴厲地瞪著宮遠徵,阻止他的胡話。

他,再次按了一下脹痛的額頭,看來回去之後……

“角公子,您的玉佩呢?”在一旁的金復,突然問起來。

“什麼玉佩?”宮尚角一愣。

“您隨身佩戴在身上的白色羊脂玉佩,屬下方才見到謝公子,腰間佩戴有玉佩,這才發現角公子,好像許久……都沒有佩戴了。”金復有點疑惑,解釋道。

“呵……原來是問這個。”宮尚角輕笑一聲,他瞥了一眼金復。

“金復,你發現的也太晚了?”宮尚角略帶不滿。

“玉佩早就掉了,一段時日了。“宮尚角橫了一眼他的貼身侍衛。

金復,尷尬地笑了一下。

宮尚角是上元節過後,回到宮門,才發現掉落了個隨身的玉佩。玉佩掉落在外面,肯定是尋不回來了,因此他並未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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