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宮地堡裡

東方之魍悲旭,戴了個黑色的寬布抹額,一襲藏青色窄袖束腰長衣,十分樸素低調。

他紮了個高馬尾,可是在打鬥中,還是一頭亂髮飛舞,尤其是額前兩縷長髮。

悲旭自認是四方之魍中,最具有江湖俠客的風範的,也是耐心脾氣最好的一個!

因此,他一開始並未對花公子痛下殺手。他的任務是來花宮地堡取得無量流火。若是花公子識相的話,他不介意像渾元鄭家的那個老頭子一樣,劍招出得慢一點,故意留下他們一條殘命。

但是……

“無量流火啊,它知道你來,偷偷跑了。”

嘶,這人,嘴怎的如此貧嘴?

一而再,再而三。

連他都敢調侃?

悲旭猙獰一笑,凌厲陰冷的眼神望向花公子:“你挺有意思的!”

看來,他是抱著赴死的決心。

他一向有成人之美,那就成全他的英勇死志吧!

悲旭失去耐心,揮動閃爍著寒光的寶劍,砍斷花公子手中的最後一把大刀,將其擊飛,再一劍飛刺。

千鈞一髮之際,“叮……”地一聲刀劍之聲響起。

刀劍相擊,火花四濺,一把大刀截住他的刺劍。

是花長老!他忽然出現,擋在兒子的面前,身穩如山,寸步不讓。

“爹!” 花公子瞬間瞪大了雙眼,驚叫出聲。他胸膛受了重擊,喉頭只覺一陣腥甜,一個沒忍住,“噗”地吐出口鮮血,染紅一片前襟。

悲旭嘴角輕蔑地勾起:“又來一個蒼老之軀!”說罷,便運起內力,身形閃動,劍勢如虹,連連打退花長老。

他一個旋身,一劍劈開花長老的大刀,向花長老的心臟直刺而去,突然,耳朵感受到一絲風聲,身子一側,利劍刺歪了花長老的心口。

一個圓球暗器飛擲向悲旭的背後,可是被他躲開了,恰好砸到花長老的胸口,“砰”地一聲爆炸,瞬間爆發出一股黃色的毒霧。

“咳咳……”、“咳咳……”幾聲咳嗽聲響起。

悲旭迅速屏住呼吸,只是距離太近,不免呼吸進了一點毒霧。

他利落地拔劍,一腳踢開花長老,閃身飛出毒霧籠罩的地方。

“爹,爹……”花公子掙扎著起身,視線模糊,只能摸索爬向地上躺著的人影,待毒霧散去後,看見花長老口吐鮮血,胸口上的傷口亦是鮮血直流。

他嚇得心驚膽戰,慌張地扶起父親,右手顫抖著,擦去花長老臉上的鮮血,焦急地拿出手帕,按住花長老的傷口止血。

他的眼淚奪眶而出,瞬間淚流滿面,哭喊著:“爹,爹……你怎麼來了?山催就在前山,守護著宮門和族人……爹爹,你還沒見過山催的威力……求求你,你別死,我想讓你為我驕傲啊! ”

花長老覺得胸口處劇痛,聞言不由地眼中含淚道:“傻,傻孩子,你……早就是我的驕傲了啊!”

花公子痛哭流涕,父親是承認他了嗎……

壓在他心頭,多年的心事……

他終於聽到了這句話……

父親和兒子,最終在隨時可能喪命的地方,在昏暗的花宮地堡裡,互訴衷腸……

另一旁,站穩落地的藏青色男子,細長陰冷的眼睛橫掃過來,長了鬍鬚的上顎,輕抬:“來者何人?”

“你又是何人?東方之魍悲旭?”劉紫玉持劍警惕,暗中擔憂地望了一眼,不遠處的花公子和花長老。

後山劉紫玉從來沒有來過,拿著宮門雲圖,一路辨識方向地形,頗費了一點時間。

她匆忙趕到花宮地堡入口處,發現躺了一地的侍衛,心臟猛地一跳。

老天爺,她來晚了嗎?

她抽出劍飛奔進去,當她看見一個黑衣男子手持利劍劈開花長老的刀時,倉促之間,只好抓了一個暗器飛擲而去。

花宮地堡,有許多火把和蠟燭照明,可是地堡內空曠,仍有光線照射不足之處。

原來是藏青色長衣,不是黑衣男子。

只見他冷冷地掃視眼前的青衣女子,視線落在她手中的兵器上:“你手上拿的是劍,不是宮門的刀……你是劉紫玉?”

劉紫玉十分驚詫:“你知道我的名字?誰告訴你的?”

他用的也是劍,他就是無峰的東方之魍!

藏青色男子,冷哼一聲道:“雲隱山莊劉青陽的女兒,劉紫玉,藏在宮門十年的縮頭烏龜,人人皆知。”

劉紫玉咬了咬牙齒,眼神憤恨,最終還是沒有忍住開罵:“狗屁的人人皆知!我沒有出去江湖到處叫嚷,我是劉青陽的女兒。何來的人人皆知?”還有她藏在宮門十年的事情。

宮門裡的無峰,最明顯的無非就是那兩兄弟選的新娘。不是她們倆通風報信的,難道還有其他的無峰潛藏在宮門?

她壓下怒氣,皺起眉頭,緊緊盯著無峰的表情:“無峰的上官淺,還是云為衫說的?難道還有第三個無峰?”

無峰對宮門一清二楚,實在可怕!但是……宮門卻對無峰組織一無所知,只是知道魑魅魍魎四個階級,實在可憐可嘆!

悲旭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見過你的人,宮門裡多了去。十年都不敢踏出宮門一步,恐怕連你父親葬在哪兒都不知道吧?若不是我敬佩你父親,親自安葬好,免得他暴屍荒野餵了野狗……唉,真是不孝子女,可憐可嘆!”

不孝子女……劉紫玉聞言心中一震,面色悲痛,手也開始顫抖。

她緊緊咬著牙關,雙眸閃爍著仇恨的光芒:“虛偽無恥!這一切都是你們無峰做下的罪孽!這筆血債,我一定要讓你們償還!”

他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輕微動了一下身子,發現身體沒有毒發症狀,看來宮遠徵的毒藥,確實已經廢了。

如此,速戰速決吧。方才他已耗費了不少時間。

眼前的青衣女子,容貌不太像劉青陽,氣質倒是像了幾分。

他陰冷的眼神,閃過一絲回憶,挽了個劍花:“你父親的劍法,我十分敬佩!不知他的女兒,繼承了幾分,出招吧。”

她收斂心神,不再言語,心涵堅毅,右手持若水劍,劍鋒如星,直指仇人。

劍光如電,勢不可擋!

兩人打鬥起來,身法極快 ,趨退若電,飄忽來去。

“……是劉紫玉嗎?”虛弱的花長老,感覺胸口處漸漸發冷,眼睛開始模糊。他聽見另一邊的兵器打鬥聲了。

花公子認出了父親手中的暗器,是他以前覺得鍛造的不夠好,早已丟棄的暗器……原來父親一直收藏著。

他努力的一點一滴,父親一直都有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哭紅了雙眼,透露出一股無法抵擋的悲痛,輕點了頭回應父親的話:“……是劉紫玉”。他方才已經知道來人了。

幾日前,執刃宮子羽安排了劉氏姐妹來協助他,對付無峰。但是,後面執刃又告知他,她們要在宮遠徵那邊,殺掉無峰才趕過來後山。她們一直沒來,他猜,宮遠徵那兒的無峰……也是十分難纏。

宮遠徵……忽然,他猛地抬起頭,想起昨日送來的東西,慌張地摸索著衣襟的暗袋,拿出一個蠟丸,焦急道:“爹,快,吃下去,這個是宮遠徵送給我的,什麼人參雪蓮救命丸。”

“只有一粒……?那……你自已呢?”虛弱的花長老,只想著自已的兒子。

“我?我還有……爹,你先吃下去!”花公子顫抖著手,讓花長老服下藥丸。

好一會兒,花長老覺得胸口處,似乎沒有那麼寒冷和刺痛,只是為何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他開始無意識的重複閉眼、睜眼的動作,最後慢慢的閉上眼睛,頭一歪。

“爹,爹?”花公子嚇了一大跳,面如土色,伸出發抖的手,探了探鼻息……有氣!

呼,沒死……他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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