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了緣從冰冷的河水裡回到小院，馬不停蹄的就往青雲道觀趕去。
此時，天邊已現微微曙光，街道上的小販們開始忙碌起來，他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揭開了這座縣城新的一天的序幕。
青雲道觀位於城西三十里外的黑風山，修建的磅礴大氣。
“老梆子倒是挺會享受。可惜了！”
了緣趁著天還沒大亮，悄悄溜了進去。
片刻後，道觀內，傳出一道沉悶的打擊聲。
砰—
緊接著，頂著燈泡的了緣從裡面倒飛了出來，砸在門外的階梯上。
了緣臉色鐵青，顧不得疼痛，轉身就朝山下飛奔而去。
“該死！老梆子家裡還有人……”
……
洞穴內，林柒打掃完戰場，牛鼻子身上的東西被他搜刮一空。
這老道真有錢！
看著被鮮血染紅的銀票，林柒數了一下，足足有五百兩之多。
靠，這不比創業耍嘴皮強多了。果然風險越大，回報越高啊！
逝去的生命沒有對林柒產生任何影響，此刻的他只關心還有沒有其他東西。
除開銀票，林柒又在他身上摸出了兩個通體白色的小瓶子，其中一個已經碎裂，裡面的東西也不知所蹤。
林柒開啟另一個完好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一顆深褐色的丹藥，和無毛和尚送他的十分相似。
“蘇月，你認不認識這玩意兒？”林柒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蘇月瓊鼻微皺，一臉嫌棄的叫他拿遠點。
“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丹藥，卻能聞到一股非常濃烈的血腥味。”
有嗎？我怎麼沒聞到。林柒湊近嗅了兩下，一股淡淡的中藥清香味鑽入鼻腔，其中還夾雜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味道。
算了，還是收起來到時候找個行家問問。就算不能吃，應該也能賣不少錢。
林柒收好戰利品，拉著蘇月準備離開這個陰暗的洞穴。
這裡烏漆麻黑，想辦事都不行。
然而，蘇月這時候卻顯得有些躊躇，“現在外面估計天快亮了，我要不要…等晚上再出去找你。”
林柒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現在沒了屍靈花，她在這兒也待不了多久，還不如把希望寄託在青銅片上。
“蘇月，你相信我，我有辦法讓你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在陽光下。”
大不了我就給它下跪磕頭，每天把它當祖宗一樣供起來，林柒暗自思索。
蘇月點點頭，邊走邊朝後面看。
“怎麼了，捨不得嗎？”林柒笑著調侃她。
“哼！”蘇月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我在這兒待了這麼多年，好歹也算我的第二個家。”
林柒看了看蘇月，伸出右手拉著她。
“走，我們回第一個家……”
兩人從河底回到小院時，天空已經開始慢慢泛白。晨霧瀰漫，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氣息。
蘇月神色平靜的坐在石凳上，等待著天明。
林柒一手握住青銅片，一手拉住柔荑，心裡暗暗祈禱，看起來比蘇月還要緊張。
……
天空逐漸清明，整個世界開始明亮起來。街上行人穿梭，小販的叫賣聲接連響起。沉寂一夜的縣城開始熱鬧起來。
不知何時，陽光悄然來臨。
它越過山峰，爬上牆角，照亮了大地。提醒著人們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當清晨第一縷光芒灑在小院。
蘇月緩緩睜開眼眸，張開手擋住有些刺眼的光芒。
陽光透過指間，照耀在她那光潔如玉的臉頰上。
一切如常，沒有任何不好的事發生。
林柒手中的青銅片依舊鏽跡斑斑，沒有發出任何光芒。
“蘇月…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林柒詢問道
“有啊！”
“那…你要不要先回去，晚上在出來。”
蘇月笑顏如花，“有啊，就是這陽光，好刺眼啊！”
林柒愣了愣，他提心吊膽半天，結果沒想到蘇月蹦出來這麼一句話。
感覺被調侃，林柒一把拉過少女，用一雙充滿侵略性的眼神看著她。
“是嗎？讓我看看刺的是哪裡…”
蘇月倚靠在他懷裡，俏臉紅彤彤的。
她覺得林柒最近說話怪怪的，自己說的眼當然是眼睛，可話在他嘴裡說出來，總覺得不對勁。
難道除了眼睛，還有哪裡有眼嗎？她想不明白。
林柒看她略帶疑問和好奇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你在想什麼？說出了我們一起想。”
蘇月嬌嗔他一眼，揮手打掉正在摩挲自己大腿的手。
“你想幹嘛，還不拿開你的爪子。”
咳咳，林柒尷尬的收回手：“蘇月，你困不困，昨晚都沒睡覺，要不要我抱你去睡會兒？”
“哼，我才不去，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蘇月哪裡敢，坐在懷裡他都不老實，要去了床上那還不得扒光了衣服，任由他擺弄。
“我能安什麼心，就是關心你罷了。”林柒一本正經地說著。
“哼，我才不相信。”蘇月在他懷裡扭動著身體，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她不動還好，這一動直接就喚醒了小林柒。
嘶—
林柒倒吸一口涼氣，小兄弟劍拔弩張。
蘇月就沒往那上面想，她以為是林柒的青銅片。
雖然隔著衣服，觸感卻依舊強烈。
林柒輕哼了兩聲，手不自主就攀上了豐滿月亮。
“蘇月，你別動了，再動，我就要發飆了。”
蘇月拍掉他不安分的手，臉紅耳赤的從他懷裡起來，捂著自己豐潤的臀兒，水潤的眸子看起來很委屈。
“你…你…你不要臉…”蘇月俏臉通紅，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柒面不改色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它只是想探尋未知世界，有什麼錯。
“蘇月，要不要我們出去走走，我帶你去吃好東西。”林柒開始轉移話題。
佔便宜得適可而止，要慢慢擊破她的心裡防線，上次是親嘴，這次就能上手，那下次……估計就能蹭蹭了。
蘇月好像有點生氣，不太想搭理他。
林柒知道小姑娘面皮薄，便主動安慰她，並且發誓下次再也不敢了。
……
今天的清河縣格外的熱鬧，城中不管是酒肆還是青樓，都在談論一首詩。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看來我等堪比聖人啊！”
“哈哈…”
林柒拉著蘇月路過一個酒肆，飽含深意的看了幾個酒鬼一眼。
你他孃的太有才了！
街頭小販吆喝不停，各種小吃看的人眼花繚亂。
蘇月像一隻出籠的金絲雀，盡情的揮動著翅膀。
林柒帶著她一直逛到太陽高懸，才提著東西往回走。
“林柒，家裡不是有被子嗎，你還買，蓋的完嗎？”
“額……家裡的被子太小了，我們兩個人，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