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晏鴻羽就算再好的脾氣此刻也來了火氣,“李先生,朕還在這裡呢!”

李重心也不客氣,他早就對這個曾經他教過的學生不滿了。

即便是皇帝又能怎樣?為了男女情愛,竟然置家國大義於不顧,他為有這樣的學生汗顏。

就算到了地下,先皇那裡他都沒法交代!

脖子一梗,硬氣十足!

“那又怎樣!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老臣又不是長舌婦,只在人背後嚼舌根,這話當然要當著陛下的面說!”

“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虧陛下狠的下心!”

晏鴻羽氣的胸腔起伏,指著李重心說不出話來!

但這人偏偏是他老師!大晏國最講究尊師重道,若是他僅僅憑几句冒犯之語就降罪師長,只怕天下文人的唾沫都要噴到他臉上了!

晏鴻羽起身,一甩衣袖,憤然離開!

當天下午,晏方顫顫巍巍的跪在了皇極殿。

“父皇......”

“蠢貨!”晏鴻羽將手中的茶杯扔出,砸到了晏方跟前的地上,碎片飛起,劃破了他的額角,腥紅的液體流下,沁入嘴角。

鹹的。

“父皇......”

“昨夜汀蘭苑縱火的奴才招供,是受你晏方的指使才去放火燒的汀蘭苑,來往信件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你的私人印鑑!你怎麼解釋!”

晏方抬頭,眼眶中已經有淚水在打轉,“父皇也覺得是兒臣所為?”

晏鴻羽盯著晏方看了半晌,終於被氣笑了,“否則呢!你還覺得冤枉?擺出那副沒出息的表情給誰看!”

“你的印鑑能出現在來往信件上,說明這件事要麼是你所為, 要麼你就是個連自已的印鑑都管不住的蠢貨。”

晏方心虛的眨了眨眼睛,收回了被評價為沒出息的委屈表情,這件事確實不是他所做,那他就只能是那個蠢貨了?

“兒臣......”

晏鴻羽連個眼神都不想給他,“你就慶幸你的弟弟不是與你一樣愚蠢之人,他昨夜已經審問出汀蘭苑縱火之事背後或許另有他人指使,否則!你覺得朕要如何處置你?!”

晏方抿了抿唇,不敢再說話,起碼父皇大概是相信指使縱火之人不是他了吧。

“高安,傳朕口諭,大皇子晏方罰俸半年,幽禁長樂殿,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另外,長樂殿內所有內侍全部處死,換一批新的。”

晏方抬頭,看著高高在上,彷彿立於雲端之人,不敢置信,“父皇...會不會太過了。兒臣...兒臣會尋出私拿印鑑之人,到時候父皇懲處他一人便好!”

“若你覺得朕過了,以後便約束好自已宮中之人,別讓朕再出手替你管宮中之事,你記住,他們是因你而死的!因為你的愚蠢。”

“滾下去!”

晏方癱坐在地,任憑額角的血珠滴落在衣襟。

出了皇極殿,晏方的隨身內侍連忙將大氅披到他的身上,卻被他一把拽下,狠狠摜在地上!

“晏洲是什麼意思!他今早不是派人傳話說不給父皇說嗎!父皇為何會知道!”

那內侍小心翼翼開口,“殿下,汀蘭苑那邊出事了,景王殿下今早開始昏迷不醒,說是因為...因為審問出縱火一案與大殿下有關,不能接受兄弟殘殺,所以怒火攻心才導致的昏迷,還...還有太醫院的人說,景王殿下有可能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陛下回到皇極殿後,便傳喚了昨日審訊之人,然後就傳了殿下覲見。這般算來的話,陛下...陛下只關您禁閉,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晏方一愣,目光遙遙看向汀蘭苑的方向。

他雖然不信晏洲會因為他怒急攻心昏迷,但若是晏洲真的在此時出了事,所有人都會覺得是自已乾的!

即便他恨不能千刀萬剮了晏洲,但不是他做的,他也沒有為別人背黑鍋的愛好!

“晏洲!你可別這麼輕易死了啊!”

隨著景王重病,晏和帝卻對背後指使的大殿下只關了禁閉的訊息,很快傳遍皇宮內外!

眾人紛紛猜測這陛下對景王殿下,是真沒什麼感情!

否則絕對不會對大殿下如此輕拿輕放!

本來就對景王殿下呈觀望狀態的朝臣們頓時收斂了試探之意。

這一切,躺在汀蘭苑內的晏洲不知,李先生也不知。

他正忙著催促太醫給晏洲用藥。

“李太傅!真用不了那麼些藥材,我們現在只能用人參這些珍貴東西吊著。”

“既然殿下一直在叫您,想來心結在您,您常在旁邊多和殿下說說話,興許殿下就能醒過來了,對不對?”

太醫院的太醫被李重心吵得煩了,哄勸道。

“是嗎?”李重心面露不解,其實他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好端端的,他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成這小子心結了?

雖然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但他還是沒事便坐在晏洲床榻之前...讀書!

眾所周知,老學究讀起書來,咿咿呀呀的,真是有些一言難盡。

吉心聽得是又心急...又犯困。

這到底是在救他們殿下,還是在折磨他們殿下啊!

殿下不會聽了之後更不想醒來了吧。

此時汀蘭苑的眾人都沒想到,晏洲這麼一躺,便是一個月的時間。

吉心也從剛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最後暗自抹眼淚,只能默默給晏洲擦著身子,殿下本來就消瘦,如今看起來竟然有些駭人了!

陸行止再出現時,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嚇得他幾乎以為躺在床上的另有其人。

一根金針抬手間射出,本來在忙活的吉心瞬間暈倒在地上。

陸行止快步走到床榻跟前,看著骨瘦如柴,幾乎不見人形的晏洲,有些難以置信!

哆嗦著慌忙探上晏洲脈搏!

“心肺俱傷,五臟虧損,精神和身體也虧損的厲害,像是虧空了很久一般,發生了什麼!什麼東西能在一天之內,把人傷成這個樣子!”

陸行止不敢耽擱,連忙將他的上衣脫掉,肉眼可見的肋骨和彷彿能隨時振翅起飛的蝴蝶骨讓他險些失控,眸中暴戾的情緒一閃而過。

他好不容易把這孩子養的長了些肉,結果一天沒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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