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真正的修煉天才
直到離開水夢瑤的洞府之前，萬凡也沒有說出關於靈根資質的真相。
他想了想，還是找個機會單獨說比較好。
不知怎麼的，他還是不太願意在小師妹凌貞兒面前暴露自已的無能，儘管在今天之前他們也僅僅一同出去過兩三次而已。
難道你願意在一個欽慕崇拜你的人面前顯露出頹勢和醜態嗎？這顯然是難以啟齒的。
回到院內，原本被關在籠子裡的小鼠正悠閒地躺在蘋果樹下啃著一枚果子，樹上的蘋果已然紅透，果皮上分出一條條直線，這是甜果的象徵。
或許是它吃得有些飽，因而沒有注意到萬凡的回來；它拍了拍肚皮，屁股一撅，隨即便痛快地在果樹根邊拉了一泡。
這時，令人震驚的景象發生了——蘋果樹像是吸收了巨量養料一般被瘋狂加速生長，樹冠一顫，樹上所有的果子都迅速壯大繼而掉落在地。
接著，樹上的葉子也迅速衰黃凋零；但是很快新的綠葉又長了出來，又結出新果，這種順序的迴圈大概執行了十數次左右；掉落在地上的果子迅速萎縮，露出果核，一同生長。
很快，這棵原本看上去就有二十多年樹齡的果樹壯了整整兩圈，成了一株四五十年的老樹；在它的周圍也迅速有十幾二十棵果樹苗拔地而起。
一時間，院內的空地鬱鬱蔥蔥，綠化率得到了驚人的提高。
被這一幕嚇到的小鼠迅速爬上了最大的那棵果樹的樹杈上，隨著果樹的生長，小鼠所處的樹杈高度也一起拔高。
萬凡幾乎是全程觀察了這一過程，他先是被這誇張的情景驚了一下，但很快就被極其強烈的興奮與狂喜感所代替。
枉費他之前做了這麼多次對照試驗，他居然沒發現，原本唯一的變數就應在了小鼠身上。
它的排洩物竟然能夠加速植物的生長！這是多麼逆天的外掛？萬凡死死盯著那隻手足無措的小金毛鼠，眼中滿是狂熱。
他趕快跑到了樹下，呼喚著小震（金毛鼠），然而，小金鼠可能還沉浸在剛剛的巨大變動中，還有些恍惚，並沒有跳到萬凡身上。
萬凡心中有些著急，甚至還有些惱怒！
這小金鼠，之前可是一直很聽話的！難道突然變成了植物生長加速鼠，連性子也大變了？
這可不行！他萬凡絕對不能失去對這隻小鼠的掌控，無論是出於對師父劉光慶的懷念，還是修行之路的前景期盼！
他縱身一躍，便輕巧地跳上了樹杈上，小金鼠見主人忽然跳上來要捉它，嚇了一跳，直接跳到地上，飛快地跑回了房間裡。
萬凡嘴上艹了一句，心裡不由得更為惱怒，直到進房間看到小鼠已經自覺地跑回了籠子裡，這才放下了心。
他從褡褳裡習慣性地拿出了硬果，扔給了小鼠，神情終於柔和了一些。
萬凡走出房門，看了眼院內的果樹林，眉頭一皺，這要怎麼解釋呢？
不如一把火先燒了吧，可是，他現在還不會火球術這類法術；那，就只有賣力砍了。
但砍樹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手頭也沒工具啊。
也是，有幾個修士會帶著斧頭鋸子這類工具呢？
萬凡緩緩吐了口氣，輕喝一聲，抬腳便狠狠向其中一棵樹踹了過去，接著，他如法炮製，很快就有十幾二十棵樹應聲而斷。
然而，站在那棵實際樹齡不超過幾年，但事實樹齡卻已經有五十年的樹面前時，萬凡有些懷疑自已有沒有足夠的力量踹斷了。
而且，在經歷前面的辛苦之後，他也有些沒力氣了。
就在這時，居然又有人敲門了！
萬凡呆呆地掃視了一眼院內，二十幾棵樹七倒八歪，地上厚厚一層落葉，中間還有一株大樹高高佇立於院內的中央。
這副場景，倒要向誰解釋啊？要怎麼解釋呢？
他緊張地深呼吸了幾下，慢慢挪到門栓前，連聲音都有些顫道：“誰啊？”
“萬凡兄弟，是我啊。”
原來是幾月未見的劉啟儀。
萬凡頓時放鬆了些，便開門出去了。
“不是吧，你小子都不讓我進去坐坐，喝杯茶什麼的？”
劉啟儀爽然地笑道，給了萬凡迎面一錘。
萬凡想想也是，不過他很快給自已找了個理由，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哇，我為了鍛鍊身法氣力，挪了後山一些樹來踢呢，我怕被發現。
雖然是小事，可誰也不想捱罵不是。”
劉啟儀的笑容一滯，臉上露出驚訝，“都什麼年代了，你還在搞凡人武學那一套？”
他心裡卻是有些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連說謊都這麼不走心?
見劉啟儀果然相信，甚至還自行腦補自已還受武學影響，萬凡心裡放寬了些，便推門迎了劉啟儀進來。
一進門，劉啟儀便看到院內這一堆七橫八豎，表情開始有些古怪了起來，嘖嘖笑道：“我們有些修士啊，放著好好的仙不修，跑去練凡人武學，好傢伙，這一地狼藉的，明年選武學大師，我一定投你一票。”
萬凡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笑完又認真問道：“好一陣子沒見，你人都幽默了這麼多；這次找我一定有什麼事吧?”
“還真有事，”劉啟儀表情也嚴肅了一些，靠了過來，“你猜我現在煉氣幾層了？”
萬凡這時才認真打量了對方一眼，心裡暗驚，這小子他看不太透啊。
“莫非已經七層了？”
煉氣六層是透過進入外門弟子的基礎標準，可以被允許安排統一學習修士基礎修煉常識等等知識；劉啟儀不是一般資質的修士，自然得往高了估。
劉啟儀搖搖頭，“低了。”
“八層？你小子這麼逆天？”萬凡吃了一驚，這難道就是真正的雙靈根天才?可看之前水夢瑤師姨的安排，也只不過是在三個月內從煉氣二層進入煉氣六層就可以啊。
而這，只是對他的單獨要求，他其他幾個師弟師妹，因為底子厚，一般正式進入宗門時就已經是煉氣五層左右的修為了。
誰能想到，和他在同一起跑線的劉啟儀，如今已經是煉氣八層的存在了呢？
劉啟儀點點頭，一臉認真道：“萬兄弟，我只跟你面前才大大方方說，別人都會以為我是故意炫耀的。
如今我表現出的潛力，應該也能說動東嵐峰的人接收你了，我看你現在的狀態，西嵐峰這邊應該是還沒有正式追究你；東嵐峰的三長老峰主，已經答應我在東山藥園給你安排了個位置。”
萬凡聽罷，心裡很是感動，他感覺自已眼眶有些泛衝泛衝的，鼻頭也有些酸，好歹忍住後，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好兄弟，難為你替我的事情著想了。”
他能想象，劉啟儀一定是為了獲得話語權和影響力，拼了命的刻苦修煉，才用短短几月時間從煉氣二層衝到了別人要花好幾年才能衝到的煉氣八層。
在短時間，不停止地吸收、運轉、化用靈氣為靈力，並非是易事，其中辛酸艱難和枯燥無味可想而知。
劉啟儀擺了擺手，“這些都不算什麼，我應該的，畢竟你現在的尷尬境遇也有我一部分責任吧。”
“你先坐，等我去拿點東西。”萬凡指著一邊的石桌石凳道。
他興沖沖跑回房間拿了水壺和茶杯，放在院內的石桌上，兩人喝著熱茶，看院子外的湛藍天空雲捲雲舒。
“你現在應該會一些法術吧？”萬凡故作不經意地提起這個問題。
“會啊，你說的是什麼法術？”
“比如控物、召火之類的。”
“還不太熟練啊，”劉啟儀撓了撓頭，“不過火球術我倒是掌握得還可以。”
“御劍揮砍之類的呢?”
“也還行啦，怎麼了。”
萬凡嘻嘻一笑，指了指剩下的那一棵樹，“能不能幫我砍了？”
“啊？”劉啟儀放下茶杯，“你說砍樹？那棵？”
他站起身，向那棵樹走去，“這棵樹看上去有四五十年了，都這麼高了，在這院子裡也待了挺久了，你看那果子，看上去就很甜，我小時候想買還買不起呢，真砍啊？”
劉啟儀一邊說著，一邊回憶起自已上次來的場景，他上次雖然沒進院子，但站外面的時候好像也沒看到凸顯的樹冠啊。
是不是他記錯了呢。
不過，誰還沒有點秘密呢？劉啟儀看著萬凡坐在那裡自顧自地喝茶，隨即手一提，便召一把劍來，稍稍運轉靈力，便斬出一波劍芒來。
不過，那棵蘋果樹卻意外的堅韌，竟然沒有應聲而斷。
劉啟儀短暫驚異了一下，又運轉了將近一半的靈力，那棵樹才當中折斷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