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裝啊?”男生又慫又不服氣地嘟囔了一句。

他的同伴卻沒有向著他,而是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活該!”

江欲棠掏了掏耳朵,一臉漠然:“老闆不在,有事跟我說。”

男生的同伴清了清喉嚨,道:“就是想問一下你們這兒有撲克牌嗎?”

江欲棠伸手指了指桌子:“在這裡,你們自已找吧。”

“嗯嗯,謝謝,”同伴窸窸窣窣地找到撲克牌,好奇地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江欲棠剛要開口,就被溫鹽打斷了:“有事嗎?”

同伴道:“沒事,我們就找一下撲克牌。”

溫鹽點了點頭,繞到吧檯後面拉起江欲棠,道:“走吧,去裡面。”

她還挺不放心江欲棠這麼漂亮的女孩一個人待著的。

江欲棠聽到冰塊聲,笑道:“鹽鹽,你還買了可樂嗎?”

溫鹽把一大杯加冰可樂放到小桌板上,牽著她的手捏住吸管,道:“是啊,你先喝,我洗下水果切好了給你。”

“不用那麼麻煩啦。”

說歸說,江欲棠還是沒去阻止溫鹽。

白天這家店沒什麼人,也不知道老闆為什麼非要那麼早開門營業。

“蘇誤寒,陳驟#%*&¥……”

突如其來的影片聲音嚇得江欲棠一個激靈,她下意識抓緊了椅子的扶手,反應過來後才慢慢鬆開。

這兩個人有多久沒出現在她的生活了?久到她快忘了他們的存在了。

突然,溫鹽開口道:“棠棠,你刷到過蘇誤寒嗎?”

江欲棠咬著吸管,含糊不清道:“沒有,不太感興趣。”

溫鹽笑了笑:“他直播挺有意思的,不過最近我卻不太喜歡看他直播。”

江欲棠頓了頓,問道:“為什麼?”

溫鹽斟酌了一下字句,中肯道:“不好說,可能是因為他自已,也可能是因為他粉絲,他最近因為擾民被投訴了,我家隔壁也天天半夜擾民,所以我看到他粉絲維護他的言論時,心裡有些不舒服。”

她說話一向這樣,不偏激也不絕對。

江欲棠想了想蘇誤寒之前直播時的那個勁兒,深有同感,不過她不關心這些,反過來問道:“你家鄰居怎麼回事?”

“嗯,前段時間半夜經常喝酒划拳到兩三點,這段時間改成聊天了,一聊聊到四五點,壓根讓人沒法睡。”

“多久了?”

“從去年十二月份開始,有將近半年了。”

半年,難怪最近溫鹽老是無精打采、呵欠連天的,還動不動就趴桌子上睡覺。

原來是因為隔壁的雜碎吵的她睡不好覺。

她本來就有精神疾病,平時睡個好覺都是奢侈,現在還要被剝奪最基本的休息。

之所以忍了半年這麼久,是因為她不想給母親添麻煩吧。

要不然以溫鹽的狀態,一旦沒了後顧之憂,發生殺了隔壁全家再自殺這種事,她都不覺得奇怪。

江欲棠低下頭,袖子裡的簪子尖端抵著她的指腹,磨了磨牙:“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溫鹽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還是道:“右邊的,沒事,等改天晚上我媽不在家,他家再擾民我直接報警就行。”

江欲棠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只是手中愈發用力。

那種雜碎,如果報警有用,就不會擾民擾半年了。

後面幾天,溫鹽的狀態越來越差,情緒低落到跟客人連話都不願意多說了,擠出點時間就閉上眼睛休息,疲憊到了極點。

江欲棠眼睛恢復的那天,摘下紗布就看到了溫鹽那張憔悴的臉。

明明是非常可愛的長相,卻因為濃重的黑眼圈顯得比她還虛弱,耷拉著眼皮抿著唇,一臉的厭世嫉俗。

不過,在看到江欲棠眼睛的那一刻,她還是努力仰起臉笑了:“棠棠,看得見嗎?”

江欲棠的心臟莫名一抽,她抱住她,道:“嗯,看得見,鹽鹽和我想象的一樣好看。”

溫鹽身上是淡淡的海鹽磨砂膏香味兒,為了掩飾黑眼圈畫著淡妝,面板也有些乾燥,手上是各種深淺不一的疤痕,頭髮烏黑,比較乾枯。

她穿著簡單的T恤長褲,妝容也很簡單,身上沒有一件首飾,卻很乾淨,粗糙中透著精緻。

“下午去吃火鍋吧?”

“你不上班嗎?”

“我請假了,今天不去。”

“好,我請客!”

……

沒過幾天,溫鹽隔壁一家全死了。

也不能說是一家,跟他家有關係的一幫人全死了,據說死狀極其悽慘,屍體還被人扔到大街上,一連被好多人拍下,還有幾個人被嚇得住進了醫院,搞得鎮子上的人整天提心吊膽的。

溫鹽沒看到那些照片,也不想看,只是依稀聽說死了的人全被割了舌頭。

警察來了好幾趟,但幾家鄰居誰也不熟,更別說他們還不是死在家裡的。

溫媽說:“幸虧沒死在家裡,要不然我晚上都不敢睡。”

說完,她轉向溫鹽,皺眉道:“把你那工作辭了回來給我做飯,我每天上班做飯都來不及,你天天半夜回來別人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臉都要丟盡了,掙你也沒掙多少,還不如學點茶飯,將來去婆婆家也免得被罵什麼都不會做……”

溫鹽沒有說話,只是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店裡的生意也因為這件事一度陷入冷冷清清的狀態。

過了晚上十點街上就沒什麼人了,連一些酒鬼都不敢再晃悠,平靜得彷彿一座死城。

“走啊鹽鹽,我今天準備了好多好吃的,你吃完飯再回去唄。”江欲棠笑眯眯地舉著手機給她打燈。

溫鹽咔嚓一聲鎖好店門,空蕩蕩的樓道一片漆黑,彷彿隨時都會蹦出來一個殺人狂魔。

江欲棠勾了勾唇:“怎麼了?”

半晌,溫鹽搖了搖頭,第一次主動牽住了她的手,拉著她下樓,道:“回家吧。”

是也好,不是也罷。

至少,她知道,她不會害她。

江欲棠望著她的腦袋,歪了歪頭,輕輕嘆了口氣。

她以為的傻姑娘,原來這麼精明嗎?

不過,既然知道了,都還不拆穿她,任由她這麼大一個威脅存在,又顯得很傻。

“你是江欲棠是吧,有點事想找你瞭解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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