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見面是在她被下藥的那晚,他親眼看著她一臉潮紅地躺在江欲棠懷裡的情景。

她眼睫溼潤,緊緊咬著下唇剋制著呻吟,白皙的脖頸上是一片片的紅潮,髮絲黏在頸間,莫名地性感。

顧北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收回了目光,身體的反應提醒他自已剛才腦子裡閃過了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

他不能上前,只能悄悄望著她被藏起來的身體的一點衣角,其實他很想不管不顧地衝上前從江欲棠手裡搶過她,不讓任何人看見她,但是他不能。

一是他沒有立場沒有身份,二是江欲棠也不會同意把溫鹽交給他。

不論他心思是否純正。

所以顧北只能看著溫鹽被江欲棠抱走,而他,連問一句的資格都沒有。

直到現在,無論溫鹽遇到多少困難和痛苦,他都沒有資格去問去管。

而剛才溫鹽的態度,也算是給了他一個答覆——

我需要時間,但你最好不要期待。

也算是變相的拒絕吧。

顧北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出神,連顧南什麼時候下來的都不知道。

樓上。

林秣星和江緣清兩個人對峙著,空氣中似乎有火花四濺,而一旁睡得正香的江欲棠絲毫沒有察覺,甚至還撓了撓背。

江緣清看著林秣星不為所動的樣子,眼神微冷,他手指動了動,思索著要不還是把這個外人打暈丟出去吧。

誰承想他剛抬起腳,原本背對著兩人睡得正香的江欲棠卻突然開口了:“江緣清,出去。”

聲音清明,哪有一絲醉意?

江緣清握緊拳頭:“憑什麼。”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忤逆江欲棠的意思。

江欲棠盯著玻璃上映出的清瘦固執的身影,終究心軟,道:“半個小時後你再進來。”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卡洛斯死了,她也不太可能會回想起小時候的江緣清,看到他,她總會不自覺回想起小丫頭。

“……”江緣清奇異地被安撫了,他鎮定下來,瞥了眼林秣星,乖乖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他知道江欲棠是對自已心軟了,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足夠了,只要她心軟,說明他還有挽回的餘地。

林秣星不爽地扯了扯嘴角,走近江欲棠身側,把她攬進自已懷裡,道:“你喜歡他?”

江欲棠懶得反抗,任由他抱孩子似的把自已抱在懷裡:“需要營業什麼抓緊吧。”

林秣星望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無端生出一股火來,他按著江欲棠輕輕跪坐在她身上,整個人壓上去,燈光陰影下的眼神充滿壓迫感道:“做也可以嗎?”

他難得受夠了江欲棠永遠看上去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乎的表情,更受夠了她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所有表現。

為什麼,是不是對她來說,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甚至當初她和蘇誤寒官宣以及現在和自已官宣都只是為了擺脫什麼?

亦或者,從始至終都是他和蘇誤寒在自作多情,而她,壓根就沒把這段戀情當做一回事?

江欲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她抬了抬脊背,鬆了鬆被壓住的頭髮,平淡道:“先不說場合不對,單是江緣清那關能不能過都是個問題。”

畢竟他剛才的殺意連她都感覺到了。

林秣星忽然輕笑一聲,他低下頭用牙齒磨了磨江欲棠軟綿綿的耳垂,嗓音低沉性感:“那我們換個地方,回家做,可以嗎?”

他甚至都沒在意最後一句話,囂張地暗示她他不怕。

可是他不怕,江欲棠怕。

林秣星的知名度太廣了,雖然殺了他並不難,但他已經和溫鹽扯上關係了,他死了,溫鹽必定會被牽連。

江欲棠想起這個心底騰起一股莫名的厭煩,她難得嚴肅道:“別鬧。”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別給我添麻煩。

林秣星猛地一頓,他近乎是頹然地從江欲棠身上下來,無聲地搓了搓臉。

沉默良久,他才道:“你喜歡過我嗎?”

江欲棠摸了摸溼漉漉的耳垂,深呼吸,道:“我現在沒心情也沒精力去糾結這些。”

“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不清楚,可能很快就有,可能還要好幾年。”

“我怎麼做能讓你快點有時間?”

“……”

“我有點著急,如果是現在這樣我可以等你,等你直到你有時間的那天,但是你動不動就會消失,我很怕。”

“……”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看得出來你和溫鹽一樣,都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也不知道自已喜歡誰,沒關係,我可以等,我有的是時間等你選擇我。”

“……”

江欲棠很久沒有過連著三次都啞口無言的情況,今晚不知道是怎麼了,可能是她剛剛報完仇還沒緩過來,也可能是酒精還沒有完全褪去導致她思維有些遲緩。

但是這些藉口她都覺得有些low,難以啟齒。

她不是個喜歡找藉口的人。

可是像現在這樣被逼得節節敗退也是她不喜歡的。

在江緣清之後,出現了第二個逼得她沉默的人。

長久的安靜後,江欲棠斟酌著開口道:“嗯……隨你吧,不過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事。”

“所以,”林秣星笑了笑,道:“你能給我留一個位置嗎?我不干涉你的事,但求你還能記得有我,你給我這句話,我也能安心地等你。”

江欲棠嘆了口氣,完全不懂他的執著,在她看來,誰沒了誰都能活,感情這種東西,有或沒有,也就那麼回事。

“可以。”

算了,左右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承諾之類的,只是記得而已,只要她還活著,這就不是什麼難以出口的東西。

可看到林秣星聽到她這句可以時眼神迸發出的光亮,她又莫名有些許的愧疚。

或許,在說那句可以時多幾分真誠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話已出口,再說一遍似乎有些過於刻意了。

於是她只能默默轉過頭去,催促他如果沒事就走吧。

接下來,她還要應付一個比林秣星更難搞的人呢。

林秣星倒也難得乖順,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太自然地說道:“那……那個,營業影片……”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心虛,但沉浸在苦惱中的江欲棠並沒有察覺,隨口答應了。

這就導致她突然被林秣星吻住時,整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咔嚓。”

快門聲響起,一張兩人親吻的側臉照片就留在了林秣星手機裡。

照片上,江欲棠心不在焉地垂著眼,微長的劉海遮住她眼裡的情緒,林秣星則是滿眼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無端生出沉沉的深情來。

這張照片好看歸好看,江欲棠卻不同意發出去,當然林秣星也是不同意的。

他恨不得把江欲棠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又怎麼可能會把她的照片公之於眾。

不得已兩人又重新拍了幾張,有拍牽手的,擁抱的,當然最後發出去的,還有一張兩人接吻的側影照片。

只是一張黑漆漆的側臉剪影,卻也能看出江欲棠的美麗。

磨蹭了很久林秣星才心滿意足地下樓,他可是趁著這個機會偷偷親了江欲棠好幾下。

儘管江欲棠對接吻像是吃飯一樣不熱忱也不排斥,彷彿任何一個人都能親她一樣,但他還是很滿足。

起碼今晚,吻她的人是他。

雖然但是,沉浸在喜悅中的林秣星全然忘記了江緣清這個存在。

所以當溫鹽熬不住要上樓睡覺,發現江欲棠和江緣清不見了,只剩下一扇大開的窗戶時,林秣星罕見地黑了臉。

江緣清居然直接把江欲棠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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