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底還是沒有等到十點才回,在酒店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就開車上了高速。

“現在嗎,”溫鹽坐在副駕駛,聽著手機對面的聲音皺起了眉:“哥,現在恐怕不行,我在X市呢。”

江欲棠扶著方向盤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內心暗忖是不是那個傻逼吸血鬼老闆又來催她上班了。

溫鹽聽了一會兒,還是拒絕道:“抱歉哥,我今晚回不來,你找別人吧。”

結束通話電話,江欲棠問道:“怎麼了?”

“老闆說今晚他要去外地出差,晚上店裡又會有很多大學生過來聚會,他擔心守店的那個人應付不過來,所以讓我過去守一會兒。”溫鹽盯著暗下去的螢幕,嘆息道。

江欲棠磨了磨牙,第一次在溫鹽面前爆了粗口:“他是有病嗎?每次你一休息他就找藉口叫你回去,工資是一毛不漲的,班是天天要加的,事兒逼。”

溫鹽趕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了笑:“彆氣彆氣,我剛才不是跟他說了嗎,我在X市回不去。”

話雖如此,攤上這樣的老闆,溫鹽內心也是絕望的。

早知道當初幹兩三個月就跑路了,誰知道現在連跑路都跑不了,整個人都被困在了那個酒吧裡,她又不是個喜歡跟人撕破臉皮的。

不想待在一個地方時,連想起來都是煎熬。

江欲棠無聲地捏緊了方向盤,森白的骨節突出,她狠狠閉了閉眼,道:“鹽鹽,你辭職吧,我重新給你找個工作。”

溫鹽愣了愣,擺手拒絕道:“不用了,我已經給你添很多麻煩了,過幾天等老闆招到人,我就辭職了,正好附近有一家火鍋店招收銀員,我想去試試。”

“我一點兒都不覺得麻煩,你聽話,我會幫你辦好的。”江欲棠腦子裡閃過溫鹽之前說過的,心裡暗暗有了計劃。

“啊……嗯。”溫鹽垂下眸,沒有抱太大希望。

很多人都對她說過要幫她找一份薪資待遇好的工作,但最後都不了了之。

一開始她還會感激涕零,後來聽得多了就麻木了,甚至也懶得再拒絕了,只是笑盈盈地應下,然後她和他們一起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要說她不想要一份好工作嗎?她想的,也期待過那些人說要給她找的一份好工作。

但是現實就是那些口口聲聲對她講大道理、口口聲聲承諾要給她找一份工作的人最後都銷聲匿跡了。

她知道,他們不欠她的,幫她是情分,不幫她是本分,可是次數多了,她真的很討厭這些話了。

感覺她好像一個供他們消遣的玩具,他們一邊想要她在他們給她編織的美好幻想裡沉淪苦苦等待,一邊像條陰暗的蛆蟲藉著她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來滿足自已的虛榮心。

很噁心。

他們明明知道,一無所有的她最怕的,就是給她希望,又覆滅她的希望。

或許那些人正躲在暗處一邊想象著溫鹽焦急等待的樣子,一邊為自已的“高尚”暗暗興奮吧。

可惜讓他們失望了,她不是傻逼,不可否認她確實期待過,卻從來都沒有真真切切地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

溫鹽,是天真得有些蠢,可她不是白痴,她曾經在學校也是人人誇讚的學霸,也是那個學什麼都很快就會的溫鹽。

她從來沒有信過他們,別看在一起時彷彿很熟絡,但是從始至終,他們之間的交情在溫鹽看來都淡得跟水一樣。

不熟。

是溫鹽對她和他們關係的評價。

儘管江欲棠看起來和那些人不一樣,可習慣了靠人不如靠已的溫鹽,還是在心底將江欲棠的承諾悄悄抹去了。

如此,等江欲棠沒有履行承諾選擇離開的那天,她也能笑著送她一程。

雖然她不喜歡這種承諾,但至少,她和江欲棠這幾個月的友誼並非造假。

溫鹽看了江欲棠一眼,眼瞼低垂。

她也怕江欲棠真的履行承諾,這樣的話,她欠她的,就更多了。

……

楊惜雨一進酒吧,就對裡面吵吵嚷嚷的人群笑著介紹道:“這位帥哥叫謝緣,是A大的學生,來這邊旅遊的,我朋友,大家一起玩啊。”

年輕的男女都停下動作,紛紛張大嘴巴看向江緣清,半晌,才有人帶頭鼓掌歡迎。

“臥槽好帥!”

“他的眼睛好好看,是混血兒嗎?”

“A大,這麼牛逼?!我們這一屆都沒個考上A大的。”

“惜雨,他有物件沒啊啊啊!好帥!”

楊惜雨給他搬了一個凳子,對趴在她耳邊的女生翻了個白眼,道:“我哪兒知道,你問他去啊。”

江緣清環顧四周,看了一圈這個說大不大的酒吧,聞著空氣裡各種混雜的味道蹙了蹙眉。

這種地方,居然也有顧客?

說是酒吧,倒也不算吧,到處都是一副清湯寡水的樣子,很難讓人覺得跟酒吧二字掛鉤。

“謝緣是吧?來來來,喝酒喝酒,大家都是哥們兒,現在不熟,喝一場酒就熟了。”旁邊一個黃毛把酒杯塞到他手裡,笑道。

江緣清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放下酒杯,露出一個特別好看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身為殺手,在這種亂七八糟的地方,他合理懷疑喝下去的東西有沒有摻料。

所有人都被他的那個笑容晃了神,楊惜雨也及時解圍道:“哇,你長這麼帥還不喝酒,那你要喝茶嗎?這家店的老闆是我哥哥,你要喝茶的話我給你要,或者飲料?外面櫃子裡有。”

江緣清道:“那就茶吧,謝謝。”

楊惜雨被他看著,臉蛋通紅通紅的:“哎行,我去說一聲,你坐這兒吧。”

黃毛很自來熟地給他遞煙,道:“哥們兒抽菸不……哎,話說我今天怎麼沒看到溫鹽啊?她不會辭職了吧?”

在他們身後一簾之隔的小包廂內,雲妄和路追洋聽到溫鹽的名字,立刻豎起了耳朵。

江緣清趁機婉拒了他的煙,坐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這幫大一學生菸酒混著來。

另一邊一個長相帥氣的青年和莫鳴王寢同時頓了頓。

溫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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