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同聚Q省
“這邊風景真不錯啊。”王念席坐在豪車車頭,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感嘆道。
蘇誤寒隨意拍了一張照片釋出到了微博:“確實,也不熱。”
一行人蹲在觀光臺上,欣賞著下面金燦燦的萬里花海。
薄雲霧四起,罩在整個鎮子上,恍若仙境。
“哥,今晚住下面這個鎮子吧,我看了,方圓百里就這個鎮子有酒店,環境也還行,附近的山林適合野餐,沒必要再回X市。”陳驟看著攻略,建議道。
幾人都同意道:“行。”
……
江欲棠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摘掉頭盔狠狠吸了一口充滿花香的空氣。
“好漂亮。”溫鹽伸手揪了一朵油菜花,捏在手裡把玩。
“哎?你沒看過嗎?”江欲棠疑惑道。
溫鹽把花遞給江欲棠,笑道:“好幾年沒看到過了,上一次看到這麼美的花海,還是在我上初一的時候吧,我繼父帶我媽和我去的,
在後面的山上,當時太陽快落山了,我們就站在山道上往下看,紅彤彤的金燦燦的,特別好看。”
她眼裡難得有了點光彩,臉上洋溢著笑容,充滿了懷念。
就是不知道是在懷念那時的風景,還是什麼。
這邊是高速路口的休息區,身邊有很多汽車疾馳而過。
江欲棠蹲下身,把花別在耳後,笑了笑:“那一定很美,畢竟你能這麼清楚地記得一件提起來能讓你開心的事。”
溫鹽一愣,抿唇笑了:“是啊,真的很美。”
好像是這樣的,她確實很少記得能讓自已開心的事。
“明天我們去哪兒玩?”
“看導航吧?”
“行!”
蘇誤寒手肘支在車窗上往外看去,路邊坐著兩個牽手比心的少女,少女旁邊停著一輛嶄新的機車,其中一個少女髮絲間飄揚的髮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怔了怔,正要細看時,車子已經駛離了。
“怎麼了?”後座的顧停注意到他的動作,詢問道。
“沒事。”蘇誤寒抓緊方向盤,搖搖頭揮去腦海裡不切實際的幻想。
怎麼可能這麼巧。
X市機場。
一個少年摘下墨鏡,把背後的書包扔給旁邊等候的黑衣人。
黑衣人恭恭敬敬地接過,道:“弒哥,這邊請。”
喻時一坐上車,開門見山道:“貨都準備好了嗎?”
“全都準備好了,只等弒哥查驗。”
“買家怎麼說?”
“四天後接頭,具體時間會提前通知。”
“剩餘的貨知道怎麼出售嗎?”
“放心弒哥,有本地人擔保。”
喻時一看了眼路邊的高樓大廈,問道:“現在要去哪兒?”
黑衣人立刻道:“去我們存貨的鎮子。”
喻時一蹙眉:“鎮子?”
“是的,那個鎮子人流量不大,四天後鎮子上剛好有一個活動,很適合交易,而且晚上比較安靜。”
喻時一習慣性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繩,閉上眼睛,道:“嗯。”
一年了,他還沒有找到她。
與此同時,江緣清也終於從瀕死的江昀嘴裡撬出來了江欲棠可能去的地方。
他脫下渾身是血的白大褂,以最快的速度訂了飛往Q省的機票。
江緣清看著手機裡他和江欲棠的各種影片,眼裡的愛意洶湧澎湃。
“棠棠。”
你不知道,沒有你的這幾個月,我都快瘋了,你要跑,沒關係,我知道我早晚都留不住你,所以這次,我不會再把你關起來,但是,我要陪著你,你也不可以離開我。
江昀渾身是血,他聽著耳邊江緣清手機裡發出的曖昧聲響,虛弱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江緣清嗤笑一聲:“你不是聽見了嗎?”
江昀如同一攤爛泥般倒在地上,艱難又憤怒道:“你怎麼能,你怎麼可以?”
江緣清收回手機,漠然道:“為什麼不可以?”
江昀目欲噴火:“把她帶回來!把她藏起來!”
聽著他憤怒的嘶吼,江緣清一愣,內心莫名一慌,他看著江昀吐出一口血,聲嘶力竭道:“別讓,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再碰她!”
“你什麼意思?”江緣清衝過去,抓住他質問道。
一向平靜的江昀卻死死瞪著他,吊著一口氣警告道:“藏起來,別讓他……找到她。”
“誰?!別讓誰找到她?!”江緣清越來越慌,使勁搖晃著江昀早已不成人樣的身體。
可惜江昀原本就傷痕累累,如今情緒波動太大,導致他直接斷了氣,死不瞑目。
江緣清如同扔燙手山芋般扔掉他,平復了下心情,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在哪兒?”
KK瞥了眼富麗堂皇的聚會,道:“A國,上流聚會。”
江緣清揉了揉頭髮:“來不及了,就這麼說吧。”
聽完後,遠在大洋彼岸的KK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B市。
“跟我一起去的原來是你?”路追洋望著穿著警服的雲妄,有些驚訝道。
雲妄剪著一頭利落的短髮,面板是一種很健康的小麥色,帥氣又幹練,道:“怎麼樣?我特意找爺爺批了去Q省調查兇殺案呢。”
路追洋示意她坐下說,道:“以前叫你去調查其他地方的案件,你不是不去嗎?”
雲妄大大咧咧地坐下,非常客氣地給自已倒了一杯茶,道:“最近爺爺老是嘮嘮叨叨的,煩死了,所以我想去躲躲清淨。”
路追洋抽了抽嘴角,無語凝噎。
他就知道。
“話說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還能查到有用的線索嗎?”雲妄撇了撇嘴,道。
路追洋非常自然地收起桌子上的檔案,鎖進抽屜,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也是。”
各種勢力紛紛湧向Q省小鎮。
天色漸暗,江欲棠載著溫鹽回到鎮子上,兩人一起找了家飯店吃飯。
“九月我可能就要離開了。”江欲棠抿了口汽水,忽然道。
溫鹽下意識抓緊了衣角,又緩緩放開,低聲道:“嗯,到時候我送送你。”
對於江欲棠和溫鹽來說,離別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她們此生彷彿註定孤獨。
但這次,二人心底都有些微妙的難受,隱隱感覺,此別即永別。
“溫……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