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過之熱淚盈眶,彷彿下一刻就要哭出聲來,忘之一把把他拉回來,不讓這傢伙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現眼,往前一步,回答對方問的話:“是這樣,我們本來是已經拿到了不至於墊底的分數,但是,路上遇到了不敗門和濟世堂,把我們手上的棋子全都帶走了。”說著,還嘆了口氣。

那人撓了撓頭,道:“啊……這其實也沒辦法,我們運氣比較好,倒是沒有遇到他們,現在手上還有些分數,要不然我們分你們一些?給你們一點也不至於讓你們墊底,放心,後邊還有一個百花門給你們擔著。”

說到百花門,眾人心中的形象都是窮酸破敗,每天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招搖撞騙,平時也不學好,都不知道是用什麼辦法修仙的,算是眾人不看好,聲名狼藉的門派。

“那些傢伙佛繫著呢,這次也應該毫無疑問是最後一名。”逍遙門還是很友好的,看萬劍門的一群人哭喪著臉,不由得安慰道,“況且,誰都知道萬劍門不是沒有實力,只是前幾次比較喜歡野營罷了,你們仙風道骨,必然是瞧不上這種仙門大會的。”

“算了算了,多謝你們好意,但還是不必了,你們辛辛苦苦找妖獸也不容易,我們也知道越到後面分數要求越高,越不好得分。”

“不過我看你們身上還算好,我聽路上的道友說,仙闕門對上了金山門,打得不可開交,一戰結束雙方損失慘重,金山門的大師兄長孫修,甚至被迫提前離開了。”逍遙門來去自如,以速度為主,在短短的時間裡已經逛了很多地方,路過其他門派時自然也會打聽打聽,也就聽到了這麼一個訊息。

“那長孫修也是一個天資卓越之人,你們是不知道,離開的時候下半身全都是血,聽醫官說這輩子可能站不起來了,不過那仙闕門的弟子也沒好到哪裡去,雙手都廢了,這輩子休想再煉器。”

“哎喲,也別這麼說,好歹還是活下來了,誰不知道在秘境裡死了就是死了,根本不會有人追究的。”

逍遙門的人話多,八卦也多,萬劍門弟子從未聽過,此時此刻豎著耳朵靜靜聆聽,雙眼瞪大,似乎是吃到了大瓜,更別說江雪柔,她從小接受的都是上好的教育,從未聽過如此汙言穢語,感覺十分刺激。

“不過就是可憐了落山雪,那個金山門的小師妹,後便被擄走了,不知道現在還好不好,也就昨天晚上的事情吧,金山門也有一些弟子追著去了,但是奈何能力不足搶不回來,又被打傷了,分數也沒有了,估計這次也只能和百花門一起墊底了。”

落山雪?好熟悉的名字,沈曦和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好像之前救過?那丫頭這麼倒黴的嗎?

“雖然在世界外面有長老看水鏡監控,但是總歸是有一些手段可以矇蔽水鏡的,也不知那落山雪能否逃脫魔爪,可千萬別被那些子弟欺負了。”

“天啊,這麼危險的嗎?”江雪柔有些害怕,她就說為什麼很少有女弟子參加仙門大會,就算之前濟世堂中有女弟子參加,但是和不敗門合作,沒人敢動,如今聽他們這一說,江雪柔後背發涼。

“可不是嘛!仙門大會還算是好的了,萬一要是在真正的秘境之中,一旦離開了自已的群體,任何人都會出現危機,所以,這位仙子,你還是要多多跟在自已的師兄師弟之中,有一份保障也是不錯的,你看,我們門派就沒有派女弟子出來,都是大老爺們。”這麼一說,還真是,逍遙派可全都是男弟子。

兩方門派在此地共同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便分道揚鑣,逍遙門不太方便和其他門派在一起合作,它不過就是一個傀儡,只能在能力範圍內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要是被看到和其他門派待在一起,估計又要被剋扣生活費了。

“雪柔師姐,你還是要儘量和我們待在一處,他們說的好生可怕,我都怕師叔也有什麼危險。”忘之背後涼颼颼的,感覺四面八方都會有敵人,有些害怕,心裡毛毛的,靠近江雪柔,和大家一起,壯著膽子就不怕了。

江雪柔摸了摸纏繞在手上的長生,又摸了摸自已真正的武器綢帶,冷冷開口:“放心師弟,只要有我在,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出事兒的。”這綢帶可以柔弱無骨,也可以變作利劍,只要那些人敢動壞心思,她就上去直接讓他轉世投胎。

戰戰兢兢又過了幾日,路上只遇到了幾個小門派,還有熟悉的百花門,沒什麼危險,大家都是互相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就分道揚鑣,除了那些自以為無敵的大門派才會對小門派進行搶劫,哦,除了比較正統的,比如漠沙門和萬劍門,這兩個行得端坐得正,基本上不會幹下三濫的小事情。

漠沙門沈曦和不是很熟悉,只知道是在西北偏遠地方的雜修,但是口碑比萬劍門差了一截,不過在魔族中口碑很好,畢竟漠沙門統治之下的地方可是人魔混住的地兒。

百花門一如既往,那兩位上次在其他秘境裡遇到的憐惜和憐花也在其中,特意過來作揖道謝,說了幾句門派現在已經擴大了不少,感謝沈曦和的傾囊相助。

等到第八日夜晚,萬劍門回到了剛進入秘境時的地方,在河邊駐紮營地,生起了火堆,寧之這個人和名字一樣,比較安寧,在師門的時候就喜歡養生,尤其是垂釣,可以拿一根杆子在水邊坐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他修仙就是為了辟穀,好釣魚。

沈曦和讓他釣了幾個時辰,頗有釣魚天賦的寧之就釣了四五條肥肥胖胖的大魚,架在火上燒烤,最後再撒點孜然,香飄極遠,有很多人是沒有物資補給,而且尚未辟穀的,這一味道直勾勾把那些冒著綠光的“狼”勾來了,天色也晚了,最後一個夜晚,基本是不會有長老監視的,也是非常適合做壞事的時候。

這邊有些人褲子剛脫下,燒烤的魚香就直接把人的魂魄勾走了,也是,飯飽思……先吃飽了再繼續也不遲,仙闕門弟子齊齊穿戴整齊,拿上了武器,朝著有火光的地方前進,最後的摳腳大漢甚至單手把落山雪扛了起來。

落山雪面如死灰,武器全部被收繳,修為也被這些人用法器禁錮住了,除非有絕對的壓制力,不然根本拼不過這些人的法器,長孫修師兄已經被炸得遍體鱗傷,只能吊著一口氣繼續活下去了,她命運多舛,今日估計要交代在這裡了。

正在激情燒烤的一群人完全沒察覺到危險慢慢靠近,沈曦和作為長輩,拿了第一條熱乎乎的烤魚,跳上了樹梢,靠著樹幹悠哉悠哉品嚐著,神識已經散開,笑眯眯地等待著那些人。

等一群弟子吃得正香,不少人悉悉索索就從草裡鑽出來了,四面八方都是人,看到是萬劍門,有些人離開了,但是有些人留下了,就比如仙闕門和不敗門,濟世堂不想進這一渾水,扭頭就走,回了自已的原駐地。

“大師兄,雪柔師姐也在那裡,如果萬劍門輸了,雪柔師姐可就……”

“……”大師兄沉默一陣,心如刀絞,萬分糾結,可是真的無奈,只能開口說一句,“我們不能管,尤其我們和不敗門還是盟友,不能產生利益衝突。”

而一邊的五個弟子完全還搞不明白什麼情況,這都第九日了,明日就可以離開了,這些人還要來找麻煩?莫不是有病吧?

“不知幾位閣下,有何貴幹?”忘之率先起身,手裡還拿著烤魚,抬頭看了一眼,還好,小師叔還在,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完全可以狗仗人勢,哎不對,可以行俠仗義。

仙闕門弟子率先開口:“這裡是我家主場,魚給我們。”

爬起來上廁所,路過水鏡的某個管理高層後背一涼,看見了自已家弟子和沈曦和的萬劍門對上了,拳頭硬了,想著等那該死的玩意兒回來一定要暴揍一頓。該死的,看不見那是沈曦和嗎?

沈曦和在,忘之底氣十足,道:“不給,要吃自已去釣。況且,你們來這麼多人,也不好分啊,你看那邊還有一個不敗門呢。”

果不其然,轉頭還有一個不敗門在那裡等著,以端木雲霜為首,各個趾高氣昂地盯著仙闕門看。

仙闕門知曉自已不是不敗門的對手,也不想把自已的積分雙手奉上,心生退意,道:“既然不敗門想要,那我們也不與之相爭,我們走。”

沒想到仙闕門那麼有自知之明,忘之本來想牽制一下兩個門派,看來現在仙闕門離開,只能和不敗門打,但是上次那一場明顯是已經打輸了的,這一次結果也許也一樣,他轉頭看了一眼還在認真剔刺兒的沈曦和,似乎沒有要動手的打算,不太明白沈曦和的意思,硬著頭皮站在那裡。

“慢著。”沈曦和從樹上跳了下來,吃剩了一半的烤魚丟給了陸遲歸,陸遲歸倒也不挑,接著吃,沈曦和拍了他一下,道:“我是讓你幫我拿著,不是幫我吃了,你你你,算了你吃吧。”

忘之熱淚盈眶,小師叔終於下來了,再不來,他真的抵不住了,這些人好可怕,他要回師門告狀!!

仙闕門弟子回頭一看,還以為是什麼神仙,沒想到是個還沒有他胸口高的小屁孩兒,不過……竟是一個女子,嘿嘿,不敗門只要食物,那他們帶走這一位女子便好。

看到熟悉的人,端木雲霜感覺自已的臉頰隱隱作痛,根本不是對手,她看了看跟在自已周圍的人,問了實力最強的大師兄:“師兄你可知道她是何修為?”

大師兄搖了搖頭,道:“不能,看來對方修為在我們之上,我們前些日子又搶了他們的分數,今日我們又被故意引來此處,在劫難逃。”

端木雲霜後背發涼,道:“故意?”

“對,各大門派都知道在這種環境下點火烤魚,必然會引人來,只不過槍打出頭鳥,第一個死的應該是仙闕門,我們也不必逃跑了,就在此處等著捱打吧。”

“啊?”

“啊?”

幾位弟子聽了都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有人道:“那人會不會不是仙闕門的啊,我們那日奪取分數的時候也沒看見她在啊。”

“不可能,她是萬劍門那些弟子的小師叔,雖然輩分大,但是年紀小,滿足仙門大會的參加條件,我前些日子和她起了衝突,她有一把琉璃劍,可以自由出現,很是駭人,我覺得,今日我們……”端木雲霜生平第一次覺得無奈,平日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今日估計是要交代在這裡了,原來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不值一提。

“人放下。”沈曦和指了指被一個摳腳大漢單手舉著的落山雪,笑呵呵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憑什麼?”領頭弟子不爽,雙手環胸,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模樣,他仔細想想過後,又笑了,道:“你不會是想用自已來換吧?”

沈曦和在心中掂量掂量那對千年蛟龍角的價值,估摸著可以買五十多條人命,心中一下子變得開朗起來,道:“不不不,是用你換。”

用他換?用他怎麼換?

幾個弟子也是一臉不可置信,江雪柔湊到沈曦和耳邊,道:“師父,你要在這兒殺人嗎?”雖然是耳語,但是聲音大的四面八方都能聽得很清楚。

聽清楚的仙闕門弟子更是哈哈大笑:“你們在做什麼美夢?就憑你們?也敢殺我?”

他笑得實在是太開心了,沈曦和實在是不忍心一劍送他歸西,奈何他又開口說了一句:“我可是這裡的東道主,你們怎麼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殺人?”

“嗯……怎麼不敢呢?”

沈曦和微微推開江雪柔,右手曲折微微抬到耳邊,笑呵呵的往下一放。

劍心琉璃破空而來一劍穿心。

“你……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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