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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把我吃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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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路是條蛇,我走在它的鱗片

冰冷的身體通往,無數無數的石編

半腰的寺廟,玲瓏小巧,插香求鑑

過路旅人,沒人回看,身後的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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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大山,臺階不是它的牙

大山的眼,在深林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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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事是條河,我站在它的河岸

歡喜的笑容流過,無數無數的衣衫

水中的陽光,若隱若現,難觸易斷

渡河之人,沒人能冕,飛過的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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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大山,河流不是它的血

大山的笑,在回憶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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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與白日倒掛啊,是眼睛還是穹天

人影與樹影交錯啊,是過去還是餘年

大山,大山,我站在大山上面

大山,大山,我消失在大山裡面

大山,大山,大山把我吃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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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偏僻的小道,凸巖高掛,崖下碎石連連

穿過茂密的樹群,泥坡傾下,枯草枯木綠蘚

鑽過漆黑的洞穴,泉水滴落,抱繞泣聲綿綿

大山的生命,還有大山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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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飛的鳥兒,飛過傍晚的彼端

貪婪的白蟲,吃盡草渣木屑

吃啊,吃啊,就像時間

吃掉我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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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大山,大山把我吃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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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冰被放於布擔架,兩個巫迷族人抬著他走在路上。

光目臉貼黃紙,也在一旁被抬著。

應鴻冰的要求,一大坨黑色徘徊的碎塊被三個人拿繩子捆起,在地上拖帶。

守堂人和大祭司領在隊伍前端。

清晨涼爽的風吹著森林,樹枝搖動,樹葉“嘩嘩”作響,空氣清新香甜。

明媚的陽光溫柔地撫摸大地,此起彼伏的鳥叫聲悅耳動聽。

藍而清澈的天空猶如寶石般美麗,更是為祥和的森林平添一分愜意。

鴻冰的心中卻是一團亂麻。

我的父親?大巫迷?

我父親的職業是建築設計師,他從我兒時起就一直在我身邊,陪了我整整十九年!怎麼可能是大巫迷?!

鴻冰對此說法感到無比荒謬。

不知葉子姐和崖蕊如何了……你們一定要平安啊……還有樸我所說的,要與扇一同戰鬥,是什麼意思……

鴻冰完全沒力氣行動,只能靜靜躺在擔架上,腦袋裡思來想去。

“一天是到不了主部落的,臨近夜晚時我們就在中途的分部落休息一下。”守堂人對鴻冰說。

“你現在只能泡一次靈水了,沒受什麼大傷的話不用泡,所以你這次好好休息一下就行。”守堂人補充道。

鴻冰點點頭,接著開口問:“可以告訴我,你們說的大巫迷是我的父親,是什麼意思嗎?”

“就是字面意思啊,”大祭司回答,“你們有著父子的血緣關係。”

“你在搞笑嗎?我是個外來人,父親是建築設計師,怎麼可能扯上你們這的人?”

“哦,那個人啊,他不是你親生父親。”

鴻冰呆住了,腦袋空空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思考些什麼。

風吹著自已的臉龐,涼爽宜人,鴻冰卻感覺渾身燥熱,彷彿有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

“你……什麼意思?”

大祭司轉頭看了看鴻冰,說:

“你現在已經透過試煉,這些東西也可以知道了。

你的父親是巫迷族的首領大巫迷,你的母親是……是……部落裡的一個女子。

你生來便肩負使命,被別人帶去領養,然後帶出斷崖山,讓你覺得自已是普通人。

現在你年齡已到,便讓你入山,透過一次次考驗,激發出你的潛能。

目前看來一切順利,不愧是大巫迷的兒子啊。”

鴻冰只感覺這些資訊猶如粘稠的膠水,把自已的思維弄得亂作一團,讓自已無比困惑,以及……恐懼——因為自已的世界觀,好像崩塌了。

“所以,派我來斷崖山,也是計劃的一部分?我工作室的老闆也是你們的人?”鴻冰不想再陷入混亂,決定先揪出一個資訊點搞清楚。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一輩子是山裡的人,至於你們那怎麼操作,不屬於我的工作。”

“你還說,我被帶出斷崖山……說明這地方是可以出去的?”

“這我也不清楚,在我的認知中,最多也只能短暫地離開。”

“那我是怎麼在外生活十幾年的?!”鴻冰提高了嗓門,希望能推翻這些荒誕的結論。

“這是藍羽的技術,我們巫迷族不清楚。”

“藍羽?藍羽是什麼?你能不能把我不知道的都解釋清楚?”

“你先彆著急,現在你也算是坐穩身份了,這些東西慢慢理解,有的是時間。”大祭司平復著鴻冰的心情。

“藍羽是我們巫迷族所信奉的神明的名字,而藍羽在外界也有一批信奉者,他們的組織就以“藍羽”命名。

據我們猜測,有可能是之前有巫迷族成員僥倖離開了斷崖山,所以有能力在外界成立新的組織。總之,藍羽集團和我們巫迷族是合作的關係。

藍羽集團掌握著先進的技術,有能力進出斷崖山,只是我們巫迷族不知是怎麼實現的。

巫迷族沒求取這種技術有兩個原因,一是此技術是藍羽集團的秘密,大機率不會外傳;二是我們族人不求出山,因為如今巫迷族在部落的生活已經井然有序了。

之所以合作,原因是巫迷族和藍羽集團有著共同的目標,那就是釋放我們的神明——藍羽。

在藍羽集團找到我們之前,大概兩千多年的時間,巫迷族和斷崖村一直是敵對關係,且後來巫迷族佔下風,被迫簽訂不平等的條約。

如今藍羽集團培育出你,鴻冰,你的朋友又被藍羽選中,成為全羽——巫迷族要站起來了啊!這一切不都是天意嗎!”

“我的兩個朋友,還有一起過來的司機,他們都不在你們的計劃裡吧。”

“計劃裡入山的只有你。”

聽到這,鴻冰生出了一股憤怒之情。葉緒,衛栩明,還有死去的司機,本不該被捲入這場鬧劇!

“前進的過程總是伴隨犧牲的嘛。”大祭司說道。

“犧牲?你可知道我在入山前差點被殺掉!如果沒人相救,你們的計劃不就失敗了嗎?”

“可你不是活下來了嗎?這也是天意啊!再說如果真的失敗了的話……”大祭司突然停住不說了。

“就怎麼樣?”鴻冰剛問完,想到了什麼,渾身的汗毛直直立起。

他聲音顫抖地說:“在我之前……死了很多……大巫迷的孩子嗎……”

“不多,兩個。”

鴻冰閉上雙眼,不再深思。

他覺得,自已就像一隻小白鼠,像一個被無數眼睛盯著的實驗體。

現在的自已,只能觸控到無邊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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