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時,紅紗女子拿出的黃色的草,也許就是扇的弱點。

鴻冰坐在火堆旁,頭頂的月亮又大又圓,讓他回想起戈壁的月。

那是什麼草呢……

只記得,和大山住所裡那吃人的草很像。

鴻冰從懷中拿出鐵箭頭,放在手裡細細觀摩著。

鐵箭頭已經鈍裂,裂紋處泛著些許幽綠的光芒。

“哥哥,你在看什麼呀。”身邊的崖蕊好奇地湊了上來。

“啊,沒什麼,小石頭而已。”鴻冰急忙把箭頭死捏在手裡,然後隨手摸了塊地上的石子,舉到崖蕊眼前。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鴻冰就行了。”鴻冰對崖蕊說。

“那就叫你鴻哥哥吧。”崖蕊擺弄起鴻冰手裡的石子。

鴻冰看著眼前單純的女孩,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

“扇,她……你知道什麼嗎?”鴻冰盯著崖蕊問道。

“啊,扇姐姐,她對我很好呢。”崖蕊抬頭看向鴻冰的眼睛。

鴻冰靜靜注視著那雙少女的眼睛——清澈而又閃亮,面板的髒暗也難掩其中的光芒。

但此刻那雙眼睛裡,卻透露著一絲恐懼。

鴻冰知道,崖蕊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

扇,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那……你的來歷,可以談談嗎?”鴻冰看著崖蕊的臉。那一路上都盡顯陰險毒辣的臉龐,此刻卻是如此稚嫩可愛,讓人一時間難以適應。

“我……”崖蕊有點猶豫。

突然,崖蕊表情驟變,邪惡的雙眼死死盯住鴻冰,讓他汗毛直立。

“您……不休息了嗎……”鴻冰的聲音有點發顫。

“我讓你陪人家玩,”崖蕊……扇,用手指來回摩擦著鴻冰的胸口,“你在這問人家這種問題,什麼意思啊?”

接著扇站起身來,走到鴻冰的背後。她俯下身,把嘴湊到了鴻冰耳邊。

餘光裡,兩條麻花辮正垂在肩膀前。鴻冰感受到了脖頸處凌亂的髮絲和耳邊陣陣喘息帶來的熱氣。

“你好像很想知道什麼,”扇的聲音變得很媚氣,“你現在能活著坐在這,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要給我多嘴。”

扇用嘴巴咬住了鴻冰的耳朵。

不斷加大的顎力,引得鴻冰耳朵劇痛無比。但他此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緊閉雙眼,任憑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滴落。

伴隨著最後一口熱氣,扇站起身來,坐在了鴻冰身後。

“對不起,我不能說。”崖蕊伸出手揉著鴻冰的耳朵,為他緩解疼痛。

鴻冰睜開眼睛,眼裡血絲遍佈。

此刻,他感到一股無終的憤怒,一股被別人玩弄,自已卻無能為力的憤怒。

扇,你活了千年,不知是用什麼手段。但這斷崖山,我必會走出去,而你,將不能再為所欲為。鴻冰在心裡暗暗發誓。

鴻冰轉過身,捧住了崖蕊的手。

崖蕊一時有點慌張,不知如何是好。

接著鴻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包溼巾。他從裡面抽出一張,為崖蕊擦起手來。

“手髒髒的,待會兒怎麼吃東西。”鴻冰仔細地擦著眼前的小手。那骨形精小的手掌,卻包裹了一層略顯粗糙的面板,讓人不敢想象女孩之前經歷了什麼。

崖蕊感覺手癢癢的,“咯咯”笑了幾聲。

“嗯,好了。”鴻冰站起身走到崖蕊身後。

“你別動,我給你整理一下頭髮。”鴻冰取下崖蕊頭髮上的皮筋,用手指梳理起蓬亂的頭髮來。

“鴻哥哥會扎頭髮嗎?”崖蕊問身後的鴻冰。

“之前葉子姐教過我,我會不少扎法呢。你想要什麼樣子的?”鴻冰語氣輕柔。

“我……我想要個……酷酷的髮型!”崖蕊舉起雙手在半空中比劃著。

“啊,你慢點比劃……呃,這樣嗎?”

“不是,是那樣!”

“這樣?”

“啊,這邊這樣!”

……

兩個人在地上忙活了半天,崖蕊的頭髮已經亂作一團。

鴻冰擦了下臉上的汗,說:“盡力了!”

崖蕊摸了摸自已的頭髮,轉過頭,嘟起小嘴:“鴻哥哥你的技術太爛了!”

鴻冰擺了個“囧”字臉,十分尷尬。

“終是沒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二人身後傳來了一個女聲。

“葉子姐!”鴻冰欣喜地回過頭,“你恢復得怎麼樣了?”

葉緒拍了拍身旁言旭的肩膀,“多虧言旭的大烤肉啊,現在身體槓槓的。”

言旭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到了身後。

“她叫……”葉緒走上前。

“崖蕊。”鴻冰和崖蕊一同回答道。

“多可愛的小女孩啊。”葉緒坐到地上,撫摸著崖蕊的小臉蛋,崖蕊也高興地把臉貼了上去。

“來,男同胞們,學著點。”葉緒讓崖蕊轉過身,取下她頭上的皮筋,開始紮起頭髮。

“要酷酷的!”崖蕊對葉緒說。

“包滿意!”

一頓行雲流水的操作後,葉緒停下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鏡子,交給了崖蕊。

崖蕊低頭觀摩起自已的頭髮來:只見頭頂偏後紮了一個蓬鬆的高馬尾;後腦勺的頭髮自然垂下,且有向兩邊飛斜之勢;額兩端分別掛有一縷微彎的發簇;額頂是自然分開的劉海,還伴有一條飄逸的發縷。

“太好看了叭!”崖蕊撲到了葉緒的懷裡,緊緊抱住了她。

葉緒也伸出雙手,抱住這個可愛的孩子,笑容止不住露出。

“嗯!真好看!”言旭在一旁豎起大拇指。

“其實,剛剛你不比劃,讓我和葉子姐一樣自由發揮,也能不錯的。”鴻冰尷尬地捏著手指,發出細如蚊蠅的解釋聲。

“xxxx!你們都不得好死!”遠處柱子上叫喊了一天的光目,此刻似乎恢復了點體力,又開始大叫起來。

“好了,儀式要開始了,”一個巫迷族成員走到了鴻冰一行人的身旁,“請諸位面朝木柱跪立。”

擺好了姿勢,鴻冰看到,更多的巫迷族人走了過來,把木柱上的光目死死圍住。木柱的上空,是那輪巨大的銀色的圓月。

“天養天,土養土,人生天地,風雨見誅。”

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服飾華麗,身靠木柱,估計擔任祭司的角色。而此刻的他開始念起詞來。

“天地外,天地裡,陰陽相衡,世界二極。”

祭司舉起了手中拼接獸骨的木棍,在空中划著奇怪的圈。

“死亡山,不相憫,大巫迷,降甘霖。”周圍的族人異口同聲地大喊。

“死亡山,不相憫,大巫迷,降甘霖。”

這麼多人的聲音匯聚到一起,產生了強大的音浪,在夜色下讓人有點顫慄。

“大祭司!”一個族人踉蹌地跑到了山崖上,“出事了!村民們找過來了!”

鴻冰看到,大祭司的眼中閃出了憤怒。

“把木柱抬上,跟我去崖口!”大祭司大手一揮,族人們都動起身來。

鴻冰剛想問問眾人的意見,就看到身邊的崖蕊縮排了葉緒懷裡,抖作一團。

葉緒用手摸著崖蕊的頭,回之鴻冰一個疑惑的眼神。

一瞬間,鴻冰記憶閃回。

霧裡初遇崖蕊,她驚恐地說:“幫幫我,他們在找我。”

他們?是村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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