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妙,如此一來,算是解決了燃眉之急,你且說說,你這腦袋是怎生長得,”楚翎羽坐在馬車內,伸手,想去摸秦昭的頭。

憐香謹小慎微,當即擋住他的手,一臉緊張,“楚公子莫要隨意碰他,他現在身上有傷。”

“我沒聽錯吧,秦小將軍身邊有了嬌娘,倒把自己也變成了一碰就碎的瓷將軍。”

秦昭誅人誅心,“你孤家寡人自然不懂。”

楚翎羽碰了一鼻子軟灰,當即就發作,“著相,我豈是那種人,君子不與同道語。”

說完掀開簾子也不擠在當中,坐在車轅同嚴峰閒話家常。

其後幾日,馬車走走停停,在溪邊稍作休息。

尋了個機會,將憐香按在身下,耳鬢廝磨黏糊的厲害。

憐香拿手抵著他胸膛,“傷口會崩開,不可亂動。”

她目光緩緩聚攏。

這個男人佔有慾很強,她這途中聽楚翎羽提過,當日為了找她,大公子竟然直接砍了戶部侍郎的兒子。

將個尚書府鬧得雞飛狗跳,嚇得樂安公主癱軟不起。

男人仍舊埋首在她胸前,她輕聲問,“若那日我清白受損,染上汙垢,公子還會待憐香好嗎?”

“藏汙納垢的是那些惡徒,與你有什麼關係,你一介弱質女子,真要面臨那種窮兇場面,能自保已經是難得。”

他將憐香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讓她的柔軟貼合在他雄健緊實的胸膛。

“嬌嬌兒是個勇敢的姑娘,我本想去了九皇子的勢,叫他不能人道,不過他如今困於牢內,再不能開口說話,便買通了幾個獄卒,在他飯菜裡每日放些好物,天長日久,也和去了勢沒什麼區別。”

這就是要讓九皇子做個沒去根的閹人。

秦昭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自然不會輕饒過對方。

憐香乖順的靠在他肩頭,當下男子大多瞧不上女子,尤其是被玷汙的女子更是過著悽慘無比的日子。

她何德何能遇到秦昭,被他放在心上,還視作明珠。

“我,我只是個鄉野村姑,毫無根基家世,並不能相助大公子,以後大公子必定要在朝堂上有一番建業,不若……”憐香咬著唇,說出心底話。

她思慮許久,國公府這樣的高門大戶,娶個毫無見識的女子委實說不過去。

莫說那些高官背裡會戳他脊樑骨,就是秦夫人都不會同意,再者秦昭是皇帝面前的紅人,說不得這婚事得由陛下裁奪。

“不若什麼?”

秦昭反覆的看她,探究的目光帶著不快。

憐香深吸口氣,索性透個底,“公子該娶妻還是娶妻,憐香願意做您的妾,其實名分於憐香來說並非那般重要,只要能與大公子在一處,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當真是怒上加怒,鐵鉗似的大手捏著她下巴,“你倒是個大方的,願意將自己夫君分享給別的女人,你就不怕爺上了別人的床,這一顆心分成幾處,還能這般全心待你?”

憐香愣住,方才還蘊著情意的眸子聚上水汽,“真要如此,也是憐香命裡如此。”

秦昭見不得她哭,無奈的幫著擦淚,溫聲哄著,“你自己提的還委屈上了,你當爺隨隨便便是個女人就能上?要不是你,簡直索然無味。”

他雖惱著卻不忍說狠話,低頭親了親她嘴角。

“再說些讓人氣惱的話,看我不吃了你。”

車內自風情無限,車外溪邊的侍衛背過身,各自暗歎大公子當真體力強悍。

吃了幾口糕餅的楚翎羽握著水囊,就著喝了口,“先生莫不是在他藥裡放了春藥,方才看著謝姑娘那眼神,滋滋啦啦的冒火,真是……此前我倒是不知他這般兒女情長。”

蕭無垢坐在石上,默默無語,偶爾瞥一眼那大樹後的馬車。

雖被茂樹遮擋的嚴實,可眾人心中知曉孤男寡女同在一處,會有何情況。

“尋常的刀劍藥,沒有其他功效,”蕭無垢轉開目光看向粼粼溪水,“閣主來信,讓少閣主以後行事再穩妥些。”

楚翎羽知曉老爹指的是貿然來南齊,但不來,誰還能知曉南齊這些驚掉下巴的事兒。

再看蕭無垢,他是老閣主親自帶著入門的,那時節楚翎羽尚幼,入門的時候這人便是這般容貌,如今過去七八載竟然絲毫沒變。

看來有的人就是長得老,這才不容易老。

短暫的歇息後,車隊繼續啟程,兩日後抵達大楚邊境,守門的將士見到他們,歡喜的跑出去報信兒。

那布政使司趙正親自來接,前呼後擁的端了好大的排場。

六兒早就被楚翎羽的商隊帶到大楚,左思右盼終於等來了小姐,當即就撲在憐香懷裡哭的可憐委屈。

“小姐,你沒事,六兒擔心死了,吃不好睡不安,每日做夢都是您被壞人欺負了,六兒想回去,他們不讓,”六兒嗚咽幾聲。

她到底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憐香當她是小妹,哄著道,“這下你便安心了,莫要哭,仔細眼睛疼,你到了這兒你父母怎麼辦?”

六兒哥哽咽著道,“我把銀子給他們,可是病的太重了,走之前,商隊的大哥帶我去掩埋了他們。”

是個苦命的孩子,以後真的成孤兒了。

憐香抱了抱她,“那你日後願意跟著我嗎?但凡我有口吃的,絕不會餓著你。”

秦昭皺皺眉,他怎麼會只給憐香一口吃的,山珍海味也能抬上來。

六兒連哭帶笑,摟著憐香的腰,使勁在她懷裡蹭,“我願意。”

秦昭將人提出來,丟到楚翎羽身前,“你照顧一下這孩子,我帶憐香出去一趟。”

小不點哭鼻子抹眼淚的,楚翎羽也頭大,“你這人,忒不厚道。”

憐香為難的看著秦昭,後者替她擦去眼角淚痕,輕聲道,“晚間那布政使設了洗塵宴,你留在這兒我不放心,跟在我身邊才好。”

他是恨不得用根繩子將她捆在腰上,寸步不離。

憐香還未說話便被他牽著手,往驛站外走。

戌時,洗塵宴席間那布政使殷勤的斟酒,使了美人兒給秦昭挾菜,待看到秦昭身側戴著面紗的小娘子,不由得一愣。

“這位是……”布政使的眼睛都快長在她身上。

憐香本不想來,偏秦昭帶著去街上的成衣鋪子買了好些衣裙,親自給她戴上面紗,附耳低語什麼讓她跟著盯梢。

省得那布政使又讓美婢來服侍,平白汙了他的清譽不說,傳到她耳朵裡,再生出誤會。

憐香哪裡有他的彎繞心腸,被他哄著到了酒樓。

果然看到不少美婢,而常將軍更是驚掉下巴,兩隻眼直勾勾的望著秦昭身側的嬌娘。

“秦將軍,您這趟去南齊可真是兇險,既攪亂了南齊朝堂,還帶回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常將軍在南水等了月餘,等的那叫一個心焦難耐,數次想潛入南齊相助。

無奈因他性子耿直,擅於領兵作戰,但不善偽裝。

若真的去了南齊,面對太子那種心思縝密之人難保會露出破綻。

一勞永逸的法子就是留在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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