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蹙著眉,心內是不喜自己的婚事被人擺佈,若說以前有長輩做主,尚可以免除,現在陛下插手,也就由不得他拒絕。

宮內的大太監傳了口諭後還未馬上離開,秦夫人遞了些銀錢,那太監方喜滋滋出了門。

秦昭面色陰鬱,欲轉輪迴院,不妨看到金枝鬼祟的從角落溜出去。

那懷裡還抱著個布包。

他頓了頓,木輪轉了個方向。

角門外,憐香穿著洗的發白的舊衣裳,身段窈窕,纖腰一把,站在門外踮足眺望。

不多時,那門開啟,露出金枝小心翼翼的臉。

“你在後院的東西,我都給你收拾好了,但是東跨院的,我進不去,”金枝將包裹給她。

憐香水盈盈的眸子滿是感激,“謝謝你,我……我再想法子。”

“這兩日還好吧,大公子說把身契給你了,孫嬤嬤可真是壞透了,還道你跟別的野男人私奔,”金枝說完,又趕緊噤聲口。

約是想到茅草屋內的種種,憐香紅了眼眶。

她用力眨了眨眼,嚥下酸澀,笑了笑,“都過去了,我回姚村繼續做大夫,閒時繡些東西拿到集市上售賣,日子與從前沒什麼兩樣。”

兩人又說了一番話,憐香催促金枝進門,莫被管事發現。

金枝剛回頭,嚇得兩腿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秦昭目光冷冽,似要將小娘子的臉頰盯穿了。

“大公子,奴婢想將之前的物件取回,您能不能通融一下,”憐香眼中酸酸的,話裡帶著鼻音,說不盡的委屈。

秦昭有些時候沒聽到這肉骨酥麻的聲調,心頭泛起異樣漣漪。

他剋制的很好,“府上何曾有你的物件。”

一語畢,見她眼含淚光,貝齒咬著紅潤的唇瓣,清妍和嬌媚糅合的面龐勾的他心裡發癢。

她在他身下的時候,便是這副嬌不盛弱的模樣。

秦昭看不得,壓著胸腔裡的呼吸,也不多說,直接回了凌雲堂。

憐香卻是鬆了口氣,在角門牆根杵著,直站到掌燈時分,直站到嚴峰將此間事傳到秦昭耳朵裡。

“大公子,您就讓香姨娘……不,是謝姑娘進來罷,眼看著似要下雨,她一個姑娘家,淋了雨仔細會生病。”

秦昭瞥他一眼。

沒說話,自然是不允的意思。

又過了幾刻,侍衛來報說是香娘子蜷在牆角,不知是昏迷還是怎麼了。

秦昭冷硬的面色有些皸裂,默了默,總算是鬆了口。

入了院,由著燈燭的映照,襯的她臉色蒼白如宣紙。

這人似難受的很,捂著小腹,臉上冷汗涔涔,纖瘦的身子抖得厲害。

秦昭本以為她裝出的樣子,見此,不由得濃眉深皺,“你怎麼回事?”

憐香便想向他行禮,還未靠近,人就軟軟的往前栽。

他立時伸手,將人抱了個滿懷,驚覺她渾身冷如冰塊,視線往下,不期看到她衣裙染了緋紅的血跡。

“爺您莫看,奴婢是……是來了小日子,”她是頭回喚他爺,加之聲音帶著哭腔,極為惹人憐愛。

秦昭不免心裡升起幾分疼惜,連著日前的那股怒火也隨著時間推移變得淺薄。

“奴婢那屋裡有衣物,爺您容許奴婢去擦洗換衣,莫汙了您的眼,”她想走,可走不了,小腹疼的直往地上滑。

此時也不好把金枝喚來,沒得讓前院的老夫人知曉,再鬧出脾氣。

“嗯,你自己去收拾,”秦昭鬆了手。

她卻軟的踉蹌在桌邊,竟連路都走不了。

“真是蠢笨,”話是這麼說,他仍冷著臉把人抱起,送到耳房,又讓人送了熱水進去。

她當真是蠢笨,擦洗身子時打翻了水盆,水混著葵血流了一地。

待秦昭入內,看到此,她早羞的欲一頭撞死。

八尺男兒亦是頭回見著女子葵水,卻見她抖抖索索,鬆垮的衣裙下是雙細白的腿兒,腦子一熱,想起他用這雙玉腿恣意紓解的時刻。

不由喘了喘粗氣。

憐香便知他是動了心思,只是身上不乾淨難免會衝撞了大公子,竟然穿戴好月事帶繫上衣裙後,摸到他身邊。

她倒是熟練,去解他腰帶。

秦昭遏住她手腕,“找死不成!”

指腹下是凸起的傷疤,讓他折了眉頭。

他要推開眼前人何其容易,只是手下動作一慢,叫她尋了個機會。

她俯身過來,用自己愚蠢又笨拙的手段取悅。

事畢,秦昭擰眉看著她。

“拿了東西,即刻離開,以後都莫要來了,今晚的事,我會給你補償,”他說的補償,便是給了她不少銀錢。

憐香卻知曉,府上要有喜事操辦,她自不敢奢望,可一心想替弟弟博個前程。

“奴婢不要,奴婢只是不想見爺難受,”她乖順的垂眼,長睫掛著淚,起身時,腹痛難忍,“爺,奴可否在房內歇一歇,奴疼的很。”

這般嬌軟乖巧的女子,任誰看著都不會狠心拒絕。

秦昭便是想撂開手,也怕她就此昏在眼前。

她只歇了半晌便收拾了此前的衣物,將幾件中衣護腕護膝和香囊擺在桌上,“這是奴給爺做的,日後爺若是去西北,那裡苦寒,您也好戴著這護膝,若您不喜便扔了罷。”

她手巧,做出來的東西精緻實用,雖不奢華卻滿是心意。

秦昭盯著護膝,久久沒言語。

直到房門關上,他才回神,卻是伸手撫著衣袍,尺寸合體,俱是照著他做的,可見這丫頭是用了十足十的心。

月朗星稀,憐香出了門,被人一把捂住唇拖到角落。

她呼救的聲音盡數被壓制。

隨後聽到耳邊熟悉的孟浪聲音,“香娘子可要重新回到大哥身邊?我可助你。”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緣系開封

沐藍汐月

穿成惡婆婆後,我爆紅娛樂圈

阿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