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衣裙瞬間爛成破布,露出白花花的香肌雪骨。
也不知是越打越上癮,還是聽著小娘子的痛呼有趣,趙嬤嬤連抽了十幾鞭,猶不解氣。
老嬤嬤累的氣喘吁吁。
憐香忍疼爬起來,拼力衝出去,一直跑到東跨院。
幾個侍衛見她渾身是血,又知她是大公子的侍妾不敢上手去攔,被她鑽了空子。
東跨院是府裡禁地,自大公子清醒後,未經允許,哪隻腳踏進去砍掉哪隻腳。
趙嬤嬤帶了丫鬟僕從追趕來,叫囂著拿憐香送官府,肆意妄為的越了主子的權。
“老奴婆,哪裡來的狗膽子敢在此處叫嚷,”侍衛怒喝。
他們只聽將軍的令,當即抬腳照著趙嬤嬤的心口踹了一腳。
用了五分的力氣,把人踹出幾丈遠。
趙嬤嬤似破布跌在冷硬地面,頓感五臟六腑錯了位,哇的吐出口黑血,兩眼翻白昏死過去。
幾個僕從噤若寒蟬,七手八腳的把趙嬤嬤抬走。
此時,憐香跌撞跑去臥房,推門而入。
屋內燭火昏暗,隔著屏風,看到拔步床上的男人靜坐調息。
她拴緊門,淚痕緘錦,抖著手開始拆解破碎的衣裙。
血腥混著女兒香,在房內縈繞。
“大公子,夫人要送奴婢見官還要讓奴婢償還一百兩,奴婢如今只求大公子證明清白。”
憐香渾身疼的厲害,後背黏糊糊的都是血。
秦昭體內氣息作亂,被這具銷魂骨擾的神志難明。
這個女人在幹什麼?
瘋了不成,又要勾引他?
他瀕臨崩潰,鼻息馨香浮動,肌膚相貼。
“大公子,你快幫憐香證明清白,憐香沒有偷人。”
秦昭意識驟亂,宛如發狂的雄獅,猛地鉗住女人的腰肢將她按在身下。
頭頂傳來道兇狠沙啞的聲音,“賤婢,這麼想爬本將軍的床榻,這便讓你如了願!”
話畢,憐香便覺得胸口劇痛。
憐香承受不住,覺得身上的男人失去理智,變成兇狠的猛獸。
好可怕。
怕他會生生撕下她一塊嫩肉。
憐香很快意識渙散,口中發出囈語,“爹,娘,救救我,救救憐香,好疼,好疼啊!”
秦昭腦中嗡嗡,但聞這一聲遊絲般的求救,出離的理智一點點回籠,發紅的雙眸漸漸清明。
待看清身下情狀,不由愣住。
女子赤著身,雙眸緊閉,清淚滾滾。
秦昭眸光晦暗,喉頭乾的厲害,忍著熱脹的慾念,撈過錦被想遮住她。
指尖碰到她發紅的肌膚,只覺得燙的驚人。
秦昭蹙眉,發現她臉色也紅的不正常,探手摸了摸額頭,燒的像火!
憐香猶如被油水烹煮,額上多了片清涼,她立即抱住,哭著,“娘,憐香疼……”
再冷再硬的心也要軟在她柔弱的啼哭中。
秦昭抿唇,抽出手,從她身上翻下,視線瞥到她肩頭,隨後把人輕輕一翻。
入目都是鞭子抽打的痕跡,傷口翻卷,皮肉裡還嵌著細碎的草芥。
他神情驟冷,揚聲喚了侍衛叫來金枝。
金枝知道憐香被趙嬤嬤打,擔心的睡不著,蜷在牆角,一聽到動靜,立即爬起來,叫道,“奴婢在這兒。”
嚴峰把人帶到臥房。
門扇半掩,仍能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金枝戰戰兢兢的跨進去,看到冷硬俊美的將軍坐在輪椅上。
“給她擦洗,換上衣裙,若是死了你也不必留在府上了,”宛如地獄魔音,實在與他那張如玉面龐不相稱。
金枝諾諾點頭,慌打了熱水入內,一看到憐香的慘狀便忍不住哭起來。
她們是最低賤的婢女,主家想打罵便打罵,可也不能把人往死了弄。
金枝邊擦邊哭,巾帕是粗製布料,磨在憐香滿是血汙的傷口處,疼的她輕輕抖了下。
清理好塗上止血藥膏,憐香被抬到隔壁耳房,因傷在後背只能趴伏。
不多時,有人送了湯藥,她一勺一勺的喂。
無奈憐香壓牙根緊咬,愣是全灑了出來。
金枝哭將跑出去,跪在大公子的門外,“求大公子開恩,找大夫來救救香姨娘,湯藥根本喂不下去。”
秦昭已恢復沉靜,聞言,黑眸凝起冷冽。
“大公子,香姨娘若是死了,她家裡的弟弟定要被那黑心的惡叔叔欺負死,求您開開恩,施捨香姨娘一條生路吧。”
門後的秦昭聽此,想起憐香那張淚痕連連的臉頰,心頭一陣煩躁。
這人是從他榻上抬出去的,若真死在侯府,傳出去惹人非議。
去了耳房,秦昭瞥了眼趴在榻上說胡話的女子,眉頭輕蹙。
命嚴峰再去熬湯藥。
半個時辰後,藥碗送來,秦昭接過,示意金枝去喂。
任憑金枝怎麼哄,憐香始終牙關緊閉。
“廢物,拿過來,”秦昭將藥碗接來驅動輪子靠近榻邊。
他含下一口苦澀的藥汁,兩指握住憐香的下頜,用力一捏,她被迫張嘴。
溫熱的藥汁哺入她檀口。
“嗯……”
憐香不喜苦味,蹙著眉,一臉的痛苦,好似不願意喝這種苦澀的東西。
秦昭額上青筋直跳。
一推一擋,如此幾次,一碗藥汁總算見底。
秦昭已額浮薄汗,俊美妖冶的面孔覆了層淺淺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