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掐著她腰肢,按在桌子上,順勢掃落那桌上的物件,屋子裡傳來噼裡啪啦的動靜。
外頭的侍衛也不敢近前。
只聽到女子柔弱的低呼,接著便是男人兇狠的厲斥,“你自找的!”
低沉的聲音湊在她耳邊,大手卻毫不溫柔的扯開衣袍,死命的朝下按。
他要把她整個兒全部燃燒,燒成灰燼,一點不剩,讓她再不敢逃離。
秦昭熱汗滾滾,滴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桌上地面牆角,甚至窗邊都是兩人留下的痕跡。
屋內異樣的氣息濃郁至極。
憐香被他抱在懷裡,他氣息粗重,壞中的嬌兒卻早累的睡著,也不知她從京城逃到揚州,經歷了什麼磨難,怎就瘦成這樣。
方才一探,她依舊乾淨純潔,沒沾染任何男人的氣息。
如今只有他的味道。
秦昭滿足過後,薄唇貼著她耳垂,咬了幾下,啞聲道,“你喜歡這事兒,也喜歡爺,為何還要離開,如果是因為長生,想要爺怎麼辦呢?把命給你好麼?”
他滿目柔情,緊緊擁抱著汗溼的柔軟。
此處沐浴不便,秦昭便用大氅裹著人,抱著回了驛館,讓人送水,親自服侍著她洗澡。
失而復得,他怒氣散的很快,尤其抱著她歡好一場,身心暢快。
等到下半夜,憐香幽幽醒來。
卻是掙扎著起身,用被衾擋在身前。
秦昭見她那樣兒,好像自己能吃了她,便覺不快。
他起身,拿了把匕首,塞在她掌心。
憐香瞪大眼。
“不是還恨我呢,覺得長生是因我而死,那就用這邊匕首,殺了我!”
說著,握住她的手,朝自己胸膛刺。
憐香大驚失色,沒想到他這麼瘋狂,不住的後退,可他手勁兒很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你瘋了,你是朝廷命官,”憐香叫了幾聲。
秦昭直直的望著她,微使勁,匕首便刺破薄薄的裡衣,鑽入皮肉。
他悶哼一聲,墨眉蹙著,似有些疼。
憐香眼淚啪嗒啪嗒的掉,無助的搖頭,哭的梨花帶雨,“不要,你瘋了,快鬆開我。”
“恨我的話,就使勁,朝這裡刺進去,這兒是心,活不成的,憐香,就算為長生,你也不能手軟,”他這般瘋魔,嚇壞了憐香。
她抬腳踢他,柔嫩白皙的腳丫踹在他腰腹,那兒肌肉硬邦邦的,反倒硌了她的腳趾。
她疼的皺眉。
秦昭立即丟開匕首,不顧胸口流下的血,捧著她的腳,細細的察看。
粉嫩的腳指頭鮮嫩白潤,顆顆瑩透,他低頭便吮了過去。
憐香背脊發麻,哭道,“你為何這樣,欺人太甚了。”
“是,我是想欺負你,可不想叫你哭,叫你恨我,躲得遠遠地是生是死都不叫我知曉。”他吐出腳趾,見那上頭連著晶瑩水痕,眸色沉的嚇人。
秦昭喘了喘氣,朝她傾身,“我叫你殺我,只有這一次機會,你若不動手,以後就別想再跑。”
“再跑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只是嚇唬她,他怎麼捨得傷她半分。
憐香嗚嗚痛哭,連日來那般疲累,擔心受怕,都沒有絲毫波動,可眼下見他胸口血水淋淋。
他還要說威脅她的話。
“假的,別哭了,我怎麼會那般對你,就算刀子戳在我身上,也不會叫你疼一分,但方才你放棄了,以後就只能留在我身邊!”
秦昭起身,簡單處理了傷口,回來將她摟抱進懷裡。
憐香掙扎無果,只能由著他。
心裡卻委實不願意再回到京城。
她在京城早就沒了親人,深宮裡還有人對她虎視眈眈,少不得要應付那些齷齪。
秦昭也沒多問,軟玉溫香在懷,忍不住意動。
要不是她身子還累著,他不會這麼輕易饒了她。
接連好幾日,憐香被困在驛館。
秦昭就這麼軟禁了她。
他要忙著揚州的河道修整,有時整日不見蹤影,為免於乏悶,秦昭便讓人去請白有珍的妻子。
白夫人再次見到憐香,瞧她一身錦繡衣裙,釵環入鬢,驚異非常。
“讓白夫人見笑了,”憐香請她坐下,斟茶送過去。
白夫人只感慨,“我的確沒想到,你與秦將軍有這般淵源,可他不是……”
如今莫說是京城,就連揚州幾個官太太都知曉,國公府拒了皇帝的賜婚,不要那九公主。
不過九公主早已嫁過人婦,雖說地位高貴,可要與憐香作比,倒還真比不及。
“白夫人臉色這麼憔悴,可是不適?”憐香給她診脈,她脈象混亂,胎相不穩。
“我擔心有珍,他在牢裡,不知能不能吃好睡好。”
憐香心有愧疚,若不是她,秦昭也不會出此招數。
可私心底又覺得,他並非這樣公私不分的人。
“夫人放心,將軍那邊心中有數,不會冤枉好人。”
白夫人眼中含淚,當即便要給她跪下,“還請憐香姑娘行行好,與將軍求個情,我家大人一心為百姓,何曾有過半點不軌心思,今次那些堤壩決口,都是都水清吏司的人……”
話到此處,白夫人不好細說,只能不住哀求憐香施以援手。
憐香只得應下。
日落西山之際,揚州城內倒一派祥和安然,自定國大將軍到了此地,嚴查督辦,催促進度,治理河道的行程不斷加快。
待至戌時後,霧濛濛一片,城東的一處壩口。
府衙的人在忙著搬運砂石,嚴峰策馬而來,“公子,都水清吏司的人要跑。”
“上天入地,他還能跑到哪裡,把人給我攔下來。”
不出小半日,那郎中的馬車便在城外被攔截。
秦昭帶人去牢獄,郎中是攜兒帶女,企圖卷著銀子離開,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抓回大牢。
白有珍坐在牢裡的草蓆上,看著那郎中,不由一笑,“趙郎中,真是有緣,在這兒都能見著。”
趙郎中氣的吹鬍子瞪眼,拍在木欄上大叫,“放我出去。”
不多時,秦昭一身冷霜而來,視線在老李的額兩人之間來回睃視,隨後道,“白大人辛苦,這出戏,到了收網的時候,蝦兵蟹將也該上岸了。”
白有珍著實佩服他,以不變應萬變,在兩江時就察覺異樣,這才故意將他抓到牢內,讓趙郎中畏罪潛逃。
“你,你們,你們設計騙我。”趙郎中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秦昭挑眉一笑,“兵者,狡也,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