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賤人,你扇我巴掌?你別忘了,你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全是我爸媽的幫助!”
當年的葛家只是一個小小的初創公司,若沒有她柳家的全力幫扶,葛家如何能在短短十幾年一躍成為北城數二數三的龍頭企業!
葛鋒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吃盡了她柳家的好處,最後還擺她一道。
她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葛鋒這麼個混賬玩意!
葛鋒尷尬地別開臉,聲音冷硬地說:“阿芸,你道我這麼做是為了誰?是為了這個家呀!”
“一鳴從小被慣壞了,這輩子也就這樣,葛家這龐大的家業總不可能後繼無人吧?”
說白了,意識到葛一鳴不可能像他一樣把葛家傳承下去後,他就動了再要一胎的打算。
公司交到一鳴手裡,遲早要完蛋。
柳芸撇撇嘴,怒不可遏。
“哦,大號玩廢了,你想開個小號?葛鋒,你可真夠無情!我自問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能跟我商量?你還是人嗎?”
為了一已私慾,罔顧她這個妻子的意願。
葛鋒他心裡根本沒自已!
“呵呵。”
葛鋒自嘲地笑兩聲,語氣寒涼:“跟你說有用嗎?你在生一鳴的時候大出血,醫生說過,咱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
所以,當他得知張麗娜懷了他的孩子的時候,他意動了。
萬一是個兒子,他這身家業就後繼有人了。
他對張麗娜並沒有多深的感情。
張麗娜只是他的秘書,那晚他有應酬,酒桌上喝了不少酒,醒來的時候,發現他把秘書睡了。
之後,張麗娜消失了一段時間,等再出現的時候,他被告知,她懷了自已的孩子。
這才有了之後的事情。
“別把自已的私心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柳芸尖利的聲音驟然拔高,“葛鋒,你就是不愛了。不愛了,你出軌才會覺得心安理得。呵呵,你就是畜牲!”
“你!”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兩人的爭吵,葛鋒眼神一頓,從兜裡掏出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什麼事?”
“葛先生,孩子突發心臟病……去了。”
噩耗像一記重錘砸在葛鋒心頭,他手指捏得發白,沉默良久,他才對電話另一端說:“嗯,我知道了,我派人過去處理。”
去了就去了吧。
張麗娜生下的是個女孩,不是他期盼的兒子。
如今隨她媽媽一起去了,兩人也好在地下有個伴。
“哈哈哈……我說的沒錯,賤人就是不得好死,生的孩子也活不下去!哈哈哈……葛鋒,你最好以後老實點,否則,我天天咒你祖宗十八代!”
葛鋒憋了一上午的怒意瞬間被她激將到頂峰。
“啪!”
掌風似把尖刀,重重在柳芸的臉上劃拉上五道清晰的巴掌印。
“柳芸,別激我,我生起氣來女人照打不誤!”
之前他不動手是他不想跟女人一般見識。
家和萬事興。
他們是夫妻,他忍讓一下也算不得什麼。
如今,兒子兒子進去了,小的又被打沒了,陸家那裡也斷了聯絡,他心裡早就窩了一肚子火氣。
現在誰敢在他眼前叫囂,他就打得她張不開嘴,老實把嘴給我閉上!
柳芸被打懵了,捂著臉頰滿臉錯愕地看著男人。
良久,她嘴裡突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
“啊——天殺的葛鋒,你還敢打我?老孃跟你拼了!”
嘴裡叫囂的同時,她身體猛地發力撞向男人,長長的指甲朝男人臉上招呼。
“打我一次也就罷了,你還敢打我第二次?你真以為老孃平時是吃素的?我今天不把你這張老臉抓爛我就不是柳芸!”
葛鋒畢竟是個男人,不願意真跟女人動手動腳。
柳芸卻是鐵了心要跟他一般見識,又撓又抓的,沒多久,葛鋒的脖子上被她撓了好幾道血口子。
“行了!你有完沒完!”
脖子上傳來刺痛,葛鋒也黑了臉,用蠻力把瘋狂扭擺的女人降服在沙發裡。
柳芸被男人壓在沙發裡,嘴裡依舊還在叫囂著。
“狗東西!放開我!”
“有媽生沒媽養的渣男賤種,我唔唔……”
肥大的手掌一把堵住女人汙言穢語的嘴,葛鋒陰沉著臉湊到她眼前。
“柳芸,你給我聽好了,為了公司,我不會跟你離婚。但你要是再不識好歹,我不介意喪偶!”
兩人驟然離婚,必然對公司股票大為不利。
但若是柳芸突然暴病沒了,公司基本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唔唔——”
柳芸睜大了雙眸,露出驚愕又害怕的神情來。
狗東西!
竟然還威脅她!
“當然,你只要乖乖在家做你的葛太太,我就當今天什麼事也沒發生。”
“張麗娜沒了,孩子也沒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聽聽,這就是狗東西嘴裡的真實想法了。
果然是無情無義的畜牲!
柳芸怕男人真對她不客氣,只得瘋狂朝他點頭。
“唔唔——”
我知道了,快放了我。
“你在家待著吧,我還有事要去處理。”
葛鋒沉沉看了柳芸一眼,鬆開手掌,起身往外走。
經過客廳的時候,見喬熙熙正站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方往下看,他眼眸一眯,對樓梯上的女人說:“熙熙,你就當你什麼也沒聽到,這件事,不準往外說,知道嗎?”
被男人野狼一般幽冷的眼神盯著,喬熙熙心間一顫,很實誠地點點頭。
“知、知道了,爸。”
變了。
全都變了。
她婆婆,她公公,他們全都變得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