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開棺!”

韓斌一聲暴喝,震驚全場。

莫說脾氣火爆的劉鳳山,就連劉樂瑤都面露驚恐。

褻瀆遺體,此乃大逆不道之舉。

“小子,我念在你是大嫂親侄,剛剛並未發力,你不要不知好歹!”

劉鳳山並未說謊。

雖說韓斌體內九嬰之火品階極高,可畢竟剛剛獲得,尚未融會貫通。

即便九嬰之火可以傷到劉鳳山,但是他納氣境一重的肉身,也扛不住劉鳳山發力一擊。

“這韓家小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竟然要開棺褻瀆遺體。”

“這韓家小子我之前見過,也算知禮守節,今日何至於如此!”

“管他呢,反正今天有熱鬧看了!”

一時間四周沸沸揚揚,圍觀之人各懷心思。

“按照禮法,我姑母仙逝之後,理應停屍三天。若是孃家之人不到,即便超過三天也不許入殮。劉家難道是欺我韓家無人嗎?”

韓斌此時自知難以強行開棺,只得搬出禮法。

劉鳳山本就是粗人,不由得一愣。

反倒是劉樂瑤抽泣道:“表哥,是二孃說現在天氣炎熱,怕遺體腐敗,褻瀆了孃親!”

“放屁!”

當然,韓斌並非針對劉樂瑤,而是怒視黃氏:“以劉家之力,難道尋不來冰塊降溫之法?”

“我這不也是怕褻瀆了姐姐嗎?”

黃氏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韓斌。

“韓家小子說的在理!孃親舅大,孃家人未到,劉家便將韓氏先行入殮,確實不合禮法!”

一名鬍鬚花白的老學究,輕捻鬚髯,點頭稱是。

世俗之人,極重立法,劉家此舉確實足以讓人詬病。

“嚴老夫子所言極是!”

“劉家此舉,確實於禮法不合!”

這位嚴老夫子在青水城頗有威望,四周人紛紛響應。

“還是說,我青山鎮遭了妖禍,滿族盡滅,劉家便覺得我韓家好欺不成!”

韓斌說話間,目光直視劉鳳山。

在場之人都是青水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日之前青山鎮造了妖禍,自然都有了解。

而且很多人在青山鎮都有親朋故交,此時聞言不由得面露慼慼之色。

劉鳳山本就是一根筋,哪裡顧得不上許多。

雙拳握緊,便準備上前動手。

“住手!”

就在此時,一聲暴喝從外室傳來。

伴隨著聲音,一名身穿錦袍的中年人龍行虎步走了進來,其身後還跟著一名身穿藥師長袍的胖子。

劉鳳江,劉家家主,青水城少數幾名納氣境八重的高手。

“你要開棺?”

劉鳳江久居高位,自然養成了一身氣勢,虎目凝視,氣勢逼人。

即便是身為煉藥師學徒、年輕一代中身份尊貴的紀明,都不敢與之直視。

“不錯!”

可韓斌夷然不懼,直視其雙目,似要將劉鳳江看個通透。

“此事莫要再提!”

雖然驚詫於韓斌可以直視自己,但本就已經焦頭爛額的劉鳳江,並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

青山鎮造了妖禍,雖未直接涉及青水城,但是影響極大。

青水城八成以上的藥材都是來自青山鎮旁大青山,而劉家便是以藥材生意為主。

青水城另外兩大家族,受到的影響反倒較小。

“莫要再提?難道我姑母的死有什麼蹊蹺不成?”

“念你是小輩,不與你計較。你若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這一次劉鳳江是真的動怒了。

若說韓斌開棺,要見韓氏最後一面,雖多有不妥,但是某些方面卻也勉強說的過去。

但是此時言論,卻讓劉鳳江怒不可遏。

見到劉鳳江真的動怒,韓斌反倒鬆了一口氣。

“若心中無鬼,為何不敢讓我開棺一看!”

韓斌向著四周前來弔唁之人,拱手道:“各位叔伯,俗話說孃親舅大,我作為姑母孃親唯一在世之人,要求最後瞻仰遺容,可有違禮法?”

“這韓家小子還真是固執!”

“若是你攤上妖禍,全家盡數喪命,唯一的姑母又突然仙逝,恐怕也會為此!”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嚴老夫子再次開口。

“韓家小子的話,符合禮法,理應如此!”

“嚴老夫子,您怎可和這小輩一般?”

別人的議論劉鳳江可以毫不在意,但是這位嚴老夫子的話,他卻不能無視。

嚴老夫子乃是青水城最具威信的儒士,而且也是很多人的啟蒙老師,這其中便包括劉鳳江。

“怎麼,難道你覺得老夫是在胡鬧不成?”

嚴老夫子為人迂腐,最重禮法。

而且與韓家老祖乃是好友。

此時好友全家罹難,這唯一的獨苗他自然是要維護一二。

況且韓斌雖然言辭不妥,但要求卻符合禮法教條。

“來人,開棺!”

劉鳳江對於嚴老夫子甚是敬重,話已至此,自然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不可!”

劉鳳江話音剛落,黃氏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姐姐已經入殮,此時開棺,實乃不祥!”

黃氏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偷偷向紀有財使眼色。

紀有財略有抑鬱,說道:“本來我是外人,不該說什麼。不過劉夫人心火攻心而亡,遺容駭人,還是不開棺的好!”

聽到紀有財的話,劉鳳江也不由得一陣猶豫。

“身為人子,豈能因為姑母遺容駭人,便不看最後一眼,如此豈不是有違人倫!”

黃氏與紀有財私下的眼神交流,完全逃不脫韓斌的神識。

韓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開棺吧!”

劉鳳江無奈嘆息。

“好!”

不等黃氏再次反駁,韓斌手上直接發力。

雖然入殮,但是棺槨並未上釘。

伴隨著吱呀呀的刺耳摩擦聲,韓斌雙手將棺材板推開,終於看到了棺內之人。

看著棺內雙眼緊閉之人,韓斌不由得鼻子發酸。

這是他在世間僅剩的血脈至親。

只不過此時,並非悲傷之時。

韓斌扭頭衝著劉樂瑤說道:“樂瑤妹妹,麻煩你去取一套銀針過來。”

連番事態,早就讓劉樂瑤腦袋宕機,並未詢問轉身便走。

劉家本身便是做藥材生意,像銀針這類器具自然不缺。

時間不長,劉樂瑤便將銀針取來,放到韓斌手中。

韓斌並未說話,取出一枚銀針,俯身便向棺中之人刺去。

“小子,你要作甚?”

雖然黃氏給江家育有一子,深得劉鳳江寵幸。

但是他與韓氏那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韓斌若只是開棺瞻仰,他還能接受。

可眼下,韓斌竟然用哪個銀針去刺屍身,這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韓斌並未理會劉鳳江,銀針直接刺了下去。

“小子,我殺了你!”

劉家二爺劉鳳山率先忍耐不住,直接暴起,掌掛風聲只取韓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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