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換個新的吧!”
韓斌眼角閃過一絲譏諷。
一瞬間火焰升騰,瞬間便包裹住劉鳳河。
與此同時,韓斌暗中催動渡魂幡,吞噬其生魂,化作第七名金身鬼將。
劉鳳河可謂是劉家在位時間最短的家主。
“你說你招惹他幹嘛,他也是你能招惹的!”
遠處的劉北辰見狀根本就不敢靠近,生怕韓斌連自己也殺了。
原本他還想靠著姻親紐帶,慢慢去緩和兩家關係,只不過眼下算是徹底絕了這份心思。
同時,劉北辰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約束族人,千萬不要去招惹這個殺神。
清風徐來,清波盪漾。
韓斌獨自站在船頭,看著千山過境,心境緩緩地平靜下來。
其實韓斌自己也能感覺到,自從妖禍過後,特別是翠兒被黑將帶走以來,自己胸中一直藏著一股躁動的殺機。
隨著心境平和,韓斌莫名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身體微微一震,納氣境九重巔峰。
韓斌扭頭髮現站在自己身旁的王洛洛,正一直盯著自己。
笑道:“好看嗎?”
“好看……呸!難看死了。瘦不拉幾,一點兒毛都沒有!”
王洛洛連忙轉過頭去。
韓斌摸了摸剛剛長出來的寸發,無奈道:“有毛啊!”
王洛洛沉寂片刻,道:“看你斯斯文文的,沒想到殺起人來這麼兇殘,我真好奇,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是嗎?”韓斌輕笑道:“我也很好奇你化作妖獸之體是什麼模樣!”
王洛洛連退兩步,雙手環胸,一臉警惕的看著韓斌說道:“你別痴心妄想,我絕對不會當你的坐騎,被你騎的!”
韓斌無奈苦笑。
他只是好奇覺醒白虎血脈的王洛洛,妖獸形態是什麼樣子。
畢竟,白虎那可是傳說中的上古神獸。
論血脈之高貴,猶在上古兇獸九嬰之上。
“你知道你父親為何讓你跟在我身邊嗎?”
“我爹想讓你幫我提升血脈純度。不過提升血脈純度的丹藥,必須要三品丹師才能煉製,大燕王朝境內根本就沒有三品丹師!”
“對,所以說你父親在賭,賭我可以成為三品丹師。只不過即便我成為三品丹師,你父親給的黃金十萬,也不夠幫你提升血脈的花費!”
“你什麼意思?”王洛洛一臉警惕的看著韓斌。
“所以你要好好表現,我可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你要是真能晉升三品丹師,讓你騎一騎到也無所謂!不過我看你夠嗆了,我爹那老頭子就是白費心機!”
韓斌笑笑,並沒有說話。
夜色降臨,繁星漫天。
船上的僕從已經開始掌燈。
在船頭靜立一天的韓斌,緩緩轉身。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古人誠不欺我!”
一日行船,看盡兩岸風景,讓韓斌的心境有了很大的變化。
就在此時,福伯走過來,輕輕躬身。
“前面就要進青江了,會有些顛簸,還請表少爺進船艙內休息吧!”
清水河是青江的支流。
走水路去黃岩府,便需要進入青江,再順流而下,一日左右便到。
劉家除了主做藥材生意之外,也有漕運生意。
韓斌所乘的船,便是一條長約十丈商客兩用的船隻。
船艙之中被隔出一個個單間。
韓斌剛剛進入船艙不久,便感覺到船身一陣晃動。
青水河與青江交匯之處,水流湍急,船隻有一些顛簸,也實屬正常,韓斌並未在意。
納氣境九重之後,韓斌對於睡眠的需求已經不高。
既不能修煉也不能煉丹,韓斌左右無事便開始翻閱三生丹帝的記憶傳承。
傳承記憶雖然烙印在腦海之中,但是想要將之徹底變成自己的知識,還需要反覆翻閱、感悟。
“以天地為鼎爐,以萬物為草木,原來煉丹還能這麼煉!”
看到精彩之處,韓斌忍不住想要當場嘗試一番。
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自己現在煉丹一旦突破煉氣境,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嗖!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溼冷寒風,即便以韓斌納氣境九重的修為,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此時,韓斌隱約聽到一陣嘈雜聲傳來。
走出隔間,韓斌便看到福伯急匆匆的正要向外走。
“福伯,出什麼事了嗎?”
“表少爺不用擔心,就是江面上起霧了。真是鬼天氣,現在才還未入秋,按理說不應該起霧啊!恐怕今晚要在這江面上過夜了!”
進入青江水域之後,江面的行船也便多了起來。
而且霧中行船本就危險,福伯準備上去命人將船停靠近水岸位置,臨時停泊。
對此,韓斌不以為意,便準備回去繼續參悟記憶傳承。
“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啊,是水鬼!”
……
一陣陣驚呼聲突然傳來。
韓斌聞言快步走上甲板。
此時,船舶四周全部都是濃密的霧氣,只能看到不足兩丈的水面。
按理說,這樣的大霧只會出現在深秋或者冬季。
神識掃過,韓斌發現有一人正在一側水面上奮力掙扎。
按理說,駕駛船隻的僕人都深諳水性,即便偶然落水也能輕鬆應對。
“吼什麼,快扔繩索!”
在福伯的訓斥下,甲板之上的僕人慢慢鎮定下來,有人手忙腳亂的將一條繩索拋向落水之中。
這種繩索之上帶有浮標,乃是專門為了搭救落水之人所制,丟擲去之後,並不會下沉。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落水之人拉了上來。
“二麻子,你小子今晚吃的什麼,這麼重!”
“就是,我們三個人愣是差點沒拽動你!”
被稱作二麻子的家僕一臉驚慌,說道:“剛剛在水裡有東西拽我的腳!”
“不要危言聳聽!”
行船之時,最怕有人禍亂人心。
福伯聞言立馬訓斥。
可一旁的韓斌卻是眉頭緊皺,開口問道:“你剛剛是怎麼落水的?”
二麻子憤憤不平的說道:“我剛剛感覺有人推了我一把!你們到底是哪個混蛋推我?”
行船之時,推人落水,這已經無異於謀殺。
“二麻子,你可別胡說,這船上都是多年的兄弟,誰會這麼做?”
“就是,剛剛我明明看到是你自己掉下去的!”
韓斌扭頭望向那名說看到二麻子落水之人,問道:“詳細說一下,你都看到了什麼。”
那人回憶一下,道:“我剛剛就看到二麻子正在船舷收纜繩,然後從旁邊飄過來一陣霧氣,然後他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