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老夫正是青水城丹師公會會長!”

王修德仰頭挺胸。

孟海的境界遠高於王修德,而且有意隱藏之下,根本就不是王修德可以察覺的。

在王修德眼中,這孟海指不定是哪一家的看家護院,根本就沒有見識。

要不然,第一眼豈會認不出自己這一身藥師長袍。

其實這件事還真怪不得孟海。

孟海到來之時,王修德正撅著屁股趴在藥爐邊。

誰會去在意一個撅著屁股燒火的老頭兒。

“哼!你既然是這青水城丹師公會會長,又怎麼能讓此等欺世盜名之輩,在這裡招搖撞騙!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孟海平日裡便嫉惡如仇,眼睛容不下一粒沙子。

“你、你竟敢罵我?快說說,你是誰家的護院,我讓你家主子收拾你!真是氣死我了!”

原本想要透過觀察韓斌煉藥,偷學一手。

結果韓斌煉製的手法自己一點也看不懂,不由得心中鬱悶。

當然,他並不會怪罪韓斌,只會怪自己學藝不精。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出氣筒,自然不會給孟海什麼好臉色。

“讓我家主子來收拾我?”

孟海不由得冷笑一聲。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孟海確實算是看家護院。

只不過要說他是看家的護院,那也要看是誰來說。

“這位可是孟兄?”

就在此時,在城牆之上的李遠山來到城下。

仔細打量孟海之後,不由得面露喜色,雙手抱拳。

“你是何人?”

孟海看著李遠山有一些眼熟,只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孟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我家老爺子壽誕,還是我負責接引的孟兄。當時小兒頑皮,還曾經撒了孟兄一身酒水。”

孟海仔細打量李遠山,才恍然大悟道:“你是李尚書的小公子?”

“唉,我只是庶子,哪裡擔得起公子二字!”

李遠山來自於王城,青水城之人皆知。

只不過李遠山乃是當朝李尚書酒醉之後,與家中侍女所生。

本就是庶出,再加上其母身份卑賤,並不被王城李家認可。

否則也不會外放到這小小的青水城。

孟海自然知道李遠山的出身,並未在此事上糾結。

而是話鋒一轉,指著正在盤膝煉藥的韓斌,冷聲道。

“這裡既然是李公子下轄,為何會允許此人,光天化日之下,招搖撞騙!”

王修德此時看著孟海心裡也是一陣打鼓。

他是青水城丹師公會的會長,地位崇高。

不過那也要看是對誰。

從李遠山與孟海的對話當中,他也聽出來,這位自己口中的護院,竟然是來自於王城的貴人。

因為王修德心中吃驚,反倒讓李遠山搶先了話鋒。

“孟兄有所不知,本來我也不想如此,可這位王會長口口聲聲說,此人乃是大藥師。”

“噢!”孟海轉頭看向王修德,冷聲道:“此人可有丹師公會的徽章?”

孟海氣勢逼人,只有納氣境八重的王修德不由得倒退一步。

“沒有!”

“那此人可有丹師公會分發的藥師長袍?”

孟海再次向前一步,王修德只得再退一步。

“沒有!”

“那他一無徽章、二無長袍,你如何判定他是大藥師?”

“我……”

王修德話未說完,便被孟海打斷。

“我觀你也不過一普通藥師而已,如何能判定他便是大藥師?”

孟海生於王城,久居高位,自然養出一身逼人氣度。

再加上他修為極高,王修德被他壓制的頻頻後退。

此時,跟著李遠山一起在來到城門口的眾人當中,突然有一人站了出來。

“啟稟大人,李城主的獨子因為阻攔此子出城,竟然被其殘忍殺害,屍骨無存!”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紀有財。

紀有財自知已經得罪死了韓斌。

此時眼看著孟海身份不凡,而且表現的對韓斌極為厭惡,自然要抓住機會落井下石。

“還有此等事?李兄為何不出手阻攔?”

孟海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李遠山。

李遠山長嘆一聲。

“我本是讓犬子封鎖城門,以防妖禍感染城內其他人。誰成想,等我請來這位王會長之時,便只看到犬子被人殺害!”

“而且此人仗著有王會長撐腰,完全不將我放在眼中。面對這麼多受難百姓,我也無奈啊!”

李遠山說完,面露悽苦,低頭不語,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不過在低頭之時,眼中卻閃過一絲殺機。

有王修德在,他不敢殺韓斌。

可他知道,孟海敢殺!

“不錯,此子兇殘至極,今日剛一入城,便殺了我黃家採藥隊的隊長!”

此時,黃行雲也跳了出來,為自己姑丈紀有財幫腔。

“不過,這韓家小子自幼便不學無術!”

“對,他三歲就偷過我家老母豬!”

“他五歲的時候,還在我家水井裡小便!”

李遠山作為城主十餘年,自然根深蒂固。

再加上紀有財,一時間眾多人七嘴八舌,越說越離譜。

就差直接把韓斌說成是災星,這次妖禍都是他招惹來得了。

不得不說,第一感官真的非常重要。

原本潛意識當中,便已經將韓斌當成了江湖騙子,此時再有眾人添油加醋,孟海不由得橫眉立目。

“如此禍害,我孟海豈能容他!”

孟海拔出長刀,轉身便要劈了韓斌。

“你要做什麼?”

王修德見狀連忙伸開雙臂,攔在韓斌身前。

“開!”

就在此時,只聽韓斌一聲暴喝,一掌拍在藥爐之上。

爐蓋振飛到一旁,一連九道白光閃動。

還魂丹成!

一爐九丹!

韓斌從王修德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瓷瓶,將其中八枚裝入瓷瓶中,剩餘一枚交予了那名婦人。

“吵夠了沒有!”

此時韓斌非常生氣。

自己在這邊煉丹救人,這些人竟吵雜不已。

幸虧最終成丹,否則韓斌恨不得催動九嬰之火,將這些全部送去與李浩為伴。

“怎麼不吵了?”

韓斌袍袖一甩,怒視眾人。

此時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韓斌手中的瓷瓶上。

“你不是要砍我嘛?來啊!”

韓斌走到孟海近前。

“沒腦子的夯貨!你三歲能去偷老母豬嗎?”

韓斌目光掃過,眾人不由得脖子一縮。

哇!

強壯有力的哭聲響起,那婦人感動的痛哭流涕,跪倒在韓斌身前。

“多謝韓大師出手相救,小女子願做牛做馬來償還。”

“這位大嫂不必如此,所謂醫者父母心,這一切都是我作為一名藥師應該做的!”

嬰孩的啼哭聲,打破了四周詭異的靜謐。

“他居然不是大藥師!”

紀有財雙腿發軟,直接跌坐在地。

“我剛剛竟然想要對一名丹師出手,而且還想要慫恿孟海去殺了他!”

就連李遠山也是後背發涼。

在場之人,一個個抖若篩糠,就連孟海都有些手足無措。

“韓大師全力救助我們,這些人竟然汙衊韓大師。”

“這些人絕對不能饒恕,就算濺他們一身血,也要讓嚐嚐妖禍的厲害!”

一時間群情激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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