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幣……平臺?”
位於中環金融街的神秘機房裡,來自sf衝基金的副總裁看上去有些困惑。
從史丹利先生亂轉的眼睛來判斷,張楊立刻知道了一件事,他根本不懂比特幣。
這位知名對沖基金經理,sf司副總裁,其實只是個出生在米國費城的窮小子。
他十分幸運的投靠在所羅司門下,成為了一名對沖基金經理,他又懂什麼區塊鏈呢。
而張楊很清楚的知道,甚至連所羅司本人和他旗下的基金,也從未投資過比特幣。
所羅司是什麼人?
他是猶大財團收割全世界的操盤手,也是白手套,可是他那一套做空手法已經漸漸過時了。
同樣的套路用了太多次,那麼套路就會失效。
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聰明人。
吃了一次虧,兩次虧……
吃虧的次數太多,大夥就懂得防範了。
所以親手導演了98金融大海嘯的索羅斯,他的那一套辦法已經漸漸被人摸透了,效果也越來越差了。
於是收割世界的套路需要更新了。
用不著多久,所羅司的對沖基金就會沒落,淹沒在人類歷史的漫漫長河裡。
所羅司的對沖基金,會被髮明瞭比特幣的“中本聰”所取代。
因為用比特幣收割全世界的效率更高,速度更快也更加隱蔽,方式也更加新穎。
而“中本聰”是一群網際網路時代興起的新貴,大本營在米國矽谷,以亞洲裔為主。
這群人和所羅司是競爭對手,是新出現白手套。
所以張楊決定出賣他們。
“呵呵呵。”
這時史丹利先生忽然笑了起來:“這些鬼東西,只能騙一騙那些被圈養在矽谷裡的電子奴隸罷了。”
“假的…….謊言!”
此時此刻。
張楊從這四十來歲,相貌堂堂的對沖基金大佬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嘲諷。
還有不屑。
於是張楊揮了揮手,讓耿小強一邊解說一邊做了個演示,在臨海和省城各自完成了一筆充值,然後在首爾提現。
再然後。
史丹利先生的臉色便僵住了,似乎意識到了用這種方式來跨國轉賬的快捷和便利。
還有一個關鍵詞。
“無法追蹤。”
當英文很流利的田曉雨說出了這四個字,史丹利先生的眼睛裡閃爍起了一道精光。
這個嗜血的對沖基金經理真的不懂區塊鏈,可是除了比特幣的技術原理之外。
他什麼都懂。
在詭異的靜謐中,張楊忽然伸出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幾張照片遞了過去。
照片上是已經擴建完成的比特幣礦場,大概有十幾排高大的廠房,內部擺滿了機櫃。
無言的震撼中,張楊輕鬆的說道:“ster史丹利,我想……我們現在是朋友了。”
史丹利先生眼睛又轉了轉,點了點頭,用生硬的漢語說道:“你好,張先生。“
微微一笑。
張楊更加輕鬆的說道:“我們來做一筆交易,我向你開放機房,使用我的交易平臺,甚至還可以幫助你建礦場。”
“你幫助我對付大河株式會社。”
說這話的時候,張楊揮了揮拳頭,賣力的叫道:“給他們一個教訓!”
史丹利先生眼睛又轉了轉,只思考了幾秒鐘,便立刻狠狠的說道:“好!”
張楊立刻向著他伸出了大拇指,用自己臨海口音塑膠英語誇獎了一句。
“歪瑞古德!”
搭上了白種中年男人的肩膀,張楊攬著他從機房裡走了出去。
幾乎同時。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了,打扮十分撩人的頭牌小紅剛好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一個眼色。
小紅挽了挽大波浪的秀髮,邁開腿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向著史丹利先生送上了風情的甜笑。
頭牌挽著白種中年男人的胳膊走向了電梯,這般小鳥依人,這般魅惑人心。
電梯門又關上了。
空蕩蕩的走廊上,響起了田警花清脆的聲音:“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呀!”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田曉雨快步走了過來,站在張楊面前質問著:“這麼重要的事,你為什麼不報告?”
張楊一攤手,淡淡的說道:“我跟誰報告?”
“我憑什麼報告?”
一句話把田曉雨嗆住了。
片刻後。
從她紅潤的嘴角溢位了幾個字:“你為什麼跟sf樣的臭名昭著的對沖基金合作。”
“你瘋了嗎?”
看著她瓜子臉上的怒容,張楊沒有否認,只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
“在這個年月裡,發瘋的可不止我一個。”
說著。
張楊轉過身,雙手插在了褲兜裡,獨自一人向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的門關上了。
午夜時分的中環金融大廈裡,只剩下田曉雨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咬著紅潤的嘴唇沉思著什麼。
辦公室裡。
張楊躺到了沙發上,脫下了外套蓋在了身上,從嘴角溢位了夢囈一般的低吟。
“這次沒動手……有進步。”
於是在一陣安靜過後,張楊便又向著外面喊了一嗓子:“喂,休息室裡有沙發,要不要給你找一條毯子?”
很快從外面傳來了田曉雨清脆的聲音:“不需要!”
張楊翻了個身,摸了摸鼻子,很快陷入了深沉的夢境,在睡夢中發出了一聲低語。
“那算了。”
兩天後。
金融大廈二期的35樓。
電梯門開啟,當張楊帶著田曉雨再次出現在sf衝基金公司的時候,被當成了座上賓。
“嗨……n!”
“嗨,史丹利。”
隨著張楊和史丹利先生來了個熱情的熊抱,並肩走向了走廊盡頭的總裁辦公室。
兩個人的臉上同時浮現出了虛情假意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多年不見的好友。
談笑風生中,幾個身材高大的保鏢走了過來,向著張楊和田曉雨兩個人警惕的說道。
“抱歉……請把手舉高。”
張楊灑脫的接受了搜身,可是田曉雨卻被保鏢攔在了外面。
難言的神秘氣氛中。
辦公室的門開啟了,張楊緩步走了進去。
立刻便看到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老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面,翻看著手裡成堆的財報。
老男人看上去七八十歲了,身材很瘦弱,頭髮都已經花白了,皺巴巴的老臉看上去斯斯文文,穿著一身略顯寬大的西裝。
老男人的身後站著一個亞洲裔的女助理。
門又關上了。
於是辦公室裡只剩下老男人和他的女助理,史丹利,張楊,還有一個看上去很彪悍的保鏢。
而張楊的眼皮忽然跳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