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女人!”夜不知何時已經從地上爬起,舉劍又向顏欲桃砍去,崑崙鏡卻突然現於夜的眼前,舉起的劍還沒放下鏡中便伸出一隻手緊緊扣住他的脖子,而顏欲桃卻是站在離他十多米開外的藍兒身旁,只見她伸出的手臂在半空沒有手掌,而那手掌此刻卻是掐在夜的脖子上!

“你想死,我成全你!”

絕美的臉滿含肅殺之氣。

藍兒猛然驚醒“不要,不要,不要。”

顏欲桃猙獰著臉對她展現出一個可崩天地的笑容“不要什麼?”

“求求你不要殺他,你不要殺他,你殺我哥哥,殺我孃親,不就是為了讓我去將風臨找來嗎?我去,我這就去,你別殺他,我甚至可以幫你把風臨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不要殺他。”

藍兒的聲音不停的顫抖,她不要人死,不要任何一個人死,夜哥哥那麼好,他一定不能死。

“好,我們立下血誓。”

說話間,另一隻手已經隔空拿出一個勺子。

夜見那個瓷勺,瞳孔瞬間變大,那是地獄十九層的詛咒之勺!

如果與她立下血咒,如若沒有實現誓約,便會被自己的血咒吞噬,魂飛魄散。如若實現,那下血咒之人便可活得自在,因為被下血咒之人不僅完成了她的願望,而作為報酬,被下血咒者將永遠留在十九層地獄飽受地獄之火每日每夜的灼燒,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她到底是為何這樣對待自己做出的人偶!藍兒根本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呀~~~

不要,藍兒

不要~~~

話到唇邊卻怎麼也吐不出來,脖子被緊緊扣住,喉嚨也被壓制得發不出聲響。

藍兒緩緩從地上爬起,又是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正好濺在那詛咒之勺上面。顏欲桃笑得面目猙獰。

“跟著我說,我莫傾藍。”

“我,莫傾藍。”

“與顏欲桃對地獄之勺立下血誓。”

“與顏欲桃對地獄之勺立下血誓。”

“生生世世都將揹負殺風臨的血咒。”

“生生世世都將揹負殺風臨的血咒。”

“如若沒有成功,自己將日日飽受錐心之苦,狼夜也將日日飽嘗錐心之痛,並且狼夜將不得好死。”

“為什麼~~~為什麼要用別人的性命來作威脅,不關他的事呀,怎麼可以~~~”

“哼,你是想讓他現在就被我給撕裂嗎?”

語音一落。手上又加重了力氣,藍兒嚇得趕緊脫口而出

“如若沒有成功,自己將日日飽受錐心之苦,狼夜也將日日飽嘗錐心之痛,並且~~~~並且狼夜將不得好死。”

語畢,藍兒如同被抽空一般,重重的摔到地上!

顏欲桃右手一揮,夜被扔出,狠狠的摔倒在地,捲起一陣菸灰。

藍兒雙手微抬,眼神緊緊的盯著夜,卻無法去到他的身旁,眼淚不停湧出。

她知道這詛咒一定會帶來非常厲害的後果,但是不管怎樣,先將夜哥哥保下再說。風臨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我會受到這種待遇,為什麼?

心底慢慢的滋生恨意,如果你來,如果你陪我來救我娘,這一切都不會發生,我也不用揹負殺你的血咒。

為什麼那麼無情的你可以逍遙法外,為什麼夜哥哥那麼好的人的命運會被我改變,為什麼我要受此苦楚,即使我是災星,但這一切皆是因你而起,都是因為你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莫傾藍,你的動作可要快些哦,我可不知這地獄之勺何時等不及便讓你魂飛魄散了!”

說的是生生世世,只是我一廂情願的希望你們生生世世受折磨,而這地獄之勺怎麼可能讓你生生世世一直這樣下去,還有你那錐心之痛,莫傾藍!我對你的懲罰真的太小,這地獄之勺的魔力指不定哪日便讓你受比這錐心之痛更恐怖上百倍的痛苦!哈哈哈哈~~~

顏欲桃仰天長嘯,一千年的等待不是一朝一夕,終於成功了,既然你怎麼都不肯來見我,那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轉身,帶著夜人間蒸發一般消失在了藍兒的視線中,所有的桃花瞬間凋殘,血水也跟著桃花一同蒸發,消失殆盡。

只剩下藍兒仰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屍一般。

嘴唇微動,卻沒有發出聲響。

夜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許久,天空垂泣,下起瓢潑大雨。電閃雷鳴,藍兒依舊躺在原地。任憑雨水打在身上,沒有一絲痛覺,更痛的,是心。

良久,她緩緩起身,走向夜剛才倒地的地方,撿起掉落地上的魚腸劍。發現在它的下面靜靜的躺著一個白玉,拿起仔細一看,上面端正的雕琢著一個狼字,在字的周圍是無數的圖騰。藍兒僵硬的將玉拴在脖子上,眼淚簌簌而下。

夜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救你,不該認識你,更不該讓你同我來。

對不起,對不起,總有一日我會找到你,總有一日我會殺死風臨君,總有一日~~~

“啊!”

胸間突然傳來一陣揪痛,全身禁不住痙攣,雙手緊緊捂住胸口,指甲用力掐住自己胸前的面板,卻感覺不到一點皮肉被撕扯的疼感,那胸中傳來的刺痛如同萬蟻噬心,嘴角用力咬住嘴唇,卻只能感到一股股的血腥,胸中疼痛不減,終於忍不住重又倒在地上,嬌小的身體不停顫抖,雙手用力的掐住胸口~~~

久久~~~

似是麻木,那疼痛便漸漸消散,胸前卻早已黑了一片!

如同綻放的黑玫瑰,耀眼奪目!

躺在地上,感覺不到雨點打在身上的感覺,而電閃雷鳴卻不絕於耳,她緩緩抬頭,竟是風臨,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一臉的清冷。

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憑什麼,憑什麼。

魚腸劍不斷的發出哀鳴,藍兒提劍向風臨砍去。風臨並不躲避,任憑她一劍插進他的腹部。鮮血涔涔外冒。

血,又是血~~~藍兒顫抖著雙手,為什麼,為什麼,不想殺人,卻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死,為什麼那麼多人要為了自己而死,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風臨變出的傘隨著這一劍消失不見,瓢潑般的大雨打在兩人的身上,看不清彼此的容貌。風臨緩緩的起身,身體異常的虛弱。

昨日去地府查了她的前世,才發現她沒有前世,只是顏欲桃做的人偶。而他的小猴子已經轉世,他心中欣慰,但回到馱山才發現莫傾藍偷偷下山,知她是去找顏欲桃救她孃親,便不顧元神受損,硬是又從虛洞中擠出天帝的結界。

剛才觀天象,知有人在下血咒,而血咒的方向便是此地,自己緊趕慢趕卻還是沒能趕上。藍兒這一劍,他知道他該受。

只是顏欲桃為何要對她下血咒,又是對她下了什麼血咒!殘忍至此!

況且藍兒還是她造的人偶,難道~~~

不可能!他的小猴子已經轉世為人,也沒有死去的跡象,如若如此,地府定有記載。顏欲桃,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何?

看著倒在身前的藍兒,身體不停顫抖,雙手卻緊緊的握住劍柄,眼神空洞無一物,如同一個布偶。

突然有些心疼,輕輕將她環過,抱進了懷中。

天空黑壓壓的烏雲越來越多,雷聲響徹天地,雨點如同石頭一樣打在兩人的身上,卻都毫無知覺。

遙遠的地方,一個白鬍老者對鏡觀像,看著抱在一起的風臨與藍兒,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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