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無慾念,悄悄掩素顏。伊人桃花面,悠悠盪心嵌。

又是一片紅豔!

一片幽深的樹林中,飄蕩著一陣白霧,而這白霧之間,隱約可看見無數血紅花瓣飄過。白衣女孩像一隻無頭蒼蠅般在這片虛幻的林間奔跑,花瓣如同詭異的邪魅,在她的周身環繞。

她害怕,她驚慌!小小的身軀薄得如同一張紙片,彷彿只要輕輕一揮手,便可將她撕碎。

她掙扎著四川逃竄,卻不想,來來回回無數次,總是會回到原地。

突然,一片猩紅的不明物體從天而降,頃刻間灑滿了她的全身。

噁心的粘稠物從額角流過鼻尖流進嘴巴,那孩子慌亂的用雙手去擦拭,就如同掉入大海,無法呼吸,無法呼救,害怕得全身顫抖。

只有血腥的味道瀰漫整個大海~~~

“藍兒~~~”

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哥哥的聲音,心中傳來一片暖流,她連忙用袖角將眼睛上的猩紅擦掉,一睜眼,眼前卻是一整個地獄!

如果是這樣,寧願自己被這大海般的猩紅吞噬不要醒來!然而,全身是血的哥哥就那麼硬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不停叫著她的名字~~~~~~

“藍兒,藍兒~~~藍兒~~~”

莫傾藍已經快要崩潰,孃親,孃親,你在哪裡?娘!娘!藍兒害怕!

“你不是我哥哥,你是妖怪,你不是,你不是~~~·”

莫傾藍膽顫心驚的往後退去,心卻痛得快要滴出血來,她咬緊牙關告訴自己,這不是哥哥~~~不是哥哥~~~·哥哥怎麼會這樣嚇她~~~

哥哥

不會嚇藍兒

從來不會~~~·

突然,又從頭頂潑下一陣。卻是讓她無比清明。

此時沒有一丁點的血腥味,反而將自己身上的血腥全部給洗卻了,莫傾藍緩緩睜開眼睛,眼前沒有血淋淋的哥哥,而是一名著青衫的美麗女子,此時,女子手中拿著一個圓盆,一臉壞笑的盯著藍兒。

只覺得手環處痛得厲害,想要動才發現雙手被繩子捆起吊在了屋樑上,手一動便痛得更甚。

環顧四周,此時,自己置身在一間裝飾高貴華麗的房間中,四周柱子雕欄玉砌,擺設精美,遠處是一張十人都能擠下的檀木香薰大床,床上掛著紫色的燈籠罩。

還來不及多想,又是一盆水潑在她的身上,一股涼意瞬間襲遍全身,本就疲憊的身體被這一潑,腳下一軟就要栽下去,卻又被栓住手的繩子勒住,身體懸在半空。

她用著僅存的意念勉強的站直了身體,無比痛苦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然而下一次,纖細的手指將她的下巴抬起。此刻已然沒有任何力氣反抗,只能如同一隻羔羊一般任她宰殺!

看了藍兒一會,那女子嫣然一笑。

“哼,臉蛋還不錯嘛。”

莫傾藍想張嘴說些什麼,但嘴唇已經乾涸,張嘴卻覺得嘴唇要被撕裂一般 。只聽那女子又開口道

“可惜呀,你這張臉就要被我毀了,哈哈哈~~~·”

女子用力的掐住莫傾藍的下巴,長長的指甲深深的嵌進面板。

“啊~~~”

莫傾藍疼得臉部經絡收縮,被女子掐住下巴卻只能發出貓一樣小的聲響~~~

“既然君上叫我來待你,我便會好好的待你,哼!”

女子美麗的臉因奸計得逞變得有些突兀,見眼前毫無縛雞之力的藍兒,嘴上的笑容更甚!

緩緩從旁邊的圓桌上拿起一把匕首,放在了藍兒的臉上~~~

莫傾藍完全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要殺自己嗎?自己剛才明明在是林子中,難道這個女人是妖怪之一?她說的什麼君上?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想起剛才夢中,哥哥全身血淋淋的站在自自己眼前,哥哥為了救大家已經死了,我怎麼可以就這樣死掉!

雖然心中佔滿了恐懼,但莫傾藍還是強忍著將理智拉回了大腦。

此時,女人的刀在她的臉上就要劃下去!

“等等~~~”

莫傾藍吃力的出聲,女子像是忘記了什麼一般回過神來。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你還沒有說遺言呀。”

已經顧不上女人到底在說什麼,她此刻還沒有想到自救的方法,

腦袋哄哄作響!一定要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你要讓~~~讓~~~我死~~~也讓我~~~死個明白~~~你~~~為何~~~要殺我~~~我並不~~~認識你~~~?”

“呵呵,你斷然不認識我,如若你早些認識我,我便不會讓你活著來到馱山,活著見到君上,活著和我說這些。”

“你說的君上是誰?”

莫傾藍心中一陣激靈,難道~~~~

“自然是風臨君,死到臨頭了還裝傻,哈哈哈~~~”

那女子面目猙獰繼續道“是誰派你來的?”

“沒人~~~派我來~~~我~~~只是~~~只是~~~來向風臨君大人~~~求救的。”

莫傾藍已經得知自己此刻置身風臨君的宮殿之中,心中的希望多了許多,只要見到風臨君,他一定不會殺了自己的!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是誰派來的呀。

而眼下即使讓這女人相信自己,也無濟於事。她語氣中明明就是希望她早些死去才好!

“~~~你讓我~~~見見~~~風臨君~~~我真的不是~~~不是~~~奸細~~~。”

“啪”

女子一巴掌打在莫傾藍臉上,這一張打得她天旋地轉,臉上火辣辣的疼~~~

“哼,你以為你是誰,既然到了我的手上,我還會讓你見君上嗎?我可不需要你這樣美麗的對手。”

對手?高僧不是說過,風臨君的女人都是久了便會放逐出山嗎?怎麼還會有爭鬥?難道風臨君不是專寵一個女子,玩夠了就丟嗎?這裡真的是風臨君的宮殿

抑或是,這個女人在做戲?

如是做戲,那風臨君也將自己當做奸細了?難道這神界也如同人間一般勾心鬥角嗎?這馱山到底有什麼可以讓別人打探的呢?

看來這神山也不是清淨之所。

突然聞到一股清香木的味道,莫傾藍低頭,瞥見那女子腰間佩戴的向日葵圖案的荷包,心下一亮,生出一計。

“姐姐~~~你想家嗎?”

“什麼?”

女子臉上一絲驚訝,斜眼盯著藍兒,想看出她到底要玩什麼花樣?

“姐姐~~~你不是妖怪~~~而是~~~是善良的人類吧?對吧?是同我一樣的人。”

女子只是繼續看著莫傾藍,她自然是人。

看著女子臉上的表情稍微有些緩和,莫傾藍繼續道“我們~~~都有愛~~~我們的爹孃,我不知道你~~~是~~~是~~~什麼原因~~~來到這裡,但是我卻~~~是為~~~了我的娘~~~親來到這個地方~~~她~~~她被~~~妖怪抓走了,還有,我們整個涼城~~~所有像我一般大的孩子的孃親~~~都被抓走了,我想要~~~救她門。娘~~~親~~~從小就教我做人~~~要勇敢,要堅強,這樣才能保護想要保護的人~~~但是~~~但是~~~我辜負了她~~~·我連我~~~最愛~~~的孃親~~~都~~~·救不了~~~”

莫傾藍已然滿面淚水,女子見狀,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莫傾藍看在眼裡,繼續道“孃親答應我~~~要~~~為我縫向日葵圖案~~~的荷包,她告訴我~~~有一個傳說,傳說~~~只要在~~~在繡著向日葵圖案~~~的荷包裡~~~面~~~放上清香木,夏日~~~便不會被蚊蟲叮咬~~~只是~~~·恐怕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女子突然想起了什麼,將手伸到腰間撫上向日葵圖案的荷包,眼中的淚水就要掉出來,莫傾藍繼續道“如果~~~如我能夠救出孃親~~~我定承歡膝下~~~

不離不棄~~~”

女子受傷握緊荷包,嘴上卻開始顫抖,眼中淚水被她一次次的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姐姐~~~你~~~同你~~~孃親~~~應該很幸福~~~吧~~~可是我的母親現在身處險境卻無能為力,就算你在我臉上劃下刀痕又怎樣,我的心更痛~~~”

莫傾藍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停頓的將話說完,已經累到筋疲力盡~~~只希望

能用這些事情來感化她~~~~~~

‘當’

匕首掉落,在地上轉了一圈同莫傾藍的心一同落下~~~·

“嘭”

門被開啟,刺眼的陽光順著被踢開的門照進屋內,許久沒有見陽光的莫傾藍被這陽光刺得眼睛生疼,只能模糊的看見幾個影子走了進來,剛才要殺自己的女子趕緊跪下行禮

“君上\t~~~我~~~對不起。”

“哼!這點事情都辦不好,君上,把她丟棄了吧。”

模糊中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君上,不要啊,君上~~~你答應今夜與我一起的~~~君上。”

“君上怎麼會留在你那裡,你~~~”

“啪”

巴掌打在細嫩臉上的聲音響起,四周都寂靜了下來。過了數秒,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

“妖嬈,你這出戏演得不錯,今夜你便與嫣然一同離開。”男子的聲音虛幻飄渺,似乎兩個女子的離開已經是再過平淡的事情。

“什麼?君上~~~為什麼我也要走,君上,求求你~~~不要讓我走。”

剛才說話的女子本想讓那名叫妖嬈的女子離開,沒有想到自己也被捲了進去,心中悔恨,趕緊跪下拉住風臨君,想要祈求風臨君能給她一絲憐惜。

“滾!”

如同雷電般毫無遮擋的響起,兩名女子已被嚇得不敢多言,只得跪在地上小聲抽泣,門外又走進兩個人影,將兩人拖了出去。這一系列動作,立在陽光中的男子就如同雕塑一般,沒有低頭或者抬頭看過兩個昔日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女子,只是用那如同漩渦般的雙眼探究似地盯著被捆綁在屋內的那個女孩。

有點像某個人呢。

顏欲桃,這就是你的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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