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組織成員這次聚集在部落中部地帶,是為接下來的調查計劃,從中商議挑選出合適人選,代表行動。

承、齊擎是這次行動的人選之一。

齊擎在向承瞭解更多關於野獸的知識,同時傾聽了他的陳年往事。對他的遭遇深感同情,安慰並開導他。

承平復下心情後,告訴齊擎。遭到野獸襲擊的人並沒有全軍覆沒,少數的村民逃了出去,活了下來;後聽說結隊去了別的村子尋求收留融入了。其中就有自已的一個夥伴,並向部首極力地推薦了他參與這次行動。他僥倖活了下來,也加入了“跡”。“因為我們已經沒什麼好失去的了。只想找到能對抗野獸的方法。不然,不管在哪,夢魘都會重新上演。他也是一名獵人,有好身手。名字叫嘯。”承黯然神傷地說。

承和嘯的村子是最早受到襲擊的,後面其它地方也陸陸續續受到了襲擊。人們都意識到嚴重之後,部落之間選擇停戰聯手對抗獸襲危機。各部落派遣的全副武裝的部落精英也節節敗退。很多部落外圍都淪陷了,中部地帶尚未被突破的防線。蠻力無法解決野蠻的兇獸,只能做針對性的作戰計劃。但對於異獸,人人要不一無所知,要不就瞭解甚少。所以“跡”的成立,是為了查詢更多關於野獸的資訊,找到能與之對抗的方法,寄託著對生存的希望而成立的。這次行動是打算前往外境,承和嘯的家鄉地帶。試著在那裡能夠找尋到讓動物異變的起源。

嘯被選中了這次行動,除了嘯、承、齊擎以外,一起同行的還有名為獒、齵。

部落有三個:分別是蒼延、龔鮫、乾哉。嘯和承是蒼延部落的獵人。我們要尋找的地方在蒼延部落,過去未被野獸佔據的領地。“跡”來自三個部落的人士組成的,所以這次集中在蒼延部落是出於行動的地點決定的。獒、齵是龔鮫部落的。齊擎是乾哉部落的。獒是龔鮫部落公認的學識淵博有名氏,由於我們對要查詢的充滿未知,有個學識淵博的人希望不會因碰到不解事物而無功而返。齵也是龔鮫部落的,是一名身經百戰的精英戰士。齊擎是這次行動的提起人,面對這次行動的其他人多的並不願透露。

選嘯和承,不僅是因為他們對動物習性有了解,更多是因為他們不僅接觸過異獸,那裡還是他們的故鄉,對地形很瞭解。

異獸喜歡晚上襲擊。因為各地受野獸襲擊和盤踞,變得不宜人住,邊境的範圍已經縮小到了這裡。為了防止異獸襲擊,這裡晚上也會有人駐守,會在邊境的圍欄內周圍燒起火堆,一有什麼情況,他們都可以吹響號角來提醒其他人。

齊擎想和承瞭解一些關於異獸的事,和最早發生異獸襲擊的一些細節。他們提前約好了,在火堆邊詳說。冷風吹拂,下雪天也不遠了。兩人坐在火堆旁的木原料上,承向齊擎如泣如訴地聊起過往。齊擎聽完承的遭遇,臉上表現得很憂傷。齊擎聽到嘯後,沉默了一會說:“我們這次行動行程定在了明天。那裡是你們的故鄉,有熟悉地形的人,無疑會讓我們這次行動更順利,你們願意自然是好。但那裡有你們痛苦的回憶,還有未知的風險;我們此程凶多吉少,但為了全人的生存和希望,冒險也不容退步了。即使這樣你們也願意嗎?”承只是回了一句:“沒什麼再好失去的了。”齊擎沒有回應,側看著承。然後調頭起身說道:“那今晚請好生休息吧,明日日出,便出發!”說完齊擎先回住所去了。

第二天,日掛山頂。臨行前,部首、“跡”組織成員,以及部落的人都為他們送行,等待他們的好訊息。幾人在目送之下,離開了蒼延部落。

因為異獸晚上比較活躍,齊擎一行人選擇在白天趕路,晚上紮營,並繞開野獸出沒多的山路,如果路程沒什麼意外的話,大概需要七八天左右就能到達。即使不是山路,淪陷的平地也有可能受到異獸的襲擊。大部分異獸生存的食物仍需在山上獲得,所以平路區域一般鮮有野獸出沒,不在無人地區長住就不一定會碰到異獸。

在順利趕了七天的路程後,按照承所引的路走,還差一天便能抵達。天色已晚,幾人打算就地紮營,若再往前就危險了:出於謹慎,白天前能抵達目的地的話,已經離山很近了。靠得太近紮營,則有可能被襲擊。上山前,在離得遠一些的地方紮營,也是為上山前做充足的準備。平地也並不是一無所有,以前還沒被野獸襲擊前,很多地方人們都有住過 。幾人在路上路過的一些破敗的村子,從中收集了一些紮營用便攜帶的木柴。

幾人在空闊的地上生起了火堆,圍坐或躺在火堆。空地中心是乾地,有零散分佈一些雜草,大部分則只在邊緣生長。

獒有些忐忑地說:“終於是快要到了呢,這一路好在是有驚無險。”齵察覺到熬的不安便附道:“是啊,我這一身武藝還沒機會施展呢,哈哈”嘯坐起來難過地說:“千萬別小看異獸,我是在野獸攻擊其他人的間隙!才死裡逃生的!”嘯忽然痛哭著說:“眼睜睜看著自已兄弟的妻兒遭野獸用爪子撕裂,卻什麼也做不了。。。。。。身為獵人的我,卻什麼也做不了!有的,只有絕望而已。。。。。。”承強忍著悲痛地說:“不是你的錯,謝謝你照顧我的妻子和兒子。我已經沒有了家人,你能活下來真的太好了。使我還不至於孤身戰鬥。”齊擎安慰說道:別擔心,我相信你妻子他們的在天之靈,一定會庇佑我們的。”承回道:“一定會的!”承平復一些心情後說:“離這不遠,前面便是我們的村莊。我還記得,我們以前在那裡也過過農耕戶織的生活。”之後幾人又聊了一些關於過去的往事。聊完留一人輪番看崗,便躺臥入眠了。

第二天,幾個人檢查,遇到特殊情況可能要用得上的裝備。把這些裝備裝在順手的位置,以便應對緊急情況。

路上路過了承的家鄉,承和嘯一邊走一邊看著這片以前的故土,眼裡帶著一絲欣喜和憂傷。因為是身負重任,且晚上野獸活躍會十分危險,所以兩人也知不好逗留。承走在隊伍的後面,在離開故土前往山前,承回頭帶著不捨和依戀,再看了最後一眼自已的故鄉後,便快步地跟上了隊伍的腳步。

來到山的山腳部。承想到說:“倘若真遇到了異獸,我們不一定能打得過。況且山中的野獸不止一頭,也不知會從哪襲來。以我獵人的經驗,可以做一些偽裝,來減少被襲擊的危險。”眾人皆同意承的想法。

齵問:“那我們該怎麼偽裝呢?”接著又說:“我以前打仗時做的偽裝,都是打扮成敵兵或藏匿在某處不易被發現的地方。但對於野獸,要怎麼偽裝,還真一無所知。”

齊擎咳了一下說:“我們在聊異獸之事時,戰亂之事不宜提,以免因無關話題而分神,時間緊缺,不容馬虎。”

言外之意是:我們都來自不同部落的人,戰爭是往日的仇恨,會降低隊伍的信任,破壞團結;面對強於我們的異獸,對抗時,個人的力量是不值一提的。

承感到有些不適,目光從齵上收回,然後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就地取材,在這附近取些綠葉、細枝、藤條做成蓑衣,遇到危險,躲藏不易被發現。且綠葉、細枝、藤條這些材料,均能一定掩蓋人的氣味。過去我也是透過掩蓋氣味,藏起來,才躲過一劫的。”

獒表示認同:“這對大部分動物確實是有效的。對大部分異獸或許也有用。有備無患。”齊擎說:“那就都換上吧。”

幾人很快便收集到了足夠的材料,把蓑衣做了出來。蓑衣並不算難做,把大葉子、帶葉子的叢枝、樹枝用藤條拴一起,橫豎拴成蓑衣一樣就行了。

幾人穿戴好蓑衣後,繼續往上走。路上碰到一些奇怪的草木。承向獒提出疑問:“我從前在這打獵,從來沒見過這種植物,聽說你知識淵博,你知道嗎?”承指著其中一株一二十厘米的草。

這草長著軟莖骨,莖葉交叉分層,尖葉子,泛著瑩綠,不太像野生的草,更像有人種植的。

獒表示:“不,我也沒見過。不過這也更確定野獸的變異有可能是受什麼影響的;我在其它地方並沒有見過這種植物,證明這種植物是在特殊的環境下才長有。自野獸襲擊之後,我也再沒去過圍欄之外的地方。我想很有可能和這些異獸受到了同樣的影響。”承回道:“發現異獸之後,出於顧慮,我不再打獵了;山中即使住在靠近山的山腳,也沒留意過,這般變化竟全然不知”

走著走著,走在前面的齊擎突然端下身,把手放後,做了個攔截的手勢,示意有情況。後面的人立馬警覺了起來,齵探頭看到了一隻兔子。

讓齵感到驚奇的是,這兔子長有五百厘米左右大小,竟然也長有角:角而且有四個,長在耳朵的中間。左右一對角均距生長,和另一對角對稱。四角均有角枝,角枝細長,角枝的交錯編織成王冠似的,長在兩隻大耳朵後,筆斜挺直。

金白的絨毛,在樹縫透過的陽光下光彩耀目。

這隻兔子在吃一種沒見過的草。它和以往看到的襲擊村落的野獸不一樣;並沒有兇悍暴戾的外表,有著從容不迫的貴氣。雖然幾人站在草垛後面觀察,離得也不近,但貌似還是被發現了。這點也讓幾人感到驚訝,這隻異獸並沒有理會他們。

齊擎覺得來這山,讓他感到最奇怪的不是異獸,而是從沒見過的怪草。就連幾人裡知識最淵博的獒和從前生活過在這,對山很瞭解的獵人承居然都不知道!以及異兔在吃一種:不在兔子習性會吃的草!所以齊擎認為,只要順著星星點點的這種怪草,找到最密集的地方,或許就能對異變能有更多的瞭解。不過這種草聚集的地方,可能免不了是異獸聚集的地方,十分兇險!為了不白來,齊擎顧不了那麼多了,並向幾人坦言,希望得到支援。

嘯說了和承一樣的話,“已經沒什麼好失去了。”承表示自已有足夠的決心。獒表示:自已只有知識,倘若只有自已的話,未必能回得去,只能陪同了。齵用洪亮的嗓子說:“我乃族中戰士的精英,哪有當逃兵之理!”得到一致回應的齊擎十分感動,並充滿信心。

蓑衣果然對大部分異獸也有作用。幾人小心翼翼地一邊躲藏一邊找了很久。很多順著找,找著找著就會變得越來越少,最後線索中斷。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順著找到一處由視野的幾株到十幾株方向,並且沒有越找越少,是如願的逐漸見多。幾人見狀都十分開心,但眼下更多的是擔憂。

因為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僅僅是站在這就已經十分的危險了,更別提接著找。所以幾人打算先暫停腳步,找個隱秘的地方先紮營。

獒想到說:“在我們找怪草的生長向時,我發現了一個洞穴,從洞穴的周圍來判斷,貌似是沒有野獸生活的習性。洞口不大,但裡面應該能容得下我們幾人,我們可以移步到那,用枝葉偽裝洞口,應該能安度一晚。”其它幾人都讚賞了獒的細心和學識,都表示十分贊同他的提議。

幾人在獒的帶路下,小心翼翼地低著身子,穿過草垛,走在林徑小道上。漆黑的環境使得皎潔的月光格外的明亮。。。。。。

身後的草垛暗影裡,有一雙冒著青光的眼睛正在盯著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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