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加藤誠慢悠悠的起床,一邊吃早點,一邊看寺井匯總的雨之國情報。

昨晚喝嗨了之後,大名叫來了侍女陪酒,到加藤誠身邊的侍女來自雨之國富商之家,很會活躍氣氛。

她看出了小南的青澀,像大姐姐一樣帶著小南陪酒夾菜。

加藤誠也樂得享受,應和著一杯一杯的喝,兩人輪著敬也沒把加藤誠喝醉,反而把她們自已喝暈了頭。

大名府的下人也很懂事,及時引路,領著攙扶兩個美女的加藤誠去了臥室,讓三人度過了美好的晚上。

那個侍女倒還好,起來不哭不鬧,收起大名給的礦山開採許可,大大方方的走了。

另一個就很有意思了,天還沒亮就醒了過來,抹了好一會兒眼淚,偷偷下床,一瘸一拐的從窗戶飛了出去。

要不是看著美人長出了一對紙做的翅膀,加藤誠就不得不從裝睡中“醒”過來了。

名字是叫小南,後面讓根查一查吧。

根部的人手有限,對雨之國的滲透也僅限於高層,把握住雨隱的動向即可。

要不是這個國家處在三國交界的戰略要地,就這連年下雨的不宜居氣候,給火之國都不要。

現在看來,雨之國也確實不值得浪費精力,半神已經沒了二戰時的氣魄,雨之國也沒了在忍界發聲的忍軍戰力。

兵不廣,將不多,連統帥也變得苟裡苟氣。

還是儘早拿下吧。

“日足。”

加藤誠喝完白粥,將手中的情報放到一邊,輕聲道。

“屬下在。”

站在一旁陪侍的幾個下屬中,白眼黑髮的男人走了出來,恭敬回應。

不用加藤誠開口,寺井立刻取來筆墨,遞給加藤誠,然後展開一份空白卷軸。

“你帶著我的手書,以及雨之國大名簽完字的協議,親手交給水門。”

加藤誠筆走龍蛇,一份用密碼暗號寫就的情報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內完成,加上封印後,交到了日向日足手中。

後者領命帶著日向一族迅速離開。

這封信中,加藤誠將雨之國大名府和雨隱高層的現狀做了概述,以及他接下來的打算。

趁著親臨的時間,啟動忍軍駐紮程式,徹底壓服雨隱。

水門收到這封信,應該會第一時間派出一個大隊前來支援。

百人規模加上帶來的根,還不夠。

“早間。”

頭也沒抬,加藤誠繼續寫第二份命令。

“屬下在。”

身穿根部白色斗篷,揹著忍刀的男人半跪在加藤誠身前。

“帶著我的命令,去草之國見美村葉卷,帶一個大隊過來。”

接過卷軸,白色人影一個模糊,從大廳之中消失不見。

草之國緊鄰雨之國,從美村葉卷的邊境部隊調兵是最快的。

而且美村葉卷是波風水門的嫡系,知道加藤誠和波風水門的關係,絕不會違抗這道命令,更何況奈良鹿久還在草之國待著呢。

別說一個大隊,就算是將西部邊境部隊拉到雨之國,加藤誠也能辦到。

除了忍者部隊,關鍵點就剩一個半藏了。

在大軍進駐之前,先將這個不穩定因素平息吧。

“寺井,準備一下,和我一起去鬆鬆筋骨。”

“是!”

寺井眼巴巴的就等著加藤誠下令,他好歹也是根的二把手了,周圍的人都有事做,就他沒有,顯得他不是加藤誠的心腹一樣。

還好大人沒有忘了還有他這個手下。

在加藤誠帶著根組織下屬輕裝簡行,直往雨、土兩國邊境趕的時候,小南已經見到了彌彥和長門。

不過兩人的狀態很不好,連其他曉組織成員也是個個帶傷。

彌彥剛到前線,就對半藏拍著胸脯表示,一定能透過和平談判的方式讓巖隱退兵。

懷揣著對和平的嚮往,興沖沖的跑到巖隱大營前。

還沒說上兩句話,就被殺了回來。

這還沒完,巖隱放出話來,雨隱派這些人請求和談是對巖隱的羞辱,巖隱絕不接受。

彌彥懵了,他啥都沒做,連巖隱的指揮都沒見到,怎麼羞辱巖隱了。

百口莫辯之下,曉組織被半藏分配到穿插部隊,參與對巖隱的戰鬥,戴罪立功。

後面的一系列變化,讓彌彥察覺到不對勁。

他帶著曉組織拼死拼活的穿插,可雨隱大部隊卻不動分毫,半藏坐在崖壁上就看著曉組織不斷減員,無動於衷。

這,是要致他們於死地。

“彌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臨近深夜,長門處理好今天的傷員,和小南一起來到彌彥的房間。

彌彥頭上纏著繃帶,站在窗臺邊,看著窗外下個不停的雨,沒有說話。

這段時間經歷的事,將他童年時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勾了出來。

年幼的時候,他能和小南、長門在戰亂中生存下來,不是因為他和大人能夠平等溝通,獲得食物,而是靠偷靠不正當的手段。

後來,曉組織建立,是基於對和平的嚮往,雨忍對常年征戰的厭惡。

這其中,還有個重要前提,他和小南、長門三人比那些對手強大。

因為這份強大,才讓對手能夠靜下心聽他講大道理,最後收歸麾下。

曉組織的不斷壯大,掩蓋了彌彥一直忽略的問題。

那就是,什麼方式才能讓彼此仇恨的雙方,相互理解相互溝通。

是靠嘴說麼?

如果他還抱著這種想法,那就對不起他童年時顛沛流離的苦難經歷,還有這些天死去的同伴。

自來也老師,你的思想是錯的。

彌彥伸出手,深夜冰冷的雨滴打在手心,冰冷的觸感傳入大腦,讓他的思緒越發清晰。

“和平,不能單靠演講,必須要有足夠的力量。”

長門被彌彥突兀的一句話,驚得愣住,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聽,過了一會兒才開口,

“彌彥,你說什麼?”

剛才的話真是一直倡導平等交流,消除紛爭的彌彥說出來的?

“為了改變雨隱,改變這個戰亂的世界,曉組織必須具備實現和平的力量。長門,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彌彥轉過身,目光緊盯著長門的雙眼。

只有這雙眼睛,作為神的象徵,才有足夠的力量改變雨之國。

“彌彥,你在說什麼,你和長門同樣重要,你是曉的精神領袖,長門是力量的象徵,這並不衝突。”

進屋之後一直不敢看彌彥的小南,在聽到他的話後,睜大眼睛望向神情堅定的彌彥。

她沒有彌彥和長門那樣偉大的理想,她只要這兩個人平平安安,就足夠了。

“精神領袖救不了哭泣的雨之國。”

過往任務中,那些死於戰亂的雨之國民眾,為曉的理想犧牲的組織成員,還有隔著牆壁正在呻吟的同伴。

一張張面孔從腦海中浮現。

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了,曉需要改變。

而長門,比自已更適合做曉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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