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姝婉不停的求她,竇榮憲再不忍心,可此刻也必須要狠下心來。

“姝婉,你先起來……”竇榮憲將她拽了起來,心裡滿是疲憊和無力。

不一會兒,鄭宴回來了,在外面便聽見了鄭姝婉的哭喊聲。

“國公爺。”下人們連忙行禮。

聽到父親回來了,鄭姝婉轉身,直接跪在他面前,一臉的哀求,“父親!女兒求求您了,求求您不要將女兒嫁給許旌宏,女兒會死的。”鄭姝婉絕望的喊道。

鄭宴對鄭姝顏鄭姝婉這兩個女兒,平日裡算不上有多寵愛,都是交給竇榮憲管教。

對她們的婚事雖然上心,但也都是為了整個勳國公府的未來著想。

在鄭姝婉的婚事上,他同竇榮憲也商議過多次,之前也一直都在為她議親,但都沒都沒有挑中合適人選。

在陛下同他說恭華長公主看中鄭姝婉時,鄭宴心裡也是不願的,可陛下開口,一言九鼎,他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

竇榮憲起身,站在原地,想要勸說一番國公爺的,可到底還是沒能開出口,對著鄭姝婉安慰道:“姝婉,你先起來。”

鄭姝婉拉扯著鄭宴的衣袖,繼續求他,“父親!女兒從未求過您什麼,就這一次,好不好?父親!”

淚水掛滿了她的臉頰,眼神空洞又蒼涼,整個人破碎淒涼。

鄭宴的表情也很是為難,可皇命不可違。

“姝婉,這是陛下的旨意,難道你要我們全家違抗陛下的聖旨嗎?”鄭宴的語氣冰冷無情,帶有幾分威脅的意味。

鄭子琪鄭子珩知曉前廳的動靜,連忙趕了過來,看到鄭姝婉跪在地上,淚痕斑斑的,畢竟是自已的妹妹,很是不忍心。

鄭子琪實在是不願看到姝婉嫁給許旌宏那種人,便開口了,“父親,兒子覺得……”可話還沒說完,便被鄭宴打斷了。

“這門婚事,誰也改變不了。”鄭宴沉聲道。

鄭姝婉聽到這話,身子重重的癱軟在了地上,再也忍不住了,崩潰的嘶聲大叫起來,“不!不!不!我不要……”

“父親!這許旌宏常年留戀煙花之地,甚至還私養外室,甚至連孩子都……姝婉若是嫁給了這種人,這輩子就毀了,父親三思啊!”鄭子珩直接跪在了地上,為她求情。

“夠了!難不成,你要讓為父去抗旨嗎?”鄭宴的聲音低沉陰冷,不容任何人反駁。

鄭姝婉捂著心口,眼神淒涼的看著他們,“從小到大,我都覺得自已特別幸運,雖是庶出,但由母親親自撫養長大,又有兄長和姐姐們的疼愛,我以為我會一直幸運下去的。”

“可到今日,我才看清,不是的……”鄭姝婉的眼神最後落在了竇榮憲的身上,隨後便閉上了眼睛,她真的撐不住了。

竇榮憲眼眶泛紅,不禁流下了淚水,可她也沒辦法啊!

鄭宴聽到這話,臉上閃過一絲動容,可隨後便走開了。

鄭子琪鄭子珩兩人深感無力,在這一刻,他們兩個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已,是多麼的無能。

三日後,恭華長公主再次進宮。

紫宸殿

下了早朝,蕭宸淵與蕭御衍正在商議著政事,御前公公走進來,打斷了二人,“啟奏陛下,恭華長公主在外求見。”

蕭御衍聽到這話,眉頭不禁一皺,此番恭華長公主進宮,肯定又是為了許旌宏的婚事。

說起來恭華長公主之所以選中鄭姝婉,也實在是沒辦法的辦法了,不然按照她一向眼高於頂的眼光,肯定是看不上鄭姝婉這個庶女的。

許旌宏在上京城的名聲,早就壞透了,上京城的世家朝臣唯恐避之不及,之前恭華長公主也給許旌宏議過幾次親,就在婚事即將敲定的情況下,許旌宏又鬧出了笑話,最終婚事皆是不了了之。

蕭御衍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父皇!您該不會真的要答應恭華姑母吧!”

蕭宸淵面色從容,表情卻很是冷淡,蕭御衍從他的眼神中似是已經得到了答案。

“父皇!”蕭御衍抬高了音量,瞬間變得激動起來。

蕭宸淵表情威嚴,嗓音冰冷:“好了!此事朕已經決定了,你無需再多說什麼。”

“可是父皇……”

蕭宸淵見他還要說,有些惱怒,語氣強硬道:“你記住了,區區臣子之庶女,根本就微不足道。”

蕭御衍眉心緊蹙,瞪著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父皇,他猜想過父皇會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可他卻從父皇口中聽到這番話,微不足道?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是微不足道。

“父皇,您隨隨便便的指婚,可能會毀了一個人的一生啊!兒臣不明白,不過是拒了一門婚事,你為什麼不肯呢?”

“父皇身居高位,明知這麼做會害了一個無辜的姑娘,為何還要堅持這樣做?”蕭御衍臉色鐵青,冷聲質問。

“為什麼?難道就要因為一件小事,惹得恭華長公主不悅?”蕭宸淵的臉色很難看,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質疑他的決定。

“小事?難道在父皇眼中,這就是一件小事嗎?”

蕭宸淵怒道:“不是小事?那還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嗎?鄭家三姑娘,不過是一個庶女,能夠嫁給嫡長公主的兒子,她都是高攀了。”

“高攀,難道父皇指婚,只看中家世門第,此人的人品性情,都不重要嗎?父皇這麼做,難道就不怕被百姓們指責嗎?”蕭御衍大聲忤逆他。

“你放肆!”蕭宸淵雷霆震怒,怒吼一聲。

“父皇此舉,實在是寒心,鄭國公一向恪盡職守,忠心耿耿,為我大梁鞠躬盡瘁,可到頭來,父皇卻要這樣對待他的女兒,實在是令人寒心。”蕭御衍冷聲道。

蕭宸淵沒想到他會這麼優柔寡斷,甚至是婦人之仁,對他,很是失望。

“蕭御衍!你要清楚一點,身居高位,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作為你的一枚棋子,對於你而言,無論用什麼手段,什麼心機,只要能夠穩固朝局,平衡各方勢力,誰都可以隨時捨棄。”蕭宸淵冷酷絕情的說道。

蕭御衍用力搖頭,這真是從父皇口中說出來的話?“所以,將來或許有一天,兒臣也會被父皇捨棄。”

“父皇,您實在是太無情了。”

“無情?帝王的寶座,是冰冷的,坐上它的人,必須是無情之人,才能坐的穩,等你將來坐在了這把龍椅上,你便能夠體會到,朕如今的感受了。”蕭宸淵扯著嗓子,漲紅著臉道。

“如若真的如此,那兒臣寧願不要這個皇位,不做這個太子。”蕭御衍反駁,如果讓他成為像父皇這樣的人,他寧願不當這個皇帝。

蕭宸淵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了,“放肆!你太讓朕失望了。”

此時,殿外的恭華長公主已經被宮人引著到門口了。

恭華長公主,已年僅五十,歲月不饒人,曾經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龐,也早已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雖然聽到了裡面的爭吵聲,但她依舊推開了紫宸殿的門,徑直走了進去,輕笑道:“陛下!我這個長姐不請自來,您可千萬別怪罪。”

看到恭華長公主走了進來,蕭宸淵立刻變了臉色,“皇姐這是說的哪裡話?朕怎麼會怪罪?”

“太子也在啊!”恭華長公子看向蕭御衍。

“見過姑母。”

“不必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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