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會?

秦昭君笑的很揶揄:

“這麼多靈石弟子若是攜帶跑了,能活的很好吧?”

似乎知道秦昭君想要這樣說,

裴生生那張書生氣息的臉龐,燦若桃李:

“昭君小丫頭,誰都可能會,你不會。”

比起那個擁有月華師妹血脈的人,他更傾向於秦昭君,是劍修的後代。

別看長的嬌弱和金絲鳥一樣,

性子實在是對胃口。

其中不為人知的部分,

想必月華師妹應該已經有了頭緒。

秦昭君一愣,她不明白,裴生生為什麼這麼相信她?

“裴真尊,你為什麼…”

“秦昭君,沒了解你之前,我的確想過殺你,可瞭解你之後,我又怎麼會殺你?”

蘇禾的眼神看向裴生生,這個書生難道知道了什麼?

裴生生感受到蘇禾的目光,拿出一個漂亮的小丹爐,塞到了小娃娃的手裡。

“蘇禾是不是?丹練的不錯啊,那天打我頭的是你吧?”

蘇禾一愣,這傢伙果然知道了。

小丹爐全身都是金色,三道靈氣光圈交疊耀眼,看著就是靈寶起步,這東西還算不錯。

秦昭君感覺自已像是被人看透了一樣。

你的道侶是蘇默,

你的孃親是月華師妹,

你的家就在劍靈宗,

又怎麼會將這些靈石帶走。

蘇禾捏了捏秦昭君的手,傳音給她:

“他好像知道那天是我教他煉的丹。”

秦昭君身子一僵,怪不得裴生生會這樣。

裴生生見秦昭君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臉凝重的樣子,不由地哈哈大笑,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你近日裡不要出劍靈宗,陌生的弟子也不要相信他。

好好照顧好蘇禾 ,等這一陣風頭過去了,自然就好了。”

“弟子明白。”

秦昭君心裡明白,

裴生生這意思,他不會對蘇禾不利。

裴生生笑著離開,“蘇默閉關前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要本尊照顧你,有事便直接來生生崖尋本尊。”

秦昭君帶著萬千靈石,回到月華峰。

偏峰上面荒草不盡,她卻彷彿看到谷香飄滿山峰的美景。

“禾禾,你說月華峰以後的靈谷能不能吃完?”

蘇禾點點頭:“大約能將你撐到化神,也吃不完。”

秦昭君:…

之後,某個清晨。

陌天寒一身寒氣,落到流光洞外。

扔了一個芥子戒指給秦昭君,

“這裡頭是洛星辰的私礦,我連根都給挖回來了。

雖然不多,勉勉強強填月華峰的虛空還是可以的。

最近劍靈宗外頭,經常有陌生的修士出沒,你沒事少出宗門。”

秦昭君看著戒指,十分恭敬地對陌天寒行了一禮:“多謝陌師伯,弟子謹記教誨。”

“不必客氣,蘇默這孩子百年來還沒求過我什麼,

閉關前將我的耳朵都念叨煩了,要我好好照顧你。”

秦昭君沒想到又聽到蘇默的名字。

陌天寒又指了指她懷裡的陣石,“作為代理峰主,你可以去藏劍閣尋一本修行法訣。否則打不過別人,豈不是丟了蘇默的臉?”

“多謝掌門。”

聽到這個話,秦昭君兩眼放光。

就連蘇禾都睜開了眼睛。

藏劍閣?

不止是秦昭君,就連她也需要這樣的機會,藏劍閣她已經想進很久了。

“弟子感激不盡。”

秦昭君待陌天寒走後,

摟著蘇禾迫不及待地來到了藏劍閣。

兩人一獸,有些不知所措。

蘇禾和當康眼神發愣,齊聲道:

“這藏劍閣看起來十分破敗,

周圍的牆壁斑駁不堪,能有好東西嗎?”

藏劍閣的大門上方,那些精美的雕刻已經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殘損的線條。

劍閣的屋頂也有多處瓦片缺失。

露出了裡面的木質結構。

顯得搖搖欲墜。

屋簷之下,被塵埃和蛛網佔據。

秦昭君眉心微凝:“的確有點破舊,不像一個頂級宗門的心法閣。”

當康恥笑,“這裡也太破了,能有什麼好東西?怪不得陌天寒舍得讓你過來。”

秦昭君卻輕輕地摸了摸當康的腦袋,

“陌師伯和其他峰主,修習的也是這裡的心法,他們可以,我也可以。”

隨後,穩步走進藏劍閣內。

可以看到,地面上出乎意料的乾淨。

原本光滑的石板,已經被磨損得凹凸不平。

牆壁上掛著許許多多的劍鞘,以及鏽跡斑斑的斷劍。

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和不為人知的故事。

整個屋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顯得黯淡無光。

“弟子令牌。”

一聲溫和的聲音自屋子角落響起。

秦昭君這個時候,才注意到,

屋子角落有人。

蘇禾也是一愣,這人的氣息飄渺虛無,和之前那個星辰殿的墨臨有的一拼。

看來他的修為不低。

當康嗅了嗅鼻子,卻古怪地看著那青年。

這人,或許不是人?

那角落裡。

一個二十來歲模樣的修士。

悠閒地睡在一張搖椅上。

閉著眼睛,一身棉麻素衣,看不出來是什麼修為。

秦昭君一拱手,行了一禮。

立刻祭出陣石和弟子令牌:

“弟子是月華峰代理峰主,掌門說可以憑這個陣石,進藏劍閣一次,選一本心法。”

見那個青年不說話,秦昭君又重複了一遍,

那青年睜開眼睛,似乎有些驚訝。

“你在叫我?”

秦昭君見這人不是故意刁難她,而是耳背,好脾氣地又說了一遍。

那青年思考了片刻。

收下了令牌和陣石。

輕描淡寫地看了秦昭君一眼。

他依舊搖晃著椅子,面露嘲意。

“峰主就是峰主,代理峰主什麼稱呼?

進去吧,與你有緣的心法會選擇你,莫要強求。”

青年一揮手,秦昭君就消失在原地。

“月華這小丫頭,生下的孩子怎麼血脈被抽了個乾淨?

罷了,這都是小丫頭的劫,她懷裡的孩子倒是有些意思…”

搖椅咯吱咯吱地搖晃著,上面的青年又閉上眼睛睡著了一樣。

能看到他,也算是有緣份。

他送場機緣給她們,就看她們能不能抓住了。

秦昭君等人一睜眼,發現已經來到了一個清冷的大廳。

大廳裡只有光禿禿的玉石牆壁。

“這裡的灰可真重。”

三個人隨意的走動一下,

就變得灰頭土臉。

蘇禾的小肥手一指,“孃親,那些玉石牆壁上,好像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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