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收拾完現場,把那些黑衣人的屍體扔到山澗中,繼續趕路。
三人防止那群黑衣人繼續出現,所以都走在隊伍的最後面。
卜正卿一邊走路,一邊皺著眉頭,反覆思考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突然對雲飛揚說道:“雲兄,你有沒有感覺此事有些蹊蹺?”
“為何有如此言語?”
“你覺得這群黑衣人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打劫我們運送的這些材料?再就是那個來有去的出現怎麼還是感覺不正常,再就是他的神通,好像並不高強,但卻正好剋制了那群黑衣人,所以我覺得十分蹊蹺。”
“你是說這感覺像是……”
“苦肉計。”
“你倆也太多疑了吧?哪有這麼演的,為了讓我們信任他,扔下十幾條人命,你說我們值這個價嗎?”在一旁的常長聽不下去了,來有去給他留下的印象很好,做了好事卻不求回報,這不就是妥妥的好人一枚。
卜正卿和雲飛揚扭頭看了一眼常長,好像是看待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一樣,雲飛揚說道:“你小子太單純了,世上的事沒有簡單的。”
“就是,你才多大,剛滿十八,你哪知道世事的艱苦,人心的險惡。”卜正卿補刀道。
“你倆大,你倆有理,也不知道是誰剛才被長蟲纏住,那麼的無助,好像要被那個了一樣。”
“雲兄,我覺的我倆作為這小子的兄長,有必要在路上提升一下這小子的實力,這樣對我們應對困難更加有利。”
“卜兄弟,我倆又想到一起了,英雄所見略同。”
倆男人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同時不懷好意的看向常長。
…………
“大黃來這邊。”
紫星門,空髯子和一個長相英氣的中年人以及一條哈巴狗出現在常長居住的院子中,空髯子扯著他那破鑼嗓子向大黃喊道。
大黃不敢過去,它記得那個哈巴狗,喜歡沖人亂叫,可兇可兇滴。
“大黃來這邊,快點!”空髯子命令道。
沒辦法,大黃只好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唉!常長沒在家,不然可兇可兇的應該是它。
英氣的中年人等大黃哆哆嗦嗦的走過來之後,自我介紹:“我叫~我叫三目大聖。”
旁邊的哈巴狗居然口吐人言,說道:“什麼時候改的名字,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是叫二……”
“滾,你才二呢,你全家都二,死狗,滾一邊去。”
“收到!”哈巴狗趴在地上,然後向旁邊一滾,同時悄悄地向三目大聖比了一個爪勢。
三目大聖虛手一抓,哈巴狗凌空而起,然後一頭撞到院牆上,慢慢的滑落到地上。
哈巴狗好像習以為常,一隻爪子支著腦袋,翹起二郎腿,嗚嗚地叫著。
大黃作為一個犬科動物,它聽到了華巴狗的狗語,原來哈巴狗說道:“還是這兒舒服。你就整天虐待你的狗腿吧,等你死了,我每天都到你墳頭上撒尿。”
不過三木大聖好像沒有聽明白狗語,所以沒再繼續理會哈巴狗。
“為什麼讓它變成這個樣子?”空髯子問道。
“那畜生說,它的名氣太大了,為了低調,主動變化了模樣。”
空髯子沒有再問,笑眯眯的撫摸著大黃的腦袋,大黃也順著耳朵,一副享受的模樣。
其實大黃心裡有些煩:“你們這些人類,動不動就摸人家的狗頭,又不是我主人,摸什麼?”
不過它沒有表現出來,作為一隻狗子,要有自知之明。
“我們今天先準備一下,明天給大黃特訓。”
“好!”三目大聖答應的很痛快。
“喔~喔~汪!”
“喔~喔~汪!”
次日一早,還在夢中的大黃被一陣叫聲吵醒。
這是什麼動靜,走出別墅一看,昨天在牆角休息的哈巴狗正坐在天井中,頭向天空,正在那邊吼叫。
空髯子很快也走出門來,不解的問道:“你家狗子是什麼毛病?”
三目大聖在屋裡說道:“當年跟昴宿做鄰居時,昴宿有個司辰的習慣,沒想到這傢伙學會了,也養成了習慣,每天都這樣沖天咆哮,所以它就有了那麼個外號。”
大黃心說,這習慣好,一物兩用,雞鳴狗盜,一個全能了。
“大黃,今天我們教你點心本領好不好?”
大黃很懵懂,跟人學本領,能學出什麼好學來?
“嗯,先給你變化下身形,讓你變成人怎樣?這樣你就可以學習人類的法術了。”
大黃很是高興,忙不迭地點著狗頭。
空髯子掐訣唸咒,一道金光把大黃包裹住,大黃感覺大身體如同千刀萬剮,不斷地打滾掙扎,好在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
大黃渾身痠疼的趴在地上,感覺腦袋涼涼的,奇怪,自已的鼻子怎麼看不見了。
“我去,你把它變成了什麼?狗身人面!”三目大聖吃驚的說道。
“好久沒用了,是不是出了差錯,不過我感覺好像有股力量在對抗,你來試試。”
三目大聖上前一步,也掐訣唸咒,又一道金光把大黃包裹住,千刀萬剮的感覺又來了,而且持續的時間比剛才更長。
渾身疲憊的大黃蜷縮在地上,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了,連睜眼的力氣都沒了。
“你這也不行呀,人身狗面,這要出去,不得嚇死個人呀。”
“老頭,你說的對,確實有股力量在對抗,不能隨心變化。”
空髯子捻著鬍鬚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還是交給卜氏兄妹處理,他們才是一家,嗯,先恢復原樣吧。”
第三次時間短了一些,不過大黃屎尿齊飛,四肢無力的平鋪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感覺還是跟以前一個樣。
此時的大黃心中那無數惡毒的,問候他們全家老少的語言再也壓不住了,費盡所有力氣衝兩人大聲怒吼:“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然後大黃直接飛了起來,如同橡皮膏一樣貼到了牆上,然後慢慢滑落下來。
“常長,我想你!”兩行熱淚從狗眼中滑落。
…………
常長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角滲血,渾身好幾處受傷。這倆傢伙公報私仇,說好的教學,現在成了單方面的虐待。
“小子,難道你真的沒法練紫虛真經?”剛吃過飯的雲飛揚,一邊剔牙,一邊問道。
常長怒吼:“都告訴你們八百遍了,你們怎麼還懷疑?”
卜正卿擦擦汗說道:“他確實不行,根本沒法運氣,剛才我這一招,只要他稍微運氣對抗,根本就不會被打飛出去。”
“哎呀!這可怎麼辦呢?不行練練我家的勁節神功試試?”
“我替我老爹教了很多的弟子,第一次碰上像他這個樣子的。你們的勁節神功跟我們的紫虛真經差不多,估計他也練不了。”
“說的也是,我們兩家以前都是一脈相傳的,不過是後來分的家,他練不來紫虛真經,勁節神功也夠嗆,不行我倆只教他劍術吧。”
“也只能這麼辦了。”
已經處理完傷口的常長說道:“先別忙著教這教那的,先再賠我一身衣服,這都是第三件衣服了,你們就不能悠著點?衣服不花錢呀?”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半年,漫天飛雪中,常長被雲飛揚和卜正卿逼著練習劍術,而且一同負責押運的弟子也被常長逼著不間斷的修煉,有六個弟子後來居上,已經進入了入門境,他們說這半年的進步居然比在門派中還要快,等回去了一定要請常長吃飯,說有他做對比,讓他們信心大增。
三目大聖蹲在大黃的別墅邊,十分粗糙的給大黃抹著藥水,大黃眼淚就沒斷過,整天被哈巴狗追著咬。近幾個月哈巴狗明明追不上自已了,卻變成一個又高又大的細長狗,繼續追著自已咬。
即使自已跑到外面山上,哈巴狗還是能聞著氣味找到自已,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